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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_耳雅【完结】(17)


孔华赶紧下去照办,包拯叫展昭和白玉堂留下查案看现场,查完后将尸体运回去,自己带着公孙,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到院子里去审问案qíng了。
“猫儿。”等人都走了,白玉堂看展昭,“怎么看?”
展昭耸耸肩,在房间里仔细地查看起来,“除了邪门还是邪门。”
两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翻箱倒柜地看,看了半天之后,对视了一眼。
“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白玉堂问展昭。
“有。”展昭点头,“但是说不上来,你呢?”
白玉堂也点头,“我也觉得有,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喂,那边是那个副将的房间。”展昭道。
白玉堂点头,两人一踩窗框,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跃入了副将的房间里。
副将的房间挺gān净的,桌上放着一把长刀,很华贵,刀鞘和刀身分离,刀身公公正正地放在桌子上面,刀鞘放在旁边,看样子,那副将是在擦刀。
展昭走进房间里后,环顾四周,回头,就见白玉堂站在桌边,正盯着那把刀出神。
“怎么了?”展昭也走了过来,“刀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摇摇头,“还是说不上来。”
展昭也盯着那把刀看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我知道刚才那个房间缺了些什么了,兵器!那夏国栋是个武将,怎么随身一把兵器都不带。”
“对啊!”白玉堂也一下子醒了过来。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视线都落到了那把刀上。
“玉堂,这什么刀?”展昭问白玉堂,知道他是个刀痴,对刀很着迷也很有研究,“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白玉堂点点头,道,“这把是九星刀,很贵重,和副将的身份不太配。”
“九星刀?”展昭微微皱眉,“我只听过七星宝刀……还有九星?”
“不用刀的人的确不熟。”白玉堂道,“刀本来就重,所以刀上要镶金嵌玉都根据刀的重量来,一般越轻的刀,镶嵌的宝石珠玉越多,相反越重的刀,花纹就越多,但是珠玉却少,这是惯例。除非骑马打仗,或者武艺特别好,轻的刀施展不开,喜欢重刀,这把刀上有九处嵌了珠宝,很重,要武艺高才能使用。”
展昭眨眨眼,伸手拿起白玉堂那把龙鳞淬刃,抽刀出鞘,就见刀背上一条蛟龙掐金走玉,掂量了一下,道,“你这刀很重啊……有二十多斤吧?”
白玉堂挑挑眉,道,“一般如果不骑马打仗,都不会用很重的刀,一是施展不开,最重要的是武功低的根本控制不好。”说罢,指了指展昭那把巨阙,“剑就更加了,以轻便著称,能像你这样把十几斤重的剑舞起来的人更少。”
展昭点点头,“重剑一般都用来砍杀,很少能用上剑术,巨阙是古剑,大小和普通的剑一样,但是重量却是三四部,因为材料是古黑金的。”
白玉堂伸手拿起桌上那把九星刀,掂量了一下,道,“猫儿,少说三十斤,而且这长度……我不认为一个被焦尸吓晕的人能用这样的刀。”说着,把刀放回桌上,看见一旁的擦刀布,微微皱眉。
展昭也看了一会儿,道,“玉堂,你要是在这里擦刀,看到对过有一个人着火了,你怎么样?把刀还鞘?就这样放着?或者拿着直接冲过去?“
白玉堂笑了笑,道,“我不会在这里擦刀的。”
“哦?”展昭笑眯眯看他,“为何。”
“贼猫。”白玉堂道,“谁会在桌上擦刀?自然是拿在手上。”
展昭看着那公公正正放在桌上,旁边还有擦刀布的刀,道,“如果是拿在手上擦的,急匆匆将刀放下为何会放得如此平整?”
“他并不是拿在手上擦的,是摆在桌上擦的。”白玉堂笑,“还是那句话,谁会在桌上擦刀,除非……”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他嫌刀重,拿着擦不得劲。”
“这刀根本不是他的。”展昭冷笑,“如果他不擦刀,也未必会第一时间看到对面发生的事qíng。
“如果这刀不是他的,那么最有可能是夏国栋的。”白玉堂道,“刀都是刀客的命,谁会把刀给属下擦?!”
“夏国栋故意把刀给部下擦,然后估计他会做到窗边的桌子上认真擦,也就会第一时间看到他烧死。”展昭低声道,“换句话说,他要这个副将第一时间到他那里去,为什么呢?”
