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不到一分钟之后，院子里角落的那片墙上，一个身影突然穿墙而过。
但他的背影并不洒脱，反而命不久矣的样子。
啊，不对，他已经死了。
他穿过墙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站稳，而是一下趴在了地上。
方张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在他刚趴下的时候，墙头上就出现两个身影，方张只听得到那两人，‘哼’的一声，没在墙头站稳也掉在了地上。
方张：……
看着对方跟躺在地上那两人一样的装扮，方张一瞬间对这个世界的接这种活的人产生了怀疑。
小说害人，这就是现实与小说的区别吗。
这智商。
在很早以前，方张为了避免自己家财受损，人身安全受到影响，也是从早前的房子得到的灵感。
她在盖那片围墙的时候，插上了一些碎玻璃，并且为了防止夜晚被某些小偷之类的人察觉到，还十分鸡贼的涂黑了。
毕竟她防的也不是本村人士，早在很久以前，拿了她的东西会被霉运缠上这事就广为流传。
她也是没想到这些人也没注意到。
那两人蹲在地上趔趄了下，脚心的疼痛不是盖的，原本他们已经看到了躺在院子里自己的目标。
可是他们却看到了自己的伙伴痛苦不堪的躺在了这个院子里，然后他们注意到了淡定站在院子里的方张和z996。
“996。”方张喊道。
z996瞬间理解她的意思，下一刻，刚进来的这两人知道了他们的伙伴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更惨的是，他们两个脚底还流血。
警方出警很快，虽然看到这四人躺着的样子倒不像是犯罪嫌疑人，但是方张手里的证据，以及对方手上的枪表明了他们十分危险的身份。
纷纷被拷住了。
而方张，即将再一次去做笔录。
在离开之前，方张回头看了院子里一眼，不过映入眼睛的景象有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的功德团团们绕住了那个趴着的鬼魂，给他裹了起来。
“……”
“等等，这家伙不会是要住进我身体吧。”方张挠了挠头：“要不先放在这。”
“不会不会，他的灵魂差点要消散了，他不能消散，我们保护他！”
功德们摇着脑袋。
方张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虽然普通人看不到，但功德们毕竟要保护那个鬼魂，所以没有完全隐去自己，这一路上方张观察到，一路上的鬼魂真是想接近又不敢靠近，纷纷仰望着功德们。
进了警局，方张熟门熟路。
这一次她也遇到了老林，老林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他了。
不过有他在有些事情就比较好说了。
交代完今晚的事，方张看着他说道：“借一步说话?”
＊＊＊
老林带着方张来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方张开门见山：“今晚这事是江郢流干的。”
老林本来倒水的手一顿，水也不到了，他看着方张问：“你有证据?”
方张摇了摇头，老林肉眼可见的卸了气。
这样子让方张觉得肯定有事，她问道：“他犯事被你们抓到把柄了?”
老林提了一口气，明显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摆了摆手，方张懂了他意思，这不好随便告诉外人，尤其她这种普通市民。
“你就是为了这个?”老林问。
方张摇了摇头：“其实有个人，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老林看着方张，身体力行的表明了自己的疑惑。
他等着方张继续问。
“霍岑，这个人你认识吗?”方张开口。
她没有错过老林脸上每一个表情，即便他这个职业大部分时间要做到无法让人看清他们在想什么，在听到霍岑的时候，老林的表情还是没控制好。
老林窜到了门口，左看右看，他焦急的跑到方张面前。
“你看到他的鬼魂了?”
这眼神虽然紧迫，但是并不会让方张感到犀利，反而有些悲伤。
一如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他听到了她看到他曾经队友张正义的鬼魂一样。
方张在这种视线中摇了摇头，老林这一次眼睛都红了。
方张继续说道：“我从别处听到这么一个故事。霍岑是一个卧底，他的目标杀死了他，散播他的谣言，因为他久未联系他的上级，所以他死后身份很暧昧。”
从方张开口开始，老林的拳头就握的紧紧的，听完方张说完，他久久没有开口。
半响，他问道：“告诉你的那人，确定是谣言吗。”
白无常那张谄媚的脸出现在方张脑海，方张说道：“他们大概比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霍岑出事，所以他的话是可信的。”
方张话落那一刻，从老林身上爆发了无限喜意。
他看着方张说道：“我就知道！但是我现在不能做主告诉你我们知道的事情，明天我会跟上级请示。”
方张不急于这一时，点了点头。
她站起来跟老林道别，不过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老林还是冲动的说了一句：“霍岑的事，也跟江郢流有关系。”
方张并没有回头，她停在了门口，几秒之后，她说道：“那还真的很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