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每个位面扮演不同的人。
但她永远是姜茶。
不是别人。
系统团子懵懵懂懂眨眼，丝毫没有察觉，一股无形的天道之力在它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悄无声息缠到了它的身上。
逐渐融进它的身体。
姜茶倒是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但是进入任务位面后，她的神力被封印，无法清晰的感知，只能大概猜测出，是天道的力量。
她若有所思戳戳掌心里的团子。
第一次好奇起他们系统的去向。
【九九，快穿任务结束后，你们系统都会干什么呀？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缔结契约进行快穿任务吗？就没有假期吗？】
茶九九呆了一下。
【我也没经历过……你是我契约的第一个宿主，不过我听延怀说，他们系统回来后，要召开系统大会，总结这次快穿过程中的经验和教训，统计失误情况，根据这个完善系统，避免在快穿任务中坑到下一个宿主……】
姜茶内心惊奇的支楞起兔耳朵。
【还开会总结？你们统好敬业！】
茶九九骄傲的挺起胸脯：“那可不是！我们可是有系统的培训过程的，要熟练应对任务中的各种突发情况，确保给宿主最佳的快穿体验……”
姜茶顺手把团子鼓起来的那团上面的毛毛揪掉，细长白皙的手指冷漠无情的戳戳雪团子。
【那怎么没见你帮忙应对任务中的突发情况呢？】
【这、这个嘛……】
茶九九顿时心虚，顾不上管自己被揪的毛毛，支支吾吾的对手指。
【还不是因为时间太紧张啦，我没有来得及经历培训……所、所以可能弱一点……】
茶九九的声音越来越小。
姜茶揉揉团子，想起之前任务中听到的一板一眼的系统音，忍不住微微挑眉。
这些系统虽然有不同的形象、声音、性格，但本质上还是和人类以及其他生物有所区别。
他们更像是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机器人，所有反应与性格都是早早设定好的程序，不懂感情，学习能力很强……
所谓的「培训」，应该是一种类似「格式化」的操作。
结束快穿任务后的「开会」，则是清除系统在任务中被宿主影响而感知和产生的各种情感。
而茶九九没有经过这个「培训」，和其他系统相比，会更接近人类一些。
姜兔子除了恋爱比较耿直，其他方面从来双商在线，很快便把系统推测的七七八八。
更准确的说，她以前就有这种感觉。
只不过她没有细想过。
想到自己刚刚感受到的类似天道的波动，女孩懒散勾起樱色薄唇，雪白指尖挠挠雪团子的肚子，引得茶九九舒服的在女孩掌心里打了个滚，软趴趴的摊成一团雪饼，细软的绒毛轻轻包围着女孩的手指。
【九九。】
姜茶轻声问道。
第393章 校霸他又撩又黏人43
姜茶说完，雪团子呆了一下。
不再当系统之后，去……做什么？
它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它的认知里，它应该和其他的统一样，在陪伴姜茶进行快穿任务成长后，回去培训总结，然后等待它的下一个宿主。
循环往复。
可是现在姜茶问它……不做系统之后要做什么。
姜茶见雪团子被问懵了，没有继续，而是揉揉掌心里的团子，把它放到桌子上，打开数学竞赛的课程，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寒假很快过去。
新学期的分班情况贴在了学生原来班级教室的后门上。
姜茶去的时候，分班表面前围了不少原先班级的同学。
学生们看到姜茶，下意识后退一步，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自从姜茶在微博上揭露了郦子琳的罪行之后，班上的学生对姜茶总有一种难言的心理，愧疚和多种复杂情绪交织，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姜茶对班上同学的这种情绪倒不怎么在乎。
她走到前面，看了自己被分到的新班级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忽然感觉衣袖被轻轻拽了一下。
扭过头……
是一个平时和她没什么交集、班上存在感很弱的一个女生。
“姜、姜茶。”
女生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姜兔子听力很好，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恭喜你，这次考试考了年级第一。”
姜茶扬起樱唇，对女孩释放的善意没有回避的意思，而是礼貌点头，语调甜软又温和：“谢谢。”
说完，背着书包离开后门聚集的人群。
女生失神的盯着姜茶背影。
纤细、单薄。
叫人难以想象，其中会迸发出那样强大的力量。
她也曾经被郦子琳欺凌过。
但她终究没敢站出来，没敢反抗。
她曾经无比厌恶这样懦弱的自己，甚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让郦子琳只盯着自己欺负，而不欺负别人。
幸好，姜茶在她即将被消极情绪吞没的时候站了出来，用行动告诉她——被欺凌不是她的错，错的从来都是恃强凌弱的人。
她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声。
姜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