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温景安正在摆弄领结，看到楚瑶的表情，心就沉了下去。
“没什么新鲜感。”楚瑶对大裙摆的婚纱没有多大兴趣，“上次也是这样。”
温景安：“……”
温景安真的不想回忆第一次结婚，可他们两个确实已经结过一次婚，第一次楚瑶穿的是什么？长裙摆的婚纱，十分华丽。
这次的虽然找了知名设计师，但婚纱的样式，脱离不了这些旧元素。
“要不你穿试试。”
温景安：“……”
温景安：“？？？”
温景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你穿婚纱。”
“你做梦！”温景安转身换衣服去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穿女装？温景安心里冷笑，楚瑶想什么呢？
楚瑶有毒。
楚瑶也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回沙发翻看着婚纱样式，确实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婚纱。
温景安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是婚礼策划发来的消息，楚瑶打开手机看新发来的策划。
这回是古欧洲贵族风格的礼堂，效果图很漂亮，公主与白马王子的主题。华丽又隆重，各种因素都全了，楚瑶按着手机回复，“有白马吗？”
对方：？？？？
楚瑶打字：白色的马。
楚瑶在网上搜索图片发过去。
对方：我知道白色的马，可是，温总您会骑马吗？
温景安从试衣间出来，正在扣衬衣扣子，楚瑶看着他窄腰和大长腿。
“会，去准备吧。”
温景安拎起大衣走过来，楚瑶把手机还回去，“刚刚婚礼策划发信息过来，我帮你回了。”
温景安看了楚瑶一眼，翻看手机聊天记录，俊美的脸沉了下去。片刻，他抬眼，“谁会骑马？”
楚瑶指了指自己，“我啊。”
温景安：“……”
“我骑马去接你，浪漫么？”
浪漫个锤子！
“我不穿婚纱，你想都不要想。”温景安长手一伸，穿上大衣外套，扣着扣子，“你再看看其他款式，总有喜欢的。”
楚瑶这么魔鬼念头一起，就按不住了。
“你穿了那么多次三件套西装，你不腻吗？”
温景安坐到楚瑶对面，长腿微敞，翻看着婚纱，“我非常喜欢穿西装，这辈子都不腻。”
“就穿一个小时，到礼堂换回去。”楚瑶抽走温景安手里的平板电脑，盯着他，兴致勃勃，“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行。”
“你要相信你的颜值可以撑得起任何衣服。”
温景安面无表情，“不包括女装。”
“你不期待我骑白马去接你？”
温景安抬起眼皮，薄唇轻启，嗓音凉薄，“没有丝毫期待。”
“那这婚礼我没有参与感，我不想玩了。”楚瑶摊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瑶第一次跟温景安结婚，老套的流程已经走过一遍，再来一次，她实在没什么兴致。
两人对峙，半晌后，楚瑶说，“我不是不期待婚礼，我只是不期待已知的婚礼。”
这也是温景安困惑的点，那些关于婚礼的策划案在他这里都没通过的最大原因就是太像他们的第一次婚礼，没有新鲜感。
他是想办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可这个婚礼到底该怎么办，他也没想好。
但绝对不是穿女装，他非常抗拒。
“那你决定吧，随便选哪一件都可以。对于我来说，选什么婚纱都一样，区别不大。”楚瑶确实对婚纱没有太大的兴趣，曾经的流程再走一遍，等着温景安再来娶一次，她确实没办法抱着曾经炽热的少女心等温景安。
按部就班的婚礼，走一个流程，那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楚瑶可以陪温景安演，要让她来热爱，大约是再也回不去了。
温景安沉默，没有立刻决定。
他们在姜家吃晚饭，连姜太太都看出来温景安有心事，吃完饭她去厨房切水果，叫楚瑶过去。
“景安那是怎么了？”
楚瑶拿起一片火龙果咬着，“被门夹尾巴了。”
姜太太笑出声，“我看也像，丧的耳朵都耷拉下去了，也不翘尾巴疯狂的炫耀。”
姜太太笑完，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想让他穿婚纱，他不肯，在闹脾气。”
姜太太一愣，随即爆笑，笑的泪都出来了，她揩掉泪，“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我们已经办过一次婚礼，没有什么新鲜感。”楚瑶说，“同样的流程走一遍，也没有期待，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惊喜，就是走流程。走流程的婚礼，很没有意义。”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婚礼。”姜太太笑的火龙果都没法切了，她说，“但听上去很有趣，多公平，一人嫁一次。”
楚瑶摊手，“他不同意。”
“硬来谁会同意？”姜太太意味深长，“你哄哄他呀。”
楚瑶吃第二片火龙果，目光沉下去。
他们九点从姜家离开，楚瑶开车，温景安坐在副驾驶。全程温景安都不说话，仿若咬了沙发的哈士奇。
楚瑶在心里盘算着计划，也不没有主动说话。
晚上温景安喝了一些酒，身上有很淡的酒味，隐隐约约飘过来。楚瑶心里的计划更周密了，一肚子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