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脑海里的菜谱，赚通用点对她来讲唾手可得，想要，随时都能挣很多。
他们万分在意的钱，在顾小锦眼里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没有钱的困扰，她想要做的是打破联邦的美食壁垄，看到甚至是创造一个不输于上一世的美食盛世，让上一世的美食在这里重新焕发光彩。
顾小锦思索了下，忽然舒展开了眉头，笑吟吟地说：“罗大师，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罗启：“你问。”
顾小锦：“第一个问题，联邦让营养师拥有菜方独家商用的版权，这是自愿，而不是强迫，对吗？”
罗启沉默不语。
“第二个问题，我所公开的菜谱，跟其他营养师并不一样，对吗？”
罗启眉头紧拧。
顾小锦再道：“第三个问题，我并没有触犯到别人本质的利益，也没有任何一条联邦法律说营养师不能公开自己的菜谱，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公开？”
罗启眼神微凝，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转过身子离去，不再争执。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他的身份，能跟顾小锦说几句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年轻人不听劝，等撞到头破血流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做错了什么？
以后她会想明白，世界根本没有真正的对错之分。
李杠成轻啧了声，“你这小孩胆子还挺大的，连大师都敢顶撞。”在顾小锦跟罗启交谈的时候，李杠成就走过来站在一旁，正大光明地听。
顾小锦看似没有回答问题，但反问的三个问题，其实每一个都是回答。
顾小锦眼眸微闪，笑笑地说：“那李师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李杠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我的话，先是肯定联邦这条政策，解释说公开几个菜谱是为了捞名声，捞够了就撤退，不刺激那些古学派敏感的神经。”
顾小锦不置可否：“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有些事，总得要有人去做。”
而有一些事，也只能她去做。
李杠成微微点头：“你说得对，该来的总会来，怎么躲都躲不过。小丫头，你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
他话语一转，肃了肃脸上的神色，“一些营养学家不公开菜谱，有他们的理由。联邦如今有这么多新创造出来的菜方，背后都是营养师砸下巨资，不断去调制配方试味，钻研无数种处理方法才钻研出来的最优解。
你一旦公开许多菜方，导致其他菜方的版权费降低，投入研发新菜方的资金就会减少。你做好了被人怨恨，甚至认为你是阻碍联邦美食发展的罪人的准备了吗？”
顾小锦眉头一皱，神情凝重，心里千思百转，“多谢李师提醒。”
李杠成见她听进去了，不再多说。
临走前他特意瞥了夏文曜一眼，心想不管这小丫头以后要怎么做，把营养师协会闹的怎么个天翻地覆，但有一点必须得承认：
她的运气很好。
第22章 合作达成 人怕出名猪怕壮
离开了考核台，顾小锦立刻就被各大酒楼的人给包围着，他们热情地想要跟她谈谈薯片、薯条和薯饼的配方商用授权。
顾小锦脸上带笑，全都来者不拒收下了他们的联系星码，并表示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一个个谈，等回去后有空了，会跟他们联系的。
夏文曜一看见她这个笑容，就感觉她身后好像露出了一条狐狸尾巴。
他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去，眼角的余光又暗暗瞄着顾小锦的身影，仿佛在期待着会冒出些什么来。
有的人仍不放弃，着急道：“哎，那你忘记联系了怎么办啊？”
顾小锦还没回答，这人就先被其他同行给鄙视了。
忘记了？
也就单纯的人还真的会以为忘记了。
商用授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如果没有联系，分明就是已经和其他酒楼谈好了价格。
“顾小姐，我们飞天酒楼诚意十足，还请你一定要跟我们联系，绝对能拿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飞天酒楼的负责人迅速道。
龙凤和吉祥酒楼的负责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口。
每个负责人都态度诚恳，各种好话暗示说尽，硬是恭维的顾小锦没法说话。
夸的太狠了，不好接啊！
至于最前面问忘记了的那个人，早就被其他酒楼的人给挤出到最外围的圈子了。
顾小锦脸上的笑容都要笑僵了，在一堆人的簇拥下，终于走出了营养师协会。
一辆飞梭停在了门口，打开窗，“顾小锦！”
方庞的面容出现在窗户那儿，顾小锦眼睛一转，立刻拉着夏文曜上了飞梭，“谢谢各位啊，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还有事，真的有事，我先走了！”
关上车门，飞梭立刻升空，摆脱了那群人的纠缠。
顾小锦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感叹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个个都变得太热情了！”
她小巧的脸上尽是惆怅，45°角仰望车顶，眼里仿佛有着深深的哀愁：“可能，这就是出名的烦恼了吧。”
方庞：“……”
话是这个理，但为何他总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