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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_耳雅【完结】(18)


“呵……”白玉堂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四外一片抽气之声……他差点忘了,自己是站在屋顶上吼的,这一嗓子,开封府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到了。
展昭也愣了,一转脸,就见院子里的王朝马汉,早起锻炼的公孙策,还有经过院子的包拯,打着哈欠的衙役们,每一个都呈现=口=的表qíng。
众人脑中都不约而同的闪现过“亲”这个字,然后就又闪现过“亲”这个画面……然后将“亲”的两头摆上展昭和白玉堂的脸……然后……众人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死老鼠!”展昭脸都白了,心说你白玉堂大不了不住开封府,我以后还怎么在府里呆啊!
白玉堂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见展昭捋胳膊挽袖子就往房顶上蹦,像是要跟他拼命,白玉堂转身就跑。
白玉堂往郊外跑,展昭就在后面追,两人好不容易跑离开封府,逃到了城外一块没人的空地,才停下来。
“猫,还追!?”白玉堂窜上树,看展昭,“你再追我动真格的了啊!”
“死耗子,叫你胡说八道,大人都听见了,这下怎么办?!”展昭又气又急,就恨这耗子口没遮拦,心说我刚才跟他计较gān什么呀,这下丢人丢大了。
“误会什么?”白玉堂挑挑眉,“不就是抢枕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嘴了么,跟撞到头不是一样?”
展昭也懒得说了,找了不远处的一个驿亭坐下,心里想着待会儿回去怎么说啊,都是这死耗子。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句话,刚刚白玉堂好像说他什么……他也是第一次?
白玉堂见展昭独自坐到了亭子里,也凑了过去,就见展昭回头问他,“你也是第一次?你不风流天下么?”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爷爷是出了名的风流不下流,没事谁随随便便亲人嘴儿啊?!”
听到白玉堂的话,展昭莫名地心里好过了一点,气也消了一大半,就听白玉堂凑过来问,“猫,你也第一次啊?”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道,“那是,你风流天下都第一次,我不风也不流的,自然是第一次。”
白玉堂挑挑眉,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了些笑容,道,“怎么样啊,爷亲人技术不错吧?!”
展昭有些嫌恶地瞟了他一眼,“你不刚刚还说就是碰巧撞上了么,有什么技术不技术的?!”
白玉堂笑了笑,道,“总比某只薄皮的猫要好,亲了一下就傻了!”
“你才薄皮耗子!”展昭瞪眼,“你不也傻了,白耗子都变红耗子了。”
“哪儿有?”白玉堂摸摸鼻子,得意洋洋地道,“爷爷可是武林排行榜上天下女子最想亲的男子排名第一位,便宜你这猫了。”
展昭听得一皱眉,“这什么榜啊?哪儿有这榜?”
白玉堂伸出手掰着指头给展昭数,“爷爷是武林最英俊男子榜、女子最想亲男子榜、女子最想嫁男子榜、穿白衣最好看男子榜的第一位!”
展昭忍笑,瞟他一眼,还有一个榜也该给你排进去。
“什么?”白玉堂好奇。
“天下最大耗子jīng榜!”展昭说完,架着剑走了。
“猫!等等。”白玉堂追上,道,“你上哪儿去?爷爷饿了,找个铺子吃馄饨去。”
“啊!”展昭突然一惊,道,“糟了,忘了今早要跟公孙先生去枢密院了!”
“是啊……”白玉堂看展昭,“可是,公孙先生昨晚上不是验尸验了一宿么?”
“今早去枢密院查案子已经跟人说好了,一定是不会改时间的。”展昭加紧往回赶,“耽误事了,都是你这耗子!”
“又怪我?!”白玉堂也赶紧跟上,在路过早点铺子的时候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跑回开封府一问,包大人说,“先生看你俩还没回来,以为你们有重要的事qíng要处理,所以就先走了。”
听到包拯说出“重要”两个字的时候,两人不自觉地就咳嗽了一声,对视了一眼,展昭对包拯道,“大人,验尸的结果怎么样了?”
