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第一次开口讲话？”女修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字。
“我！”小弟子还想争辩，便看到自己身边浮起了一道白色灵文：零。
“姬、姬师姐？”小弟子急得几乎要结巴，“我刚刚开始！我我，我还可以，我待会就……！”
又一道灵文浮起：零。
潘桃桃掩面轻笑：“今年的开头真让人扫兴，期待了半天，竟是个结巴。难道器修是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紫衣女修瞪她一眼：“我就说这么多年没见花雨剑修为提升，原来都是拿去练含沙射影的本事了？”
潘桃桃没了兴趣，不再作声。
目睹了这一幕的楚小绾忽然对那位姬师姐产生了一丝期待，她看起来好像不是温小芹说得那样可怕！
甚至有些正义！
啪！
楚小绾抬头望去，只见一块木牌裂成两半，从空中跌在了地上。
她认得，那是参赛选手的号码牌。
动手的人正是紫衣女修姬御道。
“两个零分，除非其他三位给你满分才能过。但你看起来，大抵是不可能的。等明年嘴巴子利索了再来吧。”
赛场一时间安静地出奇。直到那愣神的弟子回过神来，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姬御道无视了那弟子的哭声，挥挥手示意把人弄下去腾地：“下一个。”
第二位小弟子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上台显得尤为谨慎，然而还是紧张过了头，手脚并步顺了拐，引得在场的众人都忍俊不禁。
除了姬御道。
她还是面无表情地敦促：“开始吧。”
第二位小弟子赶紧开口介绍，一开始似乎还好，但越往后，语速越快，几乎要咬到舌头：“各位评委的师兄师姐你们好我是来自于孤心峰的刘六我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法器是…”
“啪！”
又一块木牌在姬御道的手中炸裂
刘六震惊抬头：“姬、姬师姐？”
“你的舌头贴了神行符？”姬御道手指一划，空中再次浮起一个“零”。
“啊？”刘六歪头。
“下一个。”
楚小绾看得胆战心惊。她刚才还感慨姬御道为人正义，现在看来，恐怕她那阴阳怪气的嘴巴只是无差别攻击。
接下来一连好几个弟子，也大抵是姬御道打零，潘桃桃加一，其余几位评委简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位，杜若一！”
楚小绾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抬头寻找，谁知对方就在自己身后一排坐着。杜若一眼中尽是激动与光芒，她回眸冲楚小绾十分挑衅地勾唇一笑，走上台子上。
“各位师兄师姐好。”杜若一对着评委席鞠了一躬，紧接着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楚小绾一直盯着姬御道打零不断的手，可是这次，那手却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杜若一的心理素质打动姬御道了吗？楚小绾心中一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那样，能不能……超过她？
楚小绾低头，指尖滑过手中的号码牌的凹槽。她抽到的正是杜若一后面一位。
谁会沦为对照组，在此一战了。
“心境不错。”姬御道点点头，“接下来说说你的作品吧。”
杜若一拿出了那件红髓鞘，引得台下部分没有观看初赛的观众一片惊呼。
“似是不错。”评委之一的孤心峰首席弟子点点头表示赞许。
楚小绾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很美。”潘桃桃似乎也来了兴致，“这剑鞘是什么做的？”
杜若一笑笑：“潘师姐，这是采取了只有幽冥涧里才会有的红髓骨玉，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万里挑一。”
潘桃桃笑了：“不错。我喜欢好看的。”
一个白色的“十”在杜若一身边冒了出来。杜若一面上一喜，连忙道谢：“谢谢潘师姐欣赏！”
潘桃桃眯了眼睛，扫了眼台下的楚小绾，又意味深长的望向了秋月棠。
楚小绾被她看得一惊。没错，无论潘桃桃对杜若一的器物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杜若一分数高到一定程度，那自己就难以赢得比赛。
现在杜若一评价一片大好，秋师姐也不太方便打低，否则很有压分嫌疑。
难道杜若一就要获得高分飞升了吗？
楚小绾捏紧号码牌。
“你练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姬御道忽然拍桌站起！
第32章 心斋对决（5） ·
现场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跌倒了冰点。修士们大气不敢出, 似乎是怕自己的呼吸也会引来台上那位霜华峰首徒的厉声呵斥。
“姬师姐……”杜若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握着剑鞘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姬御道。
“你刚才说你用的是什么材料？”
“红、红髓骨玉？有什么问题吗？”杜若一垂眸望了眼手中的红髓鞘，那抹艳红在此刻显得尤为扎眼。
红髓骨玉。楚小绾低头沉思。之前自己曾经看到粉兔子给的图鉴里有, 是一种既好看又坚固的材料, 其在修士间的受欢迎程度远远大于烂大街的九天玄铁。
这一点上，杜若一明显是占了优势的。可姬御道又为什么抓住这一点呢？
姬御道冷笑一声：“红髓骨玉只产在幽冥涧, 那这剑鞘若是推广开来, 价格定是不菲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分量的红髓骨玉，大概比一把做工中上品的剑都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