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突然回想起,既然沈隽没死,那她刚才还一气之下,打了凤霁一巴掌?
他不会生气吧。
虞宛宛偷瞄一眼凤霁,带着些许歉疚,说道:“宛宛刚刚一时冲动,没问清楚,便,便打了殿下……多有冒犯之处,殿下若是生气,就打回来吧。”
虞宛宛闭上眼,已经做好准备,让凤霁打回来了。
可是,凤霁怎舍得打她?
目光灼灼,看她闭着眼,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的样子。
却只是修长手指,勾起少女雪白下巴,一个轻吻落在樱桃小口上,香甜可口的味道,总是让他痴迷沉醉,忍不住想要剥开果皮,仔细品尝里头成熟果实的琼汁玉液。
虞宛宛硬着头皮,都准备好迎接一巴掌了,谁料下一刻,却是温柔的触感,包裹住她的嘴唇,男人熟悉的味道,正在一点一点将她侵占。
面对面抱着,少女娇躯,在肩宽体阔的男人怀里显得异常娇小。
感觉到他的意图,虞宛宛夹紧双腿,摁着他的手,本来是想拒绝的,“殿下,不行……”
凤霁攥着她的手,“不许拒绝孤。”
虞宛宛摇头,“宛宛月事来了。”
凤霁停顿下来动作,渐渐皱紧眉。
憋了这么久,还以为回来就可以开荤了,哪知这么不巧。
强烈的念想,也只能硬生生压制下去,叫他别提多难受。
在房事方面,虞宛宛一向不敢拒绝凤霁,想了想,便提议道:“宛宛可用其他法子伺候殿下。”
凤霁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制止,“不必,孤可以等到成亲的时候。”
他早已经迫不及待,要跟虞宛宛完成正式的婚礼,所以特意交代礼部,挑选最近的吉日,应该很快就能成亲了。
不过,凤霁突然想到,先前早就把虞宛宛用的避子汤换成了调理备胎的药,怎么她都没怀上?
莫不是因为,以前用过那等虎狼之药,身子有所损伤?
也只有成亲之后,进了东宫,再叫御医替她好好看看。
既然今日碰不得,凤霁只好将她圈在怀里,久久捧着她的脸,鼻尖碰着鼻尖,耳鬓厮磨,难分难舍。
他轻声问她:“这么久没见,可有想孤?”
虞宛宛还涨红着脸,娇羞一笑,反问,“殿下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情话?”
凤霁警告的语气,“从今往后,你对孤,只许说实话,不许再来那一套虚情假意。”
既然凤霁自己说不想要她虚情假意,只想听她说实话,那虞宛宛只好直说了,“没有。”
凤霁皱眉,看着她的眼,恼怒质问,“半点都没有?”
虞宛宛大着胆子点头,却一直警惕的看着凤霁。
凤霁差点没被气得吐血,难以接受,她当真就那么绝情么?还是说,一开始,对他本来就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其实,虞宛宛也并不是那么绝情,她对凤霁多少还是有点旧情的,可却不敢再对他付出真心,只怕今后,他抛弃她的时候,只会更加的痛彻心扉,就像那时候梦里一样。
她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自己。
这一晚上,凤霁就这么抱着虞宛宛,什么事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虞宛宛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便睡着过去。
不知凤霁是何时回去的,只知道醒来之时,身边被褥早已没了温度。
*
虞宛宛和凤霁的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的四月初十,魏盈雪和赵王凤临的婚事,则再往后推一个月。
关于虞宛宛的嫁妆,宁国公府不愿意出一分一毫,又不能让老夫人拿出她的棺材本。
最后,还是凤霁以老夫人的名义,给虞宛宛准备的。
凤霁出手一向阔绰,准备的嫁妆,比起魏盈雪那个郡主,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这么多嫁妆,虞宛宛心里别提多高兴,今后她再想逃跑,也不愁没银子了。
自那日赐婚之后,虞宛宛在家里备嫁,足不出户。
魏盈雪那边也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日以泪洗面。
一想到虞宛宛竟然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她帕子都不知道撕烂了几条。
长公主怕她又想不开,还曾过来宽慰她,“娘都跟你说过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先嫁给赵王再说。”
魏盈雪含着眼泪,摇头晃脑,一时冲动,顺手拔出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一把长剑,架子自己脖子上,就要割了下去。
“要是不能嫁给太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这回是来真的,锋利的长剑,立即割开脖子上的皮肉,献血顺着白皙肌肤滑了下来,很是刺眼灼目。
眼看着这一剑下去,割开喉咙,立即一命呜呼。
华阳长公主也坐不住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着她,“雪儿,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把剑放下。”
魏盈雪哭着,“女儿不孝,这辈子怕是不能报答母亲生养之恩了。”
华阳长公主连忙打断她的话,“我有办法,我还有办法!”
魏盈雪就知道,她要不是来真的,母亲是不会答应帮她的。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来的血,把衣襟都染红了,华阳长公主长叹一声,“实在不行,就让她去死好了。”
本来,上回给虞宛宛下药,已经把太子给得罪了,这一年,没少让他们宁国公府吃苦头,华阳长公主是断然不想再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