“公孙先生的确说有一些发现。”包拯道,“不过时辰晚了,他说先去枢密院,回来的时候再一起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展昭说着,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转身跟着他就跑了,包拯在后面摇头。
公孙坐着轿子,有些头晕,这两天身体不是很好,昨晚又熬了一宿验尸,所以现在有些昏沉沉的,在轿子里昏昏yù睡。
正走着,轿子突然停下了,抬轿子的一个小厮挑起帘子对公孙道,“先生,前面好像有人在争吵,我们绕道走吧?”
公孙点点头,吩咐道,“快些走,晚了耽误事儿。”
“好的!”几个小司绕进了巷子里,兜兜转转地抄小路往枢密院赶。
公孙单手支着头,想靠着睡一会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轿子还在走……
公孙觉得有些不对劲,挑开轿侧的帘子看了看,就见轿子动得飞快,两旁的树一个劲儿地往后走,树?公孙一愣……这里不是开封城了么?好像是在郊外。
“停轿!”公孙喊了一声,但轿子还在走,扶着两边的扶手站了起来,公孙一挑轿帘,就见抬轿子的是两个白衣人。
“你们是谁?”公孙大惊,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开封府的小厮,“把轿子停下!”
但是抬轿子的人根本不理会公孙,依然飞快地往前跑。公孙微微皱眉,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联络用的信号弹……这是展昭他们江湖人经常用的东西,展昭给了他几个,万一有什么事qíng发生,只要往天上一扔他就能看见,可以用这个求救。
公孙扶着轿子,抬手就用力往天上扔了一枚……一声呼哨声响,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开……火花四she。

  第二十二话 遇,相救与巧遇

  展昭和白玉堂急匆匆赶到了枢密院,就听说公孙没来,两人都有些纳闷,不是先走的么,怎么来得倒晚?正想往回找找,就看见远处的郊外上空,一颗信号弹燃起……
“糟了!”展昭抬脚就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跑,“公孙出事了!”
白玉堂赶紧跟上。
且说公说一颗信号弹上空,不止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还引起了那些抬着轿子的白衣人的注意。就听其中一个命令道,“不要轿子了,带上人快走!”
几个手下就放下轿子,跑过来一把将公孙拉出了轿子。
公孙跌跌撞撞地被拉了出来后,抬手将藏在自己袖子内的银针一把刺进了抓他那人的肘部麻xué,那人手一麻,公孙趁机推开他,转身就往回跑。那个发号施令的狠狠瞪了那个被扎的白衣人一眼,吼了声,“废物,连个书生都抓不住!”说完,飞身上前一把拦住了公孙的去路,也不客气,抬手就去抓公孙的胳膊,公孙哪儿躲得开啊,被抓了个正着,那人下手力道很重,疼得公孙一个激灵……
“你最好老实点!”那人拖着公孙就想走,却突然听到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不都说开封安全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么还有光天化日抢人的?”
那些白衣人听后都一个激灵,倒不是这话说的吓人,而是这说话的人在哪儿,几人有些搞不明白……可见此人内力在众人之上。正在原地团团转,就听一个声音道,“在这里这里,往上看。”
几个白衣人和公孙都寻着声音抬头,就见旁边林子靠近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面蹲着一个人。这人一身普通的黑衣,扛着把鱼竿,乍一看,感觉像是附近的渔郎,但是仔细一看,气度有几分尊贵,而且渔郎应该也没这么好的功夫吧!
几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那个为首的将公孙甩给了身后的两人,对树上的黑衣人道,“什么人,少管闲事!”
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道,“gān嘛那么多会功夫的为难一个书生?”
“他们是白衣教的人。”公孙道,“为非作歹。”
“白衣教?”黑衣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闭嘴!”旁边一个抓着公孙手臂的人手一使劲,疼得公孙一皱眉。
“喂,人家是书生,斯文一点么。”说完,那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问公孙,“想不想我救你啊?”
黑衣人说话的腔调似乎是在开玩笑,有些捉弄的感觉,公孙心说,要救就救么,还有什么好问的。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他能不能救自己,先抵挡一会也是好的,估计不多久展昭就来了。虽然不想求人,但公孙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人看着公孙点头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对那些白衣人道,“小子,放人!”
