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哥哥洁身自好,看都不看你们一眼好吗?
颜忆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内娱这些男的,一个比一个没担当。
牙签起立的时候一个个精·虫·上·脑,完事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我哥哥就是全世界最后一个最守男德的处男!都是你们这些女的想红,要陷害他!
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程均卓的工作室就发文澄清,顺带谴责网友,再加上一个没盖章的律师函警告,齐活了。
颜忆一看就知道,掀不起什么大的浪花,毕竟没有实锤。
但她想到孟倚云,还是有些意难平。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颜忆说话便也有些肆无忌惮。
她托着腮叹气:“也不知道程均卓给孟倚云灌了什么迷魂药了,非得喜欢这么一个烂人。”
话音一落,对面正在说话的两个男人都是一顿。
谢璟尧视线微转,瞥向谢彦青。
谢彦青桃花眼笑意盎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挑眉似是八卦:“怎么了?说说看。”
颜忆便把她和谢璟尧两回都撞见程均卓欺负孟倚云的事情说了。
她没在意,一直关注着谢彦青的谢璟尧却发现,他的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冷意,又迅速消失不见。
谢璟尧看着对面喋喋不休的颜忆,忽然对她产生了某种同病相怜的怜悯。
他随手拿起一块水晶糕,塞进她嘴里:“吃你的吧。”
颜忆:“!!!”
她被噎的直伸脖子,抬手就去打谢璟尧。
两人又闹在了一起。
无人注意,谢彦青唇角,含着的那一丝,温柔却残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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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好久没聚,吃完了饭,又遮遮掩掩地跑去酒吧蹦迪,玩到半夜才散。
两位谢先生把颜忆安全送到家,谢彦青转头问谢璟尧:“今天回老宅住?”
谢璟尧坐在副驾,车窗开着,他手臂支在上面,风灌进来,将他额发吹乱。
他敲了支烟出来,噙在嘴边,低头打火:“回去让谢彦林揍我?”
谢彦青偏头扫了下他的侧脸。
谢家人长的都好,但大多都如谢彦青一般,更温润柔和一些。
偏偏老二谢彦林是个锋利的长相。
而谢璟尧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可惜这对父子向来势同水火。
谢璟尧是谢彦林早年风流情史没消灭干净的证据。
谢彦林后来收了心,同他的挚爱结婚。
可这位原配嫡妻却怀不上孩子。
她知道谢彦林早年处处留情,本就心思敏感,看遍医生也无法怀孕,她渐渐抑郁了。
再后来,精神便有那么一些恍惚了。
她在街上遇到浑身落拓的谢璟尧。
那张脸,就同谢彦林几乎一模一样。
她瞬间喜极而泣,当街攥住谢璟尧的手臂,声声呼唤,他是她走失的亲生儿子。
谢璟尧从小在贫困的旧街区长大,何曾见过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哭泣着祈求。
那十三岁的少年,还未曾炼出一颗铜墙铁壁的心。
他看出她有病,虽然不耐烦,但还是等待她的家人来接。
可看到谢彦林来的那一瞬,他就呆住了。
谢璟尧在那一瞬间,浑身巨震,甩开女人的手,拔腿就跑。
后来么。
如果他跑得掉,一定会立刻动身离开这个城市,走到天涯海角。
便也不会有现在的谢璟尧。
谢彦林为了安抚妻子,用谢璟尧的妈妈做把柄,要挟他。
他被接去了那个豪华又冰冷的家。
被谢彦林当作安抚妻子的工具。
他憎恨他,又需要他。
还好有颜忆……
还好有颜忆。
第一次见面,两人打了个头破血流。
一个人住院,一个人手臂被包扎成猪脚。
颜忆抽泣着,对谢彦林说:“谢二叔,我要罚他在医院照顾我,您就别打他了,他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多丢我的人呀。”
谢彦林果然没有再打他。
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其实颜忆住院,真的不必他帮什么忙。
她是颜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有无数的人排着队来宠爱她。
谢璟尧常常坐在病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来看她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
他看出那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小东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了。
但他才懒得理她。
谁知颜忆自己开口了。
“哥哥,”她声音软软的,“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谢璟尧转过头,恶声恶气。
“你算老几?使唤老子?”
颜忆瘪着嘴不说话,不消片刻,眼泪就开始打转。
“呜呜呜哇哇哇,我屁股疼,我屁股疼,都怪你,都怪你!”
路过的护士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一眼就往床上瞅。
看到小姑娘独自躺在床上哭,极其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神色怪异地上下扫视着如同丧家之犬般的谢璟尧,微妙地眼神,似乎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欺负”小女孩。
谢璟尧十三岁了。
男孩子好像天生就懂得这些事情。
他立刻就懂了这位护士的眼神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