检查完了副将的房间,展昭和白玉堂又从窗户跳了下去,来到了夏国栋房间的窗户下面,展昭低头看地下,白玉堂仰脸看上面。
“玉堂。”展昭伸手拽了拽白玉堂的衣服,“看。”
白玉堂蹲下来,看展昭手指的地面,就见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像是灰烬。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东西捡起来,拿到眼前一看,感觉像是烧焦了的木片或者布帛的残渣。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白玉堂也捡起一片闻了闻,皱眉,“臭。”
展昭凑过去,闻了闻他手上的那东西,也觉得那残渣上有一些古怪的臭味,但是白玉堂身上又有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都收起来,回去问问先生这是什么。”展昭将纸包收好,两人顺势跃上了窗户,进入到房间里头。
细细查找,就见尸体的四周也略微有一些残渣,展昭都捡了起来,叫进了开封府里负责画像的老先生,将尸体的位置画了一下,然后命衙役抬着尸体回开封府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出门,有几个衙役留下看守,两人到了院子里,就见包拯和公孙站在院中。负责守卫的兵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个个地问过去,兵士们说的都大同小异,就是在外面看见那人站在窗边,突然就开始往外喷火,然后就一把火烧了起来。
到了深夜,众人都回到府中,听说那副将醒了,众人都去看。
副将姓刘,叫刘峰副。白玉堂一听名字就乐了,怎么名字里也有个副字呢,注定了一辈子都是副将啊。不过邪门的是,那副将竟然什么事qíng都不记得了,疯疯癫癫地,只是不停喊,“火啊!火啊!”
公孙策想上前给他把把脉,但是他张牙舞爪地差点伤着公孙,展昭眼疾手快将公孙拉回来了,白玉堂抬手就点了他的xué道。刘峰副这才安静了下来,躺在chuáng上还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公孙上前看了看,摇摇头,“他像是吓坏了。”众人满腹狐疑但也很无奈,只得先分头行事,公孙连夜检验尸体,其他人回房。
展昭洗漱了一下之后刚想熄灯,就从窗外翻进了个人来。展昭无奈,只见白玉堂已经洗漱过了,穿着轻便的衣服,白色的里衣料子上乘,进来后关上窗就直窜展昭的chuáng。
展昭拦都拦不住,怒,“白老鼠,你自己有房间,gān嘛跟我抢chuáng?!”
白玉堂挑挑眉,“你们开封府的客房住的人多了,谁知道之前睡过谁,被子也都冷冰冰的,我才不住。”
展昭哭笑不得,走到chuáng边,见白玉堂睡在正中间,就道,“过去点!你睡满了我睡哪里?”
白玉堂往外挪了挪,示意展昭睡里头。展昭眯起眼,心说睡里头好啊,等到晚上,踹你下chuáng。想罢,翻身进了chuáng里,躺好,脸冲外,用手撑着腮帮子对白玉堂道,“晚上不准跟我抢被子,我那抽屉里还有一chuáng被子呢,刚刚下午晒过收进来的,你睡那个。”
白玉堂伸手将展昭身边的那chuáng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挑挑眉,“我就喜欢这一chuáng。”
“你非跟我对着来是不是?”展昭抢被子,“已经猫chuáng鼠占了,还想占我的被子?!”
“错!”白玉堂挑眉,一把抢过展昭的枕头,“还要占枕头。”
展昭伸手抢回来,于是两人就一个抢被子,一个扯被子,一个抢枕头,一个扯枕头,闹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展昭睡着半个枕头,盖着半chuáng被子,盯着眼前的耗子。白玉堂睡着另外半个枕头,盖着另外半chuáng被子,盯着眼前的猫。两人离得近,几乎鼻子碰鼻子,但是为了那一个枕头,谁都不让。
又睡了一会儿……
“猫,过去点。”白玉堂对展昭指指枕头后面,“你超过一半了。”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没有,我只睡了一小半,你那半大了一点!”
