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目前在职的本地工人也拒不接受加班的要求,因为尼克尔不想支付加班费。
难道只有把做好的加班费假账废除了么?本来这部分假的加班费,他是想揣进自己腰包的,可如果为了赶进度,不得不让工人真的加班的话,他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尼克尔心情自然不好,他心情不好就要发泄。
姘头看到他回到家里之后阴沉的脸色,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
但尼克尔并没有放过她,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顿,最后,那女人都叫不出声音了,他也累得满头大汗,才住了手。
晚上,他又喝了很多威士忌之后,醉醺醺的睡着了。
女人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捂住嘴,无声的痛哭着,因为怕吵醒尼克尔,再遭到毒打,她只能选择这样。
可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一线曙光,住处的门竟然没有反锁!
这些天来,尼克尔每次进出住处都会反锁上门,即使是出去倒垃圾的功夫,也不放松。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心情太不好了,所以才疏忽了。
女人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然后轻轻拧动门把手,因为南方气候潮湿,腐蚀了门锁,所以在拧动的时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动,女人紧张得瞪圆了眼睛,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同时额头上淌下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他听到尼克尔翻身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暴喊,“谁?!”
女人知道,自己再不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没再犹豫,果断的拧开门,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外面很黑,只有零星的路灯,但她却觉得空气格外新鲜,一切都让她激动不已。
她心跳如鼓,光着脚急速的跑着,可很快,她就听到了背后有人追来的声音。
“臭□□,别跑!”
女人吓坏了,她开始边跑边呼救,“救命,有人要杀我!”
这时,一个过路的男人拦住了她,“怎么回事儿?你需要帮忙么?”
“是!是的!后面有人追我,他要杀了我。”女人惊魂未定,紧紧抓着过路好心人的袖子不放。
“别害怕,我领你去派出所!”说完,男人将她扶了起来,往最近的派出所去报案了。
其实顾朝晖来尼克尔家,是想趁着他晚上出来买醉的时候,给他头上套个麻袋胖揍一顿。
自从林荫萌跟他说了尼克尔是个骚扰女性的变态之后,顾朝晖就觉得必须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只是让对方在经济上受点损失,这惩罚太轻微了。
连续观察了尼克尔几天之后,他发现对方每晚都会出来找几个外资企业的负责人一起喝酒。
而他回家的路上,刚好有一段僻静处,顾朝晖想得是,既然对方是外国人,顾及到身份特殊,实在不行,就得玩点不入流的手段,给他套上麻袋,敲几棍子解解恨好了。
他这天晚上来到尼克尔家附近,正准备施行自己的计划,却遗憾的发现,对方今晚没有出来买醉,正在暗自失望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尼克尔家跑了出来,而且浑身是伤,这样的情况,顾朝晖怎么可能不管呢。
于是,“好心的路人”就领着这女人去警察局报案了。
一经报案,女人的情况立即引起了当地公安机关的重视,迅速组织了警力进行调查。
案件简单明了,证据充分,报案之后没用十五分钟,尼克尔就被警方控制住了。
后续的调查和取证也非常顺利。
但因为尼克尔是外籍人员,具体如何判决还得与相关部门沟通。
但他会得到应有的处罚是肯定的了。
几天之后,林荫萌从当地的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还非常震惊,她拿着报纸上的照片指给顾朝晖看,说道,“朝晖,这就是我们厂那个外方主管尼克尔,天啊,他竟然在自己的住处藏了一个女人,还差点把对方打死?!”
顾朝晖吃着早餐,不太在意的说道,“恶人有恶报,他也是自己作死,这种人不受点惩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闻言,林荫萌点头道,“确实是,他这种人是自作孽不可活。”
由于尼克尔出事,合资工厂一度陷入了瘫痪中,工人几乎全部离职了。
而这些工人都被林荫萌给接收了过来。
她的新工厂在辞职一个月之后顺利开张了。
说起来,一切确实都进展的太顺利了,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刚辞职那会儿,她还在为“场地,工人、货源、资金”发愁,这几样,哪个都不是小事,也都不是想解决就能立即解决的问题。
先是场地,她和顾朝晖两口子前前后后的奔走了一个多星期,可都没在开发区里找到合适的场地。
其实即使有场地也不是能马上解决问题,毕竟只有土地是不行的,还得盖厂房。
盖厂房需要时间和资金,连筹钱带建造,少则几个月,多则上年度,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资金投入,可他们现在还没联系到客户,这资金什么时候能回笼,是不是会亏本,万一因为自己的一时盲目让家里变得一贫如洗,那可怎么办呢?
从没自己做过生意的林荫萌,一想到这些问题,实在是头疼,也是担心,这里面的风险确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