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那几个角色，还不是靠张奇的关系才拿到，不然你以为你这狗屎演技会有导演要你？”
“哟，关评论了？有本事开评论，我能骂到你退网！”
几乎没有人站在肖楠肖雪这边。
离婚板上钉钉。
京都某别墅，肖楠拽着王志文的胳膊，破口大骂：“这是你儿子！你居然不闻不问！我为了你和张奇离婚，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志文本来是没啥名气的小人物，靠着成为张奇的经纪人才渐渐有了收入。如今他已经被公司辞退，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压根没有多余的钱去管肖楠母子。
此刻，王志文一脸不耐烦：“老子自身难保，还有空管你？我要去南方城市找活儿，咱们断了吧。”
说罢，王志文头也不回跑走。
留下肖楠瘫坐在地板上。六岁的儿子不知道外界的事，还在天真地拽着肖楠的衣角，说肚肚饿了要吃的。
肖楠一巴掌打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吃！”
儿子哇地一声哭出来。
肖楠心情复杂，双眸迷茫地看向窗外。她越发怀念以前和张奇相处的时光，这个男人贴心又善良，尊老爱幼，慷慨大方，她当初是眼瞎了才打起了歪主意。
可天下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她富裕太太的日子被自己作没了。
——
张奇这段日子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公司给他配备了新的经纪人，替他抹平网络上的负面舆论。他重金聘请的离婚律师，在有条不紊地帮他打离婚官司，肖楠那边几乎是“净身出户”，还要给张奇赔偿大笔的精神损失费。
张奇这段日子清瘦了不少，脸上有疲态。不只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私生活。
不过他现在的形象非常符合电影里的保镖，陆山河也没多干涉。
最近陆山河导演的心思，大部分放在女二号曹月枝身上。曹月枝的拍摄状态非常差，一个非常简单的镜头有时甚至能重复拍摄四五十遍才能过。尤其是和女主顾曼昔的对手戏，曹月枝往往演技垮塌。
陆山河频频皱眉，越发不满。
又是一天下午，曹月枝和顾曼昔有一场在雨中吵架的对手戏。人造雨落下，顾曼昔已经入戏，双眸通红；反观曹月枝，动作忸怩，完全放不开。
一场戏足足拍摄了五个小时，还是没有达到陆山河要的效果。
陆山河耐心快要被磨光了，恼怒，放下手里的喇叭：“曹月枝！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你是要和春风吵架，不是让你背台词！你要是不会吵架，去菜市场学学那些大妈们！”
曹月枝眼眶瞬间通红。
耳根子热辣辣地，尴尬又窘迫。
她扮演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民国大小姐悦雅，前期刁蛮总是和女主春风（顾曼昔）作对，后期投身抗日光荣牺牲。角色人设极好，只要能好好演绎出来，拿一个国际奖项最佳女配角完全没问题。
可关键是，曹月枝演不出来...
第188章 影后
她讨厌顾曼昔，讨厌和顾曼昔对戏。尤其当两人处于同一个镜头里时，顾曼昔那张美丽出众的脸落入眼帘，她总是克制不出的烦闷烦躁。
顾曼昔太会演戏了，衬托得曹月枝毫无演技。
曹月枝那点贫瘠的演技，完全被顾曼昔压下来。
“抱、抱歉...”曹月枝皱眉，小声道歉。
“各单位准备，再来一遍！”陆山河本身就是脾气暴躁的导演，越发压不住火气，俊美脸孔狰狞，恨不得自己变成女二号，代替曹月枝去演戏。
人造雨再次落下，摄影机开启。
曹月枝努力让自己稳下来，大雨倾盆，烟雨中两人仿佛回到了民国街头巷尾，穿旗袍的美丽女子春风把她拦住，两人争执吵架，双双在雨中红了眼睛。
“卡——”陆山河烦躁地叫停，“先保留，有机会再重拍。”
曹月枝蹙眉，助理给她裹上厚厚的毛巾御寒，曹月枝心头却是冰凉凉的。
她好像让陆山河失望了...
“你可能是太累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拍。”顾曼昔淋了五个小时的雨，浑身发抖，但脸上没有抱怨，反而过来安慰曹月枝。
曹月枝扯出笑容。
她认定顾曼昔是故意过来“炫耀”，来看自己丑态的。
“谢谢曼昔，我会努力的。”曹月枝皮笑肉不笑。顾曼昔裹着毛巾离去，那边陆山河亲自给她端了一杯热腾腾的感冒冲剂，生怕顾曼昔感冒。
顾曼昔身边还有两个宋琛派来的剧组助理，全程护着。
曹月枝眼神渐渐暗下去。
晚上曹月枝没有戏份，早早地返回化妆间卸妆。她也淋了五个小时的雨，助理冲泡了感冒药让她喝下。
“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休息会儿。”曹月枝抬手，让助理们出去。
她挺累的，需要休息下。不只是身体累，心更累。
烦躁之余，曹月枝抽出剧本，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并非不努力的人，能成为影后也有自己的能力，曹月枝拿出笔开始背台词。
正翻看剧本，她听见隔壁传来几个女人的唠嗑。
“这曹影后一场几分钟的戏，拍了五个小时也没拍完，苦了我们这些现场打杂的。”
“现在娱乐圈啊，没啥实力的居然也能得影后...曼昔姐脾气真好，被累赘拖累了还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