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彤打开电脑，“他们怎么了？”
刘宏州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许方发现供应商贿赂采购员。”
江雨彤这次是真的吃惊了。虽然她知道乐尚优品会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许方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服装质量是核心。刘宏洲一走，他应该能找到接代者才对，没事到挑的人居然这么差。
刘宏洲解释，“当初他怕我使坏，把我用惯的那些下属全部调离采购员的岗位，换上新员工。那些人没顶住糖衣炮弹，收了供应商不少钱，衣服质量越做越差。咱们在的时候，每连衣服的好评率一直在99%，最差也有98%。可是现在你看呢？90%，比当初的PPG都差！”
PPG的衣服至少占了时尚，乐尚可没有这个优势。
刘宏洲哼了哼，有些瞧不起许方，“他还以为他会管人。实际上呢？他也只会管上面的管理层。底层的人都是我替他兜着。”
收回扣这种事哪个公司都有。但是之前乐尚优品没有出现，是因为用的供应商是刘宏洲老家的亲戚。Z省人做生意比较齐心，亲戚之间都是互相帮忙。如果有人以次充好，坑骗自己人，所有亲戚都会远离他。没人会再帮他。不是那些采购员不肯收受贿赂，而是这些供应商根本不会去贿赂他们。
许方忙着上新品，对底层员工疏于管理，这次狠狠栽了大跟头。
江雨彤见他气顺了，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着他，“那许方请你回去，你还回去吗？”
刘宏州哂笑一声，“我傻啊，公司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我现在回去就得给他收拾烂摊子。网站一但失去用户的口碑，那就再也捡不起来了。你看PPG就知道了。之前出现假货，网站不同意假一赔三，让用户跟厂家打官司，现在呢？半死不活！”
刘宏洲啧啧两声，“我看乐尚优品这次够呛喽。”
这话虽然有点幸灾乐祸在里面，但是语气也有些同情。
毕竟是他奋斗四年才辛苦建立的公司，现在看着它倒，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江雨彤拍拍他肩膀，“行了。乐尚怎么样都跟咱们没关系。咱们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乐尚品质变差沦落成地摊货，它想变回以前的定位显然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它走低价路线，还是能撑一阵子的。
不过即便如此，乐尚优品的上市计划还是被迫流产。因为没有机构愿意投资已经走向低谷的网站。
无论许方怎么力缆狂澜，乐尚优品的结局已经注定。江雨彤也没兴趣看它如何垂死挣扎。她要对付的人始终是宁君泽。
她不知道的是宁君泽知道乐尚优品流量下滑，差点气吐血，新的产品经理可是他亲自指定的人选，居然如此无能。其实也不怪对方会这么大意，主要超市衣服的品质比不上乐尚优品，他还按照以前的质量进货，自然行不通。
愤怒过后，宁君泽冒出一个念头，“所以江雨彤是故意把刘宏洲带走的？”
刘宏洲之前有一成分红，他舍得放弃这么大的利益，必定是江雨彤给了他更多好处。
“难道她知道是我下手了？”之前警察来盘问过他，但是他们没有证据。难道江雨彤已经肯定是他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
乐尚优品的情况，江雨彤暂时没有关注。
她的注意力全在接下来的官司上。
十二家正版网站联合起诉五百家盗版网站。因为盗版网站之间没有关联，所以这官司是一场一场的打。需要准备的材料多到数不清。
这天她忙完工作回到家，只想瘫在床上好好睡一沉。
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叶谨突然把她叫醒，手里拿了两封邮件，“这是你的邮件？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江雨彤瞌睡虫瞬间飞了，“啊？终于来了？”
她之前申请了两所大学，手里也有两份通知书。一份是哈佛理工，一份是斯坦福。
叶谨看到两份，将她抱在腿上，亲了亲她的脸，“你太厉害了。别人一份录取通知书都抢破头，你居然有两封。”
江雨彤差点被他颠下去，搂紧他的脖子，笑得很含蓄，“我只是多试试，保险一点而已。”
她这话太凡尔赛了，叶谨揉揉她脑袋，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你决定去哪家？”
“斯坦福吧。”如果论计算机这个学科，斯坦福更适合做研究，江雨彤上辈子去的是哈佛。这辈子想换一所学校。
“四月二十五号之前就要把学校定下来。”江雨彤打开邮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几天太忙了，一周前他们就已经通知我了。”
叶谨知道她忙，他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她下半年就走了，叶谨还是不放心，“你走的时候，把保镖和保姆都带上吧？”
江雨彤刚想回复邮箱，缴纳保证金，听到他的话转过头，“不用吧？他们又不留学，我怎么带他们？”
“他们可以办旅游签证，一次能停留半年。这样你去的时候，也能经常吃家乡菜。”他始终不放心宁君泽，“而且宁君泽太猖獗了，你带两个保镖随身保护你，我也能放心。”
江雨彤还是觉得太贵了，“你让他们去M国，肯定要给他们出差费。那样多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