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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十八相送_挽云罗/云初【完结】(28)

  阿诚唇角一弯,像是得了嘉奖,这喜悦在脸上停了两秒,蓦地悟了什么。“你刚才说,是妈妈怀孕的时候?”

  “嗯。”明楼眸底一漾,然后是唇边。

  阿诚让橘子汁呛了一口,扭过头去。

  “笑什么?”明楼问。

  “没笑。”阿诚从枕下找了手帕,压住一丝一缕溢出来的咳嗽,背上震得生疼,额边又见了汗。

  明楼倾过身子看他,好像脸红了。他问他:“想什么呢?”

  阿诚扯起被子拦着他。“没想什么。”

  明楼揭开被子,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一点。“告诉我。”

  “我不说。”阿诚不看他,唇角还是掩不住上扬,他把头转开了。

  “不说是不是?”明楼欺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不说我可亲你了。”

  阿诚被逼到床角,没了退路,有点恼,索性转过头来,一口亲在明楼唇上。

  明楼把人一抱,一吻压在了枕上。

  阿诚倒抽了一口气,是背上的伤,这么一牵扯,疼了。

  明楼知道,可是他没有姑息。这一吻,就是记得和不记得的时光中,所有漫长而复杂的问句的最终回答,不容质疑,也不许插话。反正,是疼,是笑,又或者咳嗽,或者酸的,甜的,阿诚命里这一切,横竖都是他的。

  也许是担心得太久,也许是吻,把两人之间那段不能说,不敢问的隐秘空白,渐渐缝合了,在明楼以为,几乎降住阿诚的时候,他找回了呼吸,梦话一般,很不合时宜,却又天经地义似的,问了一个以吻无法回答的问题。

  “哥,那三年,你去了什么地方?过得好么?”

  ☆、拾陆

  明楼听清了阿诚的话,可是他没有回答。

  他阖眸轻笑了一下,极好看,阿诚以为自己眼花了。

  来不及细看,明楼的吻就落下来。

  阿诚像迎着一场倾城大雨,睁不开眼,同时失声,失听,失味,每一种知觉都是明楼,明楼,明楼,他不知道是挣扎,还是抱紧他,他只知道,什么都不做的话,只好溺死在这名字里。

  他求救,他说,哥。

  大雨止息。

  明楼的吻,沾着阿诚的唇,把一个字,一个字,印在他唇上,像一句唇语,他说:“一定得现在问?”

  阿诚以唇语回他:“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明楼轻叹。“等你好了。”

  阿诚支起一点身子,说:“我好了。”

  “还没好。”明楼说。他的手揽着阿诚,眸子锁着他,他几乎动不了。

  两人相持着,大雨的味道淡去之前,阿诚绕在明楼颈上的腕子着力,欠身挨上去,小心把吻交托在他唇上,明楼认真衔住这个吻,既纵容,又戒备。

  直到阿诚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解了自己衬衫上两颗纽扣,环住明楼的脖子。

  家里的小孩竟这么有本事了。

  明楼抬手在阿诚肩颈上狠狠一擒,捏得他半边身子发麻,呜咽一声,跌回枕头里。

  “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过你。”明楼冷冷地盯着他。

  阿诚偏着头喘息了一会,等身上的麻退去,才回过眸子,说:“我无师自通不行么?”

  明楼警告地指着他,终于引而未发,只说:“起来。”

  阿诚听得出,要不是他身上有伤,明楼肯定得揍他。

  明楼坐在床沿,掸平衣襟,理好袖口。阿诚从另一侧,翻身下床,他听见了,没回头,只说:“衣服穿好。站直。”命令,斩钉截铁。

  阿诚系上衣扣,从床边站起来,迈出两步,定住身形。雪亮天光里,衣衫单薄,立得像一树初冬的白桦。

  明楼一身严整踏过来,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在阿诚腰后落下一巴掌,令那身板绷得更直,又绕到跟前,视线向脸上一扫,阿诚的下巴立刻扬起一分,人就更峭拔。

  从前,在学校训练场上罚惯了,全身被明教官的目光一灼,多烫,也没有一寸敢于融化。

  饶是如此,阿诚的唇角仍爬出一线柔和,没有逃过明楼的眼睛。

  “还笑。”又是一声命令。

  这一丝松懈应声敛去,连呼吸都屏到最浅。

  明楼拾起桌上的水杯,在阿诚肩上稳住,半杯水荡了荡,平复下去。

  “十五分钟。”他抬腕看了看表。说完,不看阿诚,扶在窗边,面向窗外伫立着。

  天光凛冽,晃得阿诚抬不起眼。

  病房静下来之后,光阴飞逝,明暗转淡。

  阿诚看清了明楼,青青远山一般的背影,好像又是三年前,校医院那间向西的病房,也可以是家里,任意一个在书房消磨的午后,好像故事从来没开始,他还可以,轻放下一杯新煮的咖啡,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身后拥住他,把脸挨在他平阔的肩上,好像,岁时未去,他和明楼,从来没分别过一分钟似的。

  汗从颊边淌下来,痒。压着水杯的肩头,疼。

  明楼开口的时候,早过了十五分钟。

  “想问什么?”

  水在晃,阿诚生怕水杯滑下去,艰难地正了一下身子。

  明楼恰好回过头。他走到阿诚身边,卸去了杯子,说:“让你动了?”

  阿诚暗中松了一下劲儿,怕被看出来,说:“什么都可以问?”

  两人目光相碰,明楼说:“你问什么,我答什么。”言外之意,只要你敢问。

  阿诚转开视线,目视着窗外,静了一会才说:“青瓷离开76号的时候,身上并没带着任务,我所见的76号暗哨青瓷,是你假定的,他的存在是一个心理暗示,为了让我不问缘由,接纳这个身份。”

  明楼说:“怎么没有任务?成为我的家人,和一名国家情报学院的优秀毕业生,都是任务。”

  阿诚低眸,深味了片刻,又抬起眸子,说:“你策划这个行动的目的,是在上头的公开许可之下,把我送回76号,同时保证,在事情过去之后,我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

  明楼没说话,算是认同了。

  阿诚说:“这么做是因为你遇到了危险。你以行动的名义,封存了我的档案,这样,就算你的身份被揭穿,也没人查得出我和整件事的关联。”

  想来后怕,他记起出逃那天,明楼在半敞的车窗中,透过反光镜看他的那一眼。那一场寂静的诀别,他终于没有读懂。

  明楼从他身边走出几步,隔开了一段,停下。“你是我的退路,所以才尽力保全。别想多了。”

  “你遇到了什么危险?”阿诚的目光追着他。

  明楼倚向窗边,扬眸,长长一叹,定下心神来,说,每个任务的开始,策划者手中都握有一个密钥,它是一段代码,或者一个图案,用来打开国情局非公开服役人员档案,参与行动的每一名谍报人员的真实身份,都要依靠它来确认。

  按惯例,策划者出了事,密钥由办公厅处置,可是那个人被处决的时候,没有把它交出去。汪曼春后来在她叔父的遗物里,找到了密钥的副本,她把它寄给了国情局上层。上头去查这个密钥对应的档案,发现被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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