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
因为小石不是很习惯表情包，所以她在两人联系时也很少会发表情包，更多的是用文字去交流。
她现在只希望先稳定住他的状态，至于一些尝试，等到他们关系更好一点的时候再去做吧。
叶可晴把手机充上电，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狠狠地摔在自己的床上，仿佛要把自己全身的郁气给摔走。
“睡觉睡觉，明天不用上班就晚点起吧。”她闭上眼睛，“小爱同学，帮我订明天早上九点的闹钟，”
叶可晴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因为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被巨大的黑暗淹没。
只有手里的破旧的手机闪着一丝微弱的光，她仔细辨别了一下，手机上应该是和她的聊天界面。
这个少年是...小石？
黑暗中的少年仿佛发现了什么，抬起头，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
叶可晴蓦然睁开双眼，起身抚住了自己微微作痛的胸口。
想象力太丰富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以前些小说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会梦见她笔下主人公的悲惨事迹，所以写了一本小说后，她就再也没有动笔。
叶可晴伸手摸索了一下手机，“才四点十五！”
啪的一声放下手机，她把杯子拉到头顶，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疲惫地闭上眼睛后，不知为何，梦里那个孤独的少年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
翻来覆去，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的叶可晴，长叹一声，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拿起手机后，她犹豫地点开了和小石的聊天界面，想要发点什么。
可是已经这个时间了，会不会打扰到他。
因为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就半夜三经的找人聊天，好像很不好。
正在她犹豫纠结的时候，手机上传来的提示声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还没有休息吗？”——by介石。
他怎么会知道她没有休息？
哦，叶可晴看了一眼聊天界面，是因为最上方的那个‘对方正在输入中……’吧。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发现呢？
除非他真的一直守在手机前，等待她的消息。
叶可晴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那个梦，好像是真的。
第12章 我很喜欢今天听到的歌声……
现在是晚上四点半，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城市中闪烁的灯光掩盖了天空中的繁星，漫长而寂寞的夜空中，只剩下了一个孤独的月牙。
叶可晴把房间里的灯打开，窝在懒人沙发上，做好了和小石彻夜长谈的准备。
“我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你呢，怎么还没有休息呀。”
云泽明看到这条回复，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他要是真的入定休息，那几百年的时光就过去了。
更何况，身为神尊，他能听到下界人的祷告，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能用修为压制住，但是人数太多，总会有漏网之鱼。
成为神尊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有入定过，连小憩都比较少有。
“我马上就要休息了。”
叶可晴看着这个回复，脑子里冒出来很多想法。
快五点了，才要休息吗？
怎么可能，一看就是托词，一个安慰他人的托词。
“你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和你语音聊天吗？你不用出声，我就是半夜醒了想和人说说话，可是现在我的朋友都睡着了。”
云泽明看着界石上的字，眉头微动。
语音聊天？
“好。”
看到小石回复的消息，叶可晴深吸一口气，按下了语音通话键。
很快，通话就被接通了。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听筒里一片寂静。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叶可晴笑了笑，温柔地开口：“没有关系，你听我说就好了，我今天做了一个噩梦，有点伤心，就想和人聊聊天。”
她开始讲起了一些朋友圈里的冷笑话，只是不管她如何逗趣，对面仍然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声都浅淡的让人难以察觉。
可是叶可晴发挥了自己所有的幽默细胞，硬生生地撑起了这没有人捧场的单口相声。
当她停下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两边都没有声音，空气中都带着静默。
“有点晚了，你应该也要休息了吧，我给你唱首歌听吧。”叶可晴的声音温柔的近乎叹息。
身为一个音乐老师，她的主修虽然不是唱歌，但是音准嗓音条件都很好，唱出来的歌自然也很好听。
飘渺轻缓的歌声回荡在卧室里，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
云泽明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内心的荒芜、混乱、不甘都被这歌声轻轻带走，灵台之上一片清明。
就连刚刚知道他的话到不了异界时轻微的怒气都渐渐消失了。
刚开始语音通话接通时，他回应过，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我在。”
但是从异界之人的回复中，他就知道了，原来他的声音到不了异界，更到不了她的身边。
此方世界的天道之力渐弱，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千年，他就能彻底的取代天道，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