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单单忍不住笑了。
江副司长指了指单单，“这次让单单给你当帮手，她认识的人多。”
宁嫣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指使不动别人呢，有这位镇着，还怕什么？
“谢谢单单同志为我镇场子。”
单单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主动请缨，总觉得这要是学会了，以后会很有用。
宁淼送上水饺，两人吃的很欢快，宁家的饭菜口感不输于一般的饭店。
舍得用料，厨艺又不错，做出来的当然好吃。
江副司长干掉了一盘，忽然说道，“对了，宁嫣，你今天要去跟保罗他们吃烤鸭吧？”
宁嫣微微点头，“约了三点见面，晚上吃烤鸭。”
江副司长说道，“趁他们都在京提上一嘴，借着他们将消息传递出去，具体怎么说，用什么办法，你们俩看着办。”
“就这么急吗？”宁嫣有些意外。
“十万火急。”江副司长四处奔波，就为了筹钱。“一个月内要完成的。”
宁嫣：……
江副司长吃了一顿饺子就走了，他下午还有事，把单单留下了。
宁嫣愁的不行，这么短的时间内难度太大，“单单，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听你的安排。”单单笑眯眯的看着她。
宁嫣轻轻叹了一口气，得拿出一点真本事啊。“我记得乾隆收藏了将近上万的玉器，其中玉石印章就有1800多枚，合适的就挑一枚出来吧。”
单单知道现存的有一千多方收藏在故宫，“为什么是印章？”
“印章，不仅仅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还代表一种品味。”宁嫣思前想后，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炒的话得挑名人炒啊，毕竟造神运动不是短短一个月能搞定的。
“当然，合不合适我说了不算，上面说了算。”
她曾经去过文物商店，这会儿的政策规定，乾隆以前的不能出口，之后的以极便宜的价格卖出去了，有些甚至被当成仿制品卖了，白菜价卖的。
r国旅行团一来就去抢购，一抢就是一堆，想想就难受。
面对大批的文物外流，她心痛万分，但又有心无力，凭一已之力没办法改变政策。
说到底，这会儿对文物保护不够重视，观念淡薄。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赚外汇，别的东西拿不出手，别人也看不上，只有卖文物。
她除了自己收购一部分，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要是帝王的不合适，那就挑汪启淑的，他收藏的印章数万钮，挑一枚出来包装炒作一下。”
“我们给这枚印章编一个传奇故事，多带点迷信色彩的，什么沾了龙气，收藏了会吉祥如意，家业兴旺……”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怎么炒作，怎么包装，弄一个高大上的壳子，再弄卖点，吸引外界的注意。
单单听的津津有味，听到这里忍不住提醒道，“有钱人都挺聪明的，应该不会信吧。”
“十个有钱人里，九个迷信，一个……”宁嫣默了默，加了一句，“信佛。”
别看人人都说自己是无神论，但，私底下挺迷信的，遇到不顺时就会怀疑最近是不是走霉运，偷偷烧点香灰啥的。
“噗哈哈。”单单笑的不行。
宁嫣眼珠一转，眼睛亮的出奇，“还有，乾隆收藏玉石用的多宝格有吗？这种可以编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像罗密欧和朱丽叶的那种，西方人挺吃这一套的，名人＋爱情永远的流行。”
她只负责出点子指方向，具体的还是群策群力吧，出了什么纰漏，大家共同承担。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怀。
单单觉得没毛病，“我觉得可以这么操作，我们可以去文物商店好好挑一挑。”
宁嫣看着单单，心里一动，或许她能借机做点事，“我们要做成这件事，得先把文物商店关了，把这个外流通道关了，物以稀为贵，我们就能卖出高价了。”
单单不是傻子，琢磨了一会儿查觉出不对劲，“关了？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你可知道这是谁制定的规矩？里面有多少利益牵扯？”
宁嫣拉着她的手，未语先叹气，“单单啊，我们不是很熟，有些话交浅言深，但我还是想说几句，为了子孙后代，为了我们的国家。”
她干不了的事情，单单说不定能成。
单单对她有几分好感，就算宁嫣有利用她的嫌疑，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先听听她的解释，“你说吧。”
宁嫣直言不讳的说道，“是，我早就看不惯文物商店了，这不该存在的，很多都是极珍贵的文物，是我们文化瑰宝，是我们的历史传承，这么大批量的外流，到了后世，我们的子孙后代要研究自家历史，得去国外看，得看外国人的脸色，说不定还会争抢我们的文化，我光是想想就窒息。”
她没有讲大道理，人穷志短，大道理没用的，而是从世人最在意的角度去说事。
单单不是不聪明，而是受了时代的限制，拿文物换外汇没毛病，这是时下的观念。“争抢？不至于吧。”
宁嫣定定的看着她，“有些国家没有什么历史底蕴，就喜欢偷别人的，哪天说我们的汉字、中国结，汉服，工笔画，太极八卦，团扇，发簪，影壁，园林，甚至春节，端午节都是他们国家的，就连屈原也是他们的，还能拿出相关的佐证，而我们却拿不出证据，这样的情况你能忍吗？”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