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夫子的大名，哪怕是突厥和吐蕃也是知道的。
但是……
“他不说就代表没有吗？！”
知道孔子的存在不代表他们能理解孔子的理念。
要不是这句文言文很简单。
他们连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都做不到。
看着大楚还在否认。
突厥和吐蕃的人突然间GET到了这份隐匿背后的目的。
女鬼是真的，诅咒是真的。
但是大楚不想让事情传出去。
从一开始的拖着不走，到现在的催着走。
大楚都在想方设法让女鬼对队伍的造成的伤害最低。
他们自己不想碰上女鬼。
他们更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
一旦官方确定了这里有国家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幽魂。
势必会造成大规模的流民。
整个岐州都会大乱。
突厥人立刻开启了谈判模式。
要求大楚立刻解决这份诅咒。
不然的话，他们就把这件事传出去。
大楚这边的高官们，同时看向两个皇子。
两个皇子沉默的点头。
一种认输服软的姿态，让突厥这边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表示大楚没有办法。
难道他们又要失去一个勇士？！
“一切……只是谣言……”杨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是突厥的队伍中，第二个人开始了瘙痒和疼痛。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这诅咒，会传染？！
“冷静，若是会传染，我离卡布查那么近，我怎么没有被传染？”
“可是，吐蕃那里的人也传染了。”
“大楚那边也有，之前收了我钱的两个大楚人不见了。”
“诅咒怎么解？！怎么解？！”
“或许……”
无尽的恐慌在使团中蔓延。
就像当初那个人渣被吓得认罪一样。
身上的疼痛和瘙痒也许并非不能忍耐。
视死如归的勇士也不会惧怕死亡。
但是不知道何时死亡，不知道为什么死，不知道这样的无边的折磨什么时候到头。
这才是真正的击溃人心理防线的地方。
而且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的是。
这一次还添加了诅咒传染的属性。
一切都是概率。
但是当你的存在会害了同族……
恐惧+愧疚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了脖子上。
大楚的军队里时不时少个人。
凝重的气氛给了被“诅咒”的人灵感。
当第一个人以惨烈的凡方式回归天神的怀抱的时候。
嘴角解脱的笑容，直接带起了一波节奏。
“切，还不如上一波死的多。”
重点是，剩下的五个重点标记人，哪怕是中招了，都没有想要自杀的念头。
“真正的高手，心智都是经历过磨打的。再等下去，也没有用。”
“快出岐州了。应该还能再吓死几个。”
现在整个队伍那么多人，是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
若是除了岐州，诅咒还在。
无疑是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果不其然，在出了岐州地界之后。
身上的瘙痒疼痛反而加剧之下。
很多人都受不了了。
突厥、吐蕃、大楚。
三方高层，不得不放下所有芥蒂，开始讨论女鬼和诅咒。
大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拿了出来进行分享。
但是他们真的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吐蕃和突厥也都无私的贡献了出了自己这边解决问题的可行性参考。
“祭祀？”
大楚这边一脸疑惑。
但是有半数的官员都在掐自己的大腿。
不能笑，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但凡强大的存在，一旦被满足和取悦，就能收回自己的愤怒。”
蛮夷嘛。
面对灵异事件自然是只有最封建迷信的做法。
供奉、祭祀。
瓜果不够，就牲畜，死牲畜不管用，就用活的。
牲畜还不管用，就用人。
野蛮，残忍，血腥。
以此来取悦未知、不可言说、强大的存在。
大楚这边坚决的否认。
吐蕃和突厥坚持要如此。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之后。
突厥这边，站出了一个决定性的人物。
他也被应千云下了生死符。
他更是那六个目标之一。
他要带领着强大的勇士，回去会会那个女鬼。
若是能斩杀她，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
自己就是祭品，来平息伟大存在的怒火。
大楚：怎么又是突厥人？再这样下去，吐蕃和突厥都二比二了。
大楚这边死活不愿意对封建迷信妥协。
可看着吐蕃和突厥队伍都拉好了。
打着灭鬼的旗号，大楚也不好一个人都不出。
只能硬着头皮询问了已经中了诅咒的士兵和官员。
有没有愿意一起去“杀鬼”的。
一个二十多人的小分队就这么被三个国家凑出来了。
带着坚毅的表情，走了回头路。
他们是恐惧的——因为回去面对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