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找机会和粥粥说说,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啊。
佘老夫人当没看见,帮白缪合拢衣裳。
结果,衣裳扯开一点,隐蔽处的掐伤还有指甲印就难不住了。
佘老夫人怒火中烧,站起来冲到孙子面前,一个巴掌打在他头顶,连环巴掌打得佘舟野脑袋一瞌一瞌。
“你竟然还家暴!”
佘舟野抱着头:“我没有啊奶奶。”
佘老夫人不是不能接受年轻人间有点小癖好,说到底,那些是闺房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但是他竟然家暴,佘老夫人气得发慌,将白缪拉进怀里,摸她脑袋:“奶奶为你做主,你别怕,你说。”
白缪:“???啊?”
白缪抱着大白,两只手都被占着,茫然无措地被佘老夫人按进怀里,快被挤成猫饼,奋力挣扎。
她很想大“啾”一声,要让猫猫说什么啊?
佘舟野也愣住,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成这样了,他走到白缪面前,想看看。
佘老夫人一把护住,她没想到,辛辛苦苦把孙子拉扯大,他竟然长歪了。
百年佘家,钟鸣鼎食,竟然养出来他这么一个败类,她愧对佘家列祖列宗,更愧对这个小姑娘。
人家家里水灵灵的姑娘,被她孙子糟蹋成这样。
佘老夫人将白缪散在身后的头发撩起给他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法,辩解来给老身听听。”
白缪小巧的耳垂后下侧,有个不大的手指甲印子,破皮了。
因为皮肤嫩,就显得可怕了些。
脖子下,还有后颈也有。
是被人掐的。
佘舟野看到了,他生气了,谁欺负了他他的小妖怪!
佘老夫人怀里一空,就见她孙子突然站起来,将小姑娘抢走,放到椅子上。
他弯腰,半蹲在小姑娘面前,将大白扔下去。
一只大手握住白缪两只软绵的小手。
下颚紧绷着,另一只手托着小姑娘的下巴颏。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沿着她脖子检查,剥开长发,拉低衣领。
后颈藏在衣服深处的肌肤更可怕,一遛一遛的红色,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反复划拉过。
佘舟野的脸突然沉下去。
白缪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那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感觉,他像要上仙魔战场一样。
她小手拉住佘舟野衣袖,摇了摇。
立刻,那股危险的气息消散了。
他俯身在小妖怪脑门上亲了亲,在她梳得漂亮的脑袋上揉了揉,把人抱起来。
“奶奶,借您内室一用。”佘舟野抱着小妖怪谁也不看,他得看看小妖怪身上还有多少伤。
佘老夫人回神,吶呐答应:“啊,好好,你用,你用。”
有一瞬间,佘老夫人背上的寒毛都起来了,大白吓到藏到她裙底。
她看着孙子有力的背影,看这反应,粥粥也不知情?
他还是个好孩子,误会他了。
该怎么和粥粥道歉啊。
佘老夫人忧愁的想着,又想起仙女一样的小姑娘被人欺负还默默不吭声。
想到她现在无名无分跟着孙子,成天在那方小院里,谁也接触不了,只能是孙子院里的人见她没名分,欺负人的。
佘老夫人生在书香权贵之家,姐妹们都知书达礼,从不起这些龌龊。
她嫁人后,夫家尊重她,敬爱她,从没有纳妾,也没有这些女人争风吃醋掐架的烦恼。
但她自小是被作为大家主母培养的姑娘,那些后院手段阴私事,她不做,但不代表她不懂。
“谢嬷嬷。”
佘老夫人摸了摸自己的手串:“把竹里馆的侍女和丫鬟都带过来,逐一审查一遍。”
谢嬷嬷行礼退出去,谢老夫人看了一眼内室方向,将大白抱起来。
“哎。”
冤枉了粥粥,得还粥粥一个说法,至于怎么道歉。
她想到小姑娘,又想到粥粥刚刚的反应,算了......就答应粥粥以后的一个要求吧。
她已经给粥粥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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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舟野踢开门,把人抱进屋里,将帘子拉下来。
他将白缪放到床上,自己去找药。
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和皇子们打架,老是弄得一身伤回来,佘老夫人这里就备了许多膏药。
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改。
佘舟野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回来:“你把衣裳解开,我看看。”
佘老夫人的房里供着暖盆和地暖,佘舟野被白缪盯着,想拉她衣裳的顿住:“你闭上眼睛。”
白缪紧张地揪着衣服:“我不闭。”
“你不能欺负猫。”
佘舟野抿着唇:“那我闭上。”
“你也不许闭,你闭上眼睛怎么知道哪是哪,会乱摸我。”
“那我找侍女给你看看,你叫我一声我就能听到进来。”佘舟野摸摸她脑袋。
“可是耳朵和尾巴刚刚被吓出来了。”白缪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声音哭唧唧的。
那声哭腔落在他心上。
她的小屁股撅起来,尾椎处微微凸起,尾巴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