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里面排除了三个。
王武摇摇头,真的没办法了,他在五个里面随便猜了猜,选了一个跨了过去。
“兄弟,原来你会啊。”其他人一看,顿时排着队,乖巧地依次从同一个栏架那里跨了过去。很有秩序,很有礼貌。
裁判依旧面无表情,看到所有人都过去了,低头在竹简上记录,“第一道栏,回答错误的选手……”
“全部。”
“嗨呀!”观众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王武满头黑线。
观众还在大声发表自己的看法。
“怎么全部都错了呢。”
“要我说就不应该所有人押同一题。”
“分散开来,好歹能够蒙对一个。”
“是啊是啊,不如让其他人先过去,不就知道谁错了吗,自己再选。”
“……”
王武听着各种议论都有,但他没管。因为不过十几步走出去,第二道栏架又近在眼前了。
裁判报题:“修养的‘修’。”
这次所有选手都没有跑,慢悠悠地像在散步一样地走过去。
等到了近前大家相视一笑,伸手一让,互相谦虚起来。
“哈哈哈”观众也在起哄。
“选第一个!选第一个!”
“这次绝对是第六个!”
“第七个!第七个!”
“……”
第二道选手把手放在耳边,“第几个?第七个是吗?”
看台上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不是!”
“那是哪个?”
“第五个!”
然后看台上又有更大的声音起来,压过了对方,“是第三个!”
但不论第二道选手怎么做,其他选手都没有动弹。
王武再次把所有字浏览了一遍。还是只认识两个。首先排除掉一个第二道选手,又是八选三。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一看,其他选手也在叹气。
算了,他只能继续蒙,随便选了一个跨过去了,其他人立刻充满期待地看向裁判。
但这次裁判板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没有办法,吸取第一次的教训,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栏架跨过去了。第二道选手倒是很坚持自我,选择了观众中喊得最大声的那个。
裁判低头记录,“第三道选手答对。”
但第三道选手并没有发出欢呼。
因为他没有来得及。当他们八个人都跨过第二道后突然发现第三道的字都非常简单。
而裁判的题目也报出来了,“水流的‘水’。”
他们集体安静了一秒钟。
这个字学过的。
然后瞬间,八个人同时弹跳起跑。速度快得像被老鹰盯上的兔子。
观众也跟着尖叫起来。
王武有优势,他最先跨过来的,所以离目标最近。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写着“水”字的栏架前。
他想抬起腿,但其他人已经赶到了他身后。王武感觉到有一支胳膊已经搭在了他的背上,对方的呼吸已经吹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不及了!他要是现在抬腿,肯定单腿站立不稳要被其他人挤倒。
王武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伸手一抓就轻轻松松地把木制的栏架抓了起来。
王武把栏架往肩膀上一扛,高高地顶着栏架就继续直往前冲。他想得很简单,有人跟着,我没办法跨过去,那我跑开,把人甩了再跨总行了吧。
但追在他身后的选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还有人边追边喊,“你这样干行吗?!快放下!”
“哈哈哈。”看台上的观众可不管行不行,他们发出一阵大笑。
还有人给王武鼓劲的,“跑跑跑,别被追上了!”
“别管他们快跑!”
“……”
裁判站在跑道外面无表情。
只有视线跟着他们在移动。
王武顶着一个栏架一把撞开前面的两道木栏架,突破之后继续在前面领跑,因为速度太快,他已经冲到了百米跑道之外,正顺着看台边缘转弯,他后面长长地追了一溜人。
*****
临泗城外。水磨坊。
“不是说每五天两休,今天算算应该是开门的日子,为什么没有人?”
就在王武溜其他选手的时候,同一时刻,有两个人一起站在了水磨坊门外。
这两个人很奇怪。
一个衣着朴素,袖子边都磨毛了,衣服下摆甚至打了好几个补丁。头上也没有戴发冠,头发是用布包的。浑身没有一点装饰。脚上穿的也是草鞋。他蹲在关着的木门前满脸疑惑。
另一个,衣服仅仅是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颜色亮丽华贵,他的发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闪闪,腰间玉饰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声音动听。他背着手站在另一个人旁边,脖子高高昂着,看到门关着他高高地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满。
这两个人一看就贫富差距巨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起同行,而且说话态度熟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举行识字比赛,白菲昕给书院所有人放了假,水磨坊的员工此刻正在看台上兴奋地大喊大叫起哄架秧子呢,门当然关着。
两个人都是一脸吃了闭门羹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