两人吵了两句之后,都觉得耍嘴皮子没意思,于是开始行动——抢占枕头,白玉堂往前,展昭也往前,两人一起行动,动作统一,一个没留神……双唇相贴……

  第二十一话 吻,吵闹和劫持

  那一瞬间,两人的感觉就是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于此同时,两人都愣住了。眼对眼,嘴巴还碰在一起。
震愣了片刻之后,两人突然就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让开,可能用的力气太猛的,白玉堂的脑袋“哐”地一声撞到了chuáng柱,展昭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墙壁。
“嘶……”两人疼得直唑牙花,赶紧都爬起来,然后脑袋又“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死猫,你就会跟爷爷过不去!”白玉堂揉着前后两处撞疼了的地方,展昭也揉着头,道,“怪你才对,谁叫你跟我抢的……”
两人话一出口,脸更红,白玉堂揉着脑袋站起来,道,“你屋里怎么这么热啊,爷爷去睡屋顶。”说完,逃也似地就翻窗出去了。
展昭揉了一会儿脑袋,赶紧躺下拿被子蒙头,心里暗骂,“死老鼠。”
白玉堂上了屋顶之后,四仰八叉地躺在瓦片上,任夜间的凉风chuī着自己热烘烘的脑袋,直到脑袋和身上都凉了,嘴巴上还是热热的,刚刚那种湿热的触感还在。白玉堂翻身挠头,满眼还是展昭刚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可爱”两个字不自觉地就蹦了出来,白玉堂死命挠头,在屋顶上翻来翻去,嘴里嘀咕,“要死了,白玉堂你不正常!”
白玉堂在房顶上跟被火燎了屁股的耗子似地,展昭在房间里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用被子蒙着脸就感觉一张脸火烧一般的烫,刚刚白玉堂嘴唇的触感还在自己的嘴上,微凉微湿……满脑子都是那耗子一张俊脸,展昭翻了几个身,但是那耗子的脸还在眼前转啊转。郁闷得他霍地就翻身坐起来,抬手捶脑袋,“死耗子,给我滚出去!”
当晚,展昭在chuáng上滚了一夜,白玉堂在屋顶滚了一夜,展昭听着上方的屋顶嘎吱吱响,更加的睡不着,白玉堂听着下方屋里的chuáng铺嘎吱吱响,也更加睡不着,两人一个死命骂“死猫”,另一个使劲骂“死耗子”……就这样,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清早,马汉他们来找展昭,但是却看见展昭的房间大门开着,展昭抱着巨阙坐在门槛上,无jīng打采的。
“展大人,你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马汉走过来问。展昭想跟他说,不是起得早,而是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撩起眼皮看了看马汉,展昭不吱声。
马汉和王朝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没jīng打采的啊,该不会病了吧?
“展大人……白五爷呢?”王朝看了看房里,就见chuáng上的被子都叠好了,没有白玉堂的影子。
展昭愣了一会儿,猛的抬头瞄王朝,“gān嘛要问我啊,他有手有脚,上哪里去了谁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他上哪儿去我管得了么?他是老鼠我是猫,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那颗老鼠心在想什么,谁知道他是掉米缸里了还是掉油罐里了还是被哪只瞎猫叼走了!”
王朝和马汉深吸了一口气,对视一眼,两人心说,该不是又吵架了吧?怎么火气那么大啊?!
正想着,就听到房顶上幽幽地传来了一声叹气之声,两人退后了几步,仰脸一看,就见白玉堂和展昭保持着一样的造型坐在屋顶上面,抱着龙鳞淬刃,单手托着腮帮子,“我说猫儿,至于么,这次纯粹是个意外,又不能怪我,我都看开了,你还没看开啊?!”
展昭支着下巴狠狠地往上飞了一个白眼,王朝和马汉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这两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死耗子,以后不准再进我的屋!”展昭越想越不服气,心说这老鼠风流天下,不知道亲过多少个了,他可是第一次,这么冤枉就没了。
白玉堂撇撇嘴,道,“我说猫儿,要不是你跟我抢枕头,也不会这样的吧!你也有责任的!”
展昭怒了,道,“那是我的枕头!”
白玉堂望天,“哎呀,想开点吧,不就碰一下么,跟手碰手、脚碰脚不是都一样么?咱俩都一个酒坛子里喝酒了,有什么关系啊。”
王朝和马汉都竖起了耳朵,什么碰一下?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展昭霍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盯着屋顶上的白玉堂,“死耗子,谁说一样的,你手也是五个指头,脚也是五个指头,你怎么不用脚趾头使筷子?!”
“噗……”王朝马汉都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白玉堂做什么了,怎么把向来温文尔雅的展护卫给气成这样呢?
白玉堂也怒了,站起来就吼,“死猫,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亲一下么,嘴对嘴亲的,爷爷亲了你你不也亲了爷爷么,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便宜不是?你跳什么脚,爷爷第一次都让你给亲去了,你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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