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欢点了点头：“好。”
“季霄能突然说不演, 这事肯定跟曲简沉脱不了关系吧, 不然不至于一天就变卦了。”江又夏忍不住猜测道，“难道是他已经识破了, 然后对季霄威逼利诱？”
戚欢拿了包包, 就准备出门, “其实曲简沉说给他一天考虑的时间就已经够奇怪的了, 估计是趁这段时间调查了季霄。”
“哇，资本家果然阴险。”江又夏不由感叹，“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给他调查到了，也真是厉害。”
“……”戚欢沉默了几秒, “一时分不清你在夸曲简沉还是在内涵他？”
江又夏笑着说：“我在阴阳怪气。”
戚欢按了电梯，然后说道：“我先去季霄学校，不打扰你工作了，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们短信联系。”
江又夏：“好。”
***
出租车在溪川电影学院门口停下，戚欢付了钱，这边也收到了江又夏发来的信息。
说季霄应该在上课，也将上课的地址给了戚欢。
她进去后随便找了一个女生问了教学楼的方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等戚欢到来教学楼三楼，这会儿正好下课，她立马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季霄。
“季霄！”戚欢声音不算很大，可依旧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外貌本就精致，即使是在电影学院，也隐隐将其他人都比了下去，令人侧目。
季霄身旁还有几个男生，回头看见戚欢站在那，都是一脸的好奇。
“你小子厉害啊，人美女都过来找你了！”
“这是谁啊，你女朋友吗？给我们介绍介绍。”
“你隐藏得很深啊！”
戚欢快步走到季霄面前，封锁了他想逃跑的方向，“信息不回，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噢——
周围吃瓜声一片。
季霄看见戚欢，也一脸苦涩，“戚欢姐，钱不是已经退给你了吗？我也说了我不演了，你就别来找我了。”
戚欢刚想继续说话，可周围的吃瓜学生竟然都没离开，一个个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在看电视剧一样。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她看着季霄说道，神色坚定，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季霄张了张嘴，还是被戚欢这副神情镇住了，乖乖地跟着戚欢离开。
出了教学楼，二人找了没人的角落。
戚欢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道：“是不是曲简沉那边找你了，所以你临时反悔了？”
季霄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开口说道：“戚欢姐你们两个我都得罪不起，我要是早知道曲总的身份，我也不敢……”
“你怕他干什么，有我给你撑腰呢！”戚欢气得咬了咬牙，“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季霄叹了一口气：“不是钱的问题。”
戚欢皱眉：“那他承诺你什么了？”
“你知道董和正导演吗？”季霄开口说道，“《烈火》和《严冬》都是他拍的，全都是大爆的作品，他的新电影正在筹备中。”
戚欢懂了，看着他说：“所以曲简沉给了你去参演这部电影的机会？”
季霄点点头：“我本来就是学表演的，这可是董和正导演的作品，即使只是一个小配角，那都是上百人抢破脑袋的，我没法不心动。戚欢姐，对不起。”
戚欢脑海中不由浮现曲简沉那胜券在握的笑容，怪不得他要求给他一天的时间，为的就是收买人心，为的就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曲总助理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季霄继续说道，“但是我也只是一个学生，没法和鹤远那么大一个集团抗衡，更何况他们还提出了如此诱人的条件。”
戚欢眉眼微抬，神色淡淡地说：“我们本来就是交易，对方出的价更高更好，你确实可以毁约选择对方。但是你不应该什么都不说，连短信都不回是你没有礼貌。”
她轻叹了一声，又说道：“那就希望你抓住好这个机会，祝你以后大红大紫。”
戚欢说完后便离开了，她也没必要与季霄纠缠太久，主要问题也不是出在他身上。
她唇角微抿，给曲简沉打了电话：“你在哪？”
曲简沉轻笑着开口：“公司，今天的午餐很丰盛，要不要一起吃？”
“你等我！”戚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听到这笑声她就忍不住要撕烂曲简沉的嘴，真是气死她了！
***
趁着午间休息，江又夏来到楼梯口给戚欢打了电话。
“怎么样？见到季霄了？”她问。
戚欢刚刚坐上车，准备出发去鹤远，于是说道：“他被曲简沉收买了。”
江又夏都不意外了，“果然，难道是价格出的高？”
“不是。”戚欢咬着牙，气呼呼地说：“他直接让季霄去演董和正导演新电影里的配角了。”
“草？”江又夏忍不住爆了句粗，“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要是曲简沉想捧红谁，直接砸资源就行了吧，这也太好了吧。”
戚欢一脸问号：“我怀疑你在夸曲简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江又夏立马否认，“我这是在骂资本不是东西呢！曲简沉也是！”
戚欢心里舒服了，随即说道：“我现在再去找曲简沉的路上，今天我一定要找他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