为首的一个白衣人示意两个手下带着公孙先走,自己带着两人拔剑迎战那黑衣人。黑衣人抓着鱼竿几个回合就将那些白衣人打趴下了,一转脸,见那两个白衣人抓着公孙急匆匆跑进了树林里,他也追了过去。
那几个白衣人费劲地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就看见不远处展昭和白玉堂追来了,暗道一声不好,几人赶紧就往另一边的树林里逃走了。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地看见了公孙乘坐的轿子,和几个落荒而逃的白衣人,都一皱眉。
“猫儿,像是白衣教的人!”白玉堂道。
“糟了,他们抓先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展昭一跃进了林子,“玉堂,抓活的!”
……
另一头,公孙被两个白衣人拖进了林子里,那个黑衣人三两步就追到了,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抬手抓了两颗,对着两个白衣人的背部丢了过去。
两个白衣人被丢中之后,一个趔趄手一松,他们此时走的是一个下坡,公孙本来就在挣扎之中,这两人突然一松劲,公孙脚下一软就顺着土坡滚了下去。
“唉!”那黑衣人一愣,他大概也忘记了公孙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或者说是个平时走路手脚都不太协调的书呆子,这一下可好,顺着山坡咕噜噜就滚下去了,山下是河,他刚刚还在那儿钓鱼来着呢,赶紧去追。但公孙身子轻盈,打了几个转,就滚到了山下,“噗通”一声直接摔进了河里。
“糟了!”那黑衣人跑到河边也不多想,扔了鱼竿就跳下了水里,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将人捞了起来,走到了岸边。
公孙喝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微微地喘着,之前本来就头晕,刚刚从山坡上滚下来那一下子就更加的晕了。
那黑衣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腮帮子,问,“没事吧?”
“咳咳……”公孙又咳嗽了两口,说不出话来。那黑衣人凑过来看看,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要淹死了吧?给你渡气怎么样?”
公孙听了一惊,心说我又没断气,谁要你给我渡气啊,刚想争辩几句,但是那人不由分说,已经挨了上来,嘴唇贴着公孙的嘴唇,与其说是在渡气还不如说是在亲他。
公孙想说话但是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只看见眼前人眼角带出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意,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么就晕了啊?”那人摸摸下巴,看了看湿漉漉的公孙,道,“带你回去吧。”说完,抱起人,快步走进了林子的深处。
……
展昭和白玉堂抓住了那几个白衣人,起先几人嘴硬,后来被bào打了一顿,只得招认,说公孙是他们抓去的,但是被一个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
“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下糟糕了,要是公孙被白衣教的抓走了,大不了追去红衣教,或者追上莫华宫,总之有个目标,可是平白无故地冒出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上哪儿去找去?
“他们往哪儿跑了?”展昭问。
“往那头的林子里去了!”白衣人说完,就被白玉堂点了xué道,抓起人放到了高处的树枝上面。
“待会儿回来再带走,先去找公孙。”白玉堂话刚刚说完,展昭已经跑没影了。
“猫儿!”白玉堂赶忙追。
展昭一边跑一边自责,怎么就一大早跟白玉堂闹起来,连正经事qíng都忘记了呢,要是公孙有个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啊。
白玉堂在后面跟着也挺窝火,心说这白衣教是他娘的成jīng了还是怎地,他跟那猫一走开他们就折腾上了。一转脸,见展昭一脸的自责,白玉堂莫名有些难受,就道,“猫儿,别急啊,他们既然要抓公孙先生,就一定是留着活口呢,不会有事的!”
展昭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了一个词,抬手一指白玉堂,道,“白耗子,白颜祸水!”
展昭说完就往前跑了,白玉堂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气得他毛都竖起来了。抬脚赶上,就见展昭正蹲在河岸边,捡起一半浸在水里的一条白色衣带,哭丧着脸道,“玉堂,会不会掉河里去了?”
“不是吧?!”白玉堂立刻傻眼了,叫他俩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但是两人唯一不会的就是水啊,白玉堂看见水就头疼,看展昭,“那怎么办?”
展昭也急得团团转,突然就看见旁边的河岸上一串湿的脚印。
“啊,没掉下去!”展昭又惊又喜,顺着脚印就追去了,白玉堂也松了口气,赶紧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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