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问刘秘书，她也冷着脸不说话，真特么的日了狗了！”孙凯撇嘴恨恨的骂道。
杜涛摇头叹道：“今年就算了，可过去年难道我们还这样混吃等死下去吗？”
孙凯苦笑道：“要不然怎么办呢？”
杜涛目光一闪，抬起杯子示意一下，孙凯立刻端起杯子，两人再碰一杯。
“兹——”
杜涛呲牙咧嘴的小呷一口，放下杯子吃了两口菜后，才低沉的说道：“依我看啊，我们过完年就辞职算了，另外再找公司！”
孙凯微微一怔，略皱眉头道：“可是我们要是辞职，去什么地方还是个问题。”
杜涛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了。”
有句话叫做「树挪死，人挪活」，如果生活不好，万般艰难，就需要考虑挪一挪了。
人也许会短暂失意，却不会一直失意。
听到杜涛的话，孙凯思索了下，叹了口气，“那就这么决定了，年一过，回来就辞职！”
杜涛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本就是有经验的副导演，在火星混了这么些年，也基本上够得上总导演的能力。
结果突然就被徐彦军给打入了冷宫，令两人也都是憋屈无奈至极。
“我主要现在最难受的是什么吧，就是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徐彦军……”
“特么的忽然就解了我们的职，换了别的导演拍戏，而且他见到我们一天比一天脸臭。”
孙凯深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杜涛边吃菜边道：“我已经不想原因了，没意思……还不如想想去哪，我现在也初步有了一些想法。”
孙凯一愣，“什么想法？”
“还记得江导吧？”
杜涛看了眼孙凯，轻笑一声，没等孙凯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自从江导当众怼了徐彦军一通离开火星以后，徐彦军就一直想尽办法封杀江导。”
“可是呢，歌坛他封不了，江导的才华太厉害，云音乐根本不鸟他。电视台江导合作也不深，他找关系也没用。”
“最后，对于电影这块徐彦军倒是雷霆出手，直接联合三家影城对江导进行封杀。”
“事实上，他也达到了目的。江导《疯狂的赛车》没能在影院上映，只能在网上播出。可是最近几天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这次，孙凯疑惑问出了声，“我没关注这些，有哪里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
杜涛嘿笑一声，道：“据我这几天观察，无论是网上还是线下，忽然之间就多了江导新电影《功夫》的宣传广告，而且明确说明了，在全国龙梦影城上映。”
孙凯呼吸猛得一滞，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江导破封了？”
杜涛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他也是这几天看到《功夫》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后，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联想到了江舟身上。
“要不然我们离职之后去找江导？”
孙凯脸色涨红，心脏扑通扑通跳，激动道：“江导只要能破封，电影就不愁没办法上映，我们若是能过去跟着他干，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杜涛点头道：“江导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让我非常佩服，电影剧本和导演能力就更别说了，跟着他学到不少东西。”
一部《头文字D》的拍摄周期，确实让两人见识到了江舟导演实力的强大。
先不说导演能力和演技的方面，仅仅是江舟对一众龙套的态度，就让两人肃然起敬。
想到这些，两人越发觉得可以去找江舟。
“我的想法是辞职以后去找江导，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要我们，毕竟当时我们没跟着他一起走……”
杜涛苦笑道：“如今想来，那时候要是跟着张伟他们一起辞职，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啊……”
孙凯也拍脑袋后悔道：“要是那时候我们就直接跟着江导离开火星，说不定就没有这烦心事了。”
张伟等人离开火星以后，进步神速。
不但独立拍了一部《疯狂的赛车》，而且《功夫》的宣传上，执行导演一栏写的也是张伟的名字。
可以说，张伟的能力已经从原本的网剧小导演，摇身一变褪去凡胎，成了响彻国内名副其实的新晋名导之一。
而这些，全都是跟随江舟的结果。
说不羡慕是假的。孙凯现在想来，就觉得自己真是被驴踢了脑袋。
“当时为什么我就只看中了眼前利益，而放弃了跟随江导的未来光明前途呢？”
“真特么大好的机会，愣是送到跟前看不见啊……”
孙凯懊悔的不行，如果他也跟着江舟，基础远比张伟强，说不定现在都扶正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杜涛嘴角也是一抹苦笑，端起杯子再次与孙凯碰了一下。
烈酒下肚。
身体是暖了，心还是冰凉冰凉的。
不过……
他们说曹操，曹操就来。
杜涛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他一看，竟然是江舟打来的电话。
“嘘——”
杜涛精神一振，立刻对孙凯竖起了食指，小声道：“江导打来的。”
孙凯手中筷子一停，急忙起身转了小半圈，挤在了杜涛旁边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