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认真听着她说话。
“我偶尔在早上醒来后,也会怕睁开眼睛,因为我怕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这种幸福中夹杂着微不可察忐忑的心情,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
郝思嘉担忧道:“那你跟程令时说过吗?”
“当然没有,”邬乔说:“我不想让他担心,况且我觉得这个也都是小问题,我自己应该可以解决的。”
郝思嘉:“你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和他说的,你就和我说。我愿意永远都当邬乔的树洞。”
邬乔并非那种情绪饱满的人,但是这一刻,她忍不住抱住郝思嘉:“树洞小姐,你怎么也这么好。你们都太好了,好到让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那么美好。”
以前邬乔不说丧气,但是对世界却一直都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也无非就是这样,而她之所以一直努力,也只是习惯了努力了。小时候害怕不努力就会被赶走,被丢掉,后来长大了,努力好像成了习惯。
“那你结婚的时候,会请我当伴娘吗?”
在这样感动的氛围下,郝思嘉忽地来了这么一句。
邬乔沉默了半晌:“我要是不找你,我只怕连伴娘都没得找了。”
郝思嘉:“那我得从现在开始减肥了,我可不能在婚礼上丢你的脸。”
“你想的是不是太快了,我现在还没结婚呢,”邬乔笑了起来。
郝思嘉;“你不着急,可是人家程工肯定着急啊。”
“你怎么知道他着急?”
“这还用想啊,你现在年轻,才二十四岁,可是程工年过三十了吧,男人到了而立之年想结婚太正常,况且他还那么喜欢你。”
邬乔又要被她逗笑,表情夸张道:“你又知道?”
“你呢,不太跟人接触,一心只搞设计,所以你都不知道这圈子里有多少关于程工的八卦,毕竟谁让他现在是中国建筑界的青年领军建筑师呢。”
邬乔来了兴趣:“都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反正挺多的,乱七八糟都有,之前他不是一直没有女朋友,也没结婚,然后就有人爆料,说他其实是GAY,”郝思嘉捂嘴笑了起来。
邬乔有些头疼道:“怎么连这种流言都传出来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你说有程工这么一个标杆树在这里,那些男人可不得羡慕嫉妒恨,自然就会流出一些诋毁他形象的事情。不过自从你们的事情曝光之后,就再也没人怀疑程工了。”
郝思嘉手掌撑着下巴,撇头看向邬乔,笑眯眯说:“因为大家都发现,原来程工不是不喜欢女人,他只是要求比较高而言。”
邬乔那天在颁奖典礼上露面时,不管是官方出的图,还是直播上她的样子,都不差分毫,不是照骗的大美人,还是个建筑美人。
大家这才发现先前的隋宁,算什么建筑女神。
这位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不过网友也实在被隋宁之前的骚操作搞怕,生怕邬乔也是这种爱炒作的人,况且之前她那个微博,给好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谁都没想到,她在领完奖之后,好像人间消失了。
不接受采访,也不接受节目邀约,特别是隋宁之前参加的那个建筑真人秀节目,现在居然还在筹备第二季,邀请她参加。
价格虽然肯定不如娱乐圈的那些明星,但也是一笔不菲的酬劳。
可邬乔还是直接拒绝。
她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建筑设计,她不希望自己被外界打扰,只希望安静留在她的小天地里,自由的创作。
郝思嘉跟她聊起这件事时,邬乔还叹气说:“其实有好多钱呢,我拒绝的时候也很心痛。”
虽然她的薪资在刚入职场的人里,已经属于很可观的收入。
但是上节目能赚到的钱,却是足够让她在上海交得起首付的。
“咱现在不缺钱了,”郝思嘉直接抱着她,叹道:“再说了,在上海落户好难呀。”
年初刚拿到户口的邬乔,默默不言语了。
她的户口是落在了公司的集体户口,所以她就没再郝思嘉面前说这个。
两人又逛了逛街,郝思嘉非要拉着她去逛内衣,邬乔一进去,就看见她拿着一块黑色的超级性感的睡衣,那两根带子,细细的,仿佛稍微用力一扯,就能直接扯断。
“哇,这件厉害了,邬乔你买一件,”郝思嘉直接将睡衣塞进她怀里。
邬乔拿着这件衣服,不易于拿着烫手山芋,真的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郝思嘉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乔乔,现在都2021年,穿点儿性感睡衣真不算什么。”
结果最后,邬乔说不要,但是郝思嘉居然替她买单,最后还直接把单子塞进她手里。
邬乔只能提着睡衣回家。
因为她和郝思嘉出去约会了,所以程令时也被容恒约了出去,这两人明明在公司天天见面,但是仿佛见不够似得。
好不容易周末,还要约着喝酒。
到了晚上十点多,邬乔洗完澡,拎着手里的睡衣,先扔进洗衣机里。
幸亏家里也有烘干机,在程令时回来之前,邬乔已经将睡衣洗完又烘干了,看着手里柔软而光华的丝缎面料,邬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换上。
她在被窝里躺下后,给程令时又发了条微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