“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原本赵图强就不是第一次跑运输,也不是什么没经验的年轻人,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旅店里喝的不省人事,就是把“快来偷我”写在了脑门上。
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也不至于那么蠢,大纲里之所以晕了,被原角色捡漏,就是因为被两个人贩子下了药。
于是,小胡子假装出门透气,经过赵图强这一桌。
赵图强还在催谢雁拿酒,谢雁嘴上答应着,动作却磨磨蹭蹭。
昏黄的灯光下,她瞧见小胡子经过桌子时,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纸包。
眨眼睛,纸包里的粉就落在了开了盖,放在桌上的半瓶啤酒里。
四周的人还在喝酒吃菜,赵图强也没看见,谢郁瞧见了什么东西在水里溶解,他正要说话,却看见刚站起来的姐姐,伸手拿过那瓶酒。
谢郁:“姐——”
哐当一声,酒瓶被她反手砸在了小胡子离开的后脚跟和地板上,酒水撒了一地。
有些飞起的碎片割开了小胡子的小腿。
——对于他来说,刚刚成功下完药,只需要等时机到了,旅店人少了之后,就能下手,再发一笔横财。
但后面传来的巨响和腿上的刺痛,让他懵了。
小胡子转过身,屋子里吃饭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没人看见是怎么回事,除了谢郁。
他虽然有很多问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谁?谁干的?!”
胡子一撅,男人立刻骂开了,“草,谁用酒瓶砸我?”
他的同伴也懵了,为了不被人发现,刚才他在埋头吃东西,
服务员见状,去后面拿扫把。
小胡子环视四周,发现桌上刚下药的酒瓶不见了,而赵图强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正摇晃着,哐当一声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那酒看来已经被他喝了……
屋内有不少人扯着嗓子喝酒吃菜,不知道是谁扔的酒瓶,但小胡子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于是他转过身,改变计划,快步朝着赵图强走过来,“兄弟,你扔的酒瓶?!”
赵图强以为他说的是刚掉下的那个,“咋地?关你屁事?”
“你这,这,”
小胡子没想到他这么横,把脚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拉起裤脚,露出伤口,“伤到我了,你不得赔点钱?!”
赵图强:“?找事是吧?”
“什么找事,大家伙儿评评理,这是不是该他赔钱?流了这么多血,我没拉你去医院鉴定赔医药费就不错了!”
借机讹钱,顺便想看看赵图强身上钱有多少。
谢雁拉了拉谢郁,让他趁乱去拉灯。
大概是赵图强看起来很能打,尖嘴男人也起身走过来,“我们也不是找事,有理说理,你把我兄弟搞成这样,是不是应该——”
屋子里本来就吵,哗啦一声,桌子不知道被谁掀翻了,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讹钱是吧!”
赵图强一看桌子倒了,以为对面推的,对面也以为是他干的,至于是谁干的,反正当时人来人往,推推嚷嚷,谁也不知道。
赵图强踢了一脚桌子,和小胡子打起来,尖嘴男人有点慌了,他喊着,
“别打了别打了,算了这件事我们——”
话音刚落,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停电了?!”
“喂,老板呢?”
除了闹哄哄的人声,还有啤酒瓶砸碎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
“我靠,是谁!”
“大家别着急……”
“出是什么事了?!”
灯被老板吧嗒打开,屋内恢复了照明,赵图强揪着小胡子的衣领,而尖嘴男人捂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被谁砸了一头的瓶子,正在哎呦叫唤。
“你打人?”
“赔钱!”
“赔你大爷——”
老板哪见过这种场面,旁边的人也都躲得远远的,地上还有血,忽然一个小姑娘拉了拉他的衣服,“快报警啊!”
对!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老板拉过年轻的服务员,让他赶快跑去附近派出所,说这里有人打架。
三个人对峙了好一会,两个人等着赵图强的药效发作,谁知道这人脸红耳赤,中气十足,一点没有要倒的意思。
尖嘴男人觉得不对,想要走,谢雁却帮忙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哪家的小孩子,滚开!”他本来是想让小胡子拖住赵图强,自己溜走的,事后在溜回来就行,反正那几个孩子扔在房间里,也没人知道。
但谢雁却大声说,“你要是走了,不管那边那位叔叔了吗?”
尖嘴男人:“……你小点声!”
然而,她的声音已经达到了目的,小胡子一看,自己被赵图强提起来打了几拳,同伴却要跑了,他立刻火大,“你去哪?”
“我不去哪!”
他灰溜溜走回来,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这样,我们不追究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赵图强一呵:“什么不计较了,你们把我桌子掀了,酒砸了,就想这么过去?”
这又解决不了了。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派出所比谢雁想的要近,打开门,服务员跟着三个民警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