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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十八相送_挽云罗/云初【完结】(66)

  明楼俯过来,扬起他的下巴。“以往经验,现在打也来得及。”说着,吻在他唇上。

  这个吻沉沉的,迫得阿诚退了半步,他像一枝抱生在崖边的树,搂紧了明楼的脖子,承住他的吻。

  惦念了好久的唇齿,一息一息认出来,采拾、煨暖,明楼捧着阿诚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说:“这个时候要闭上眼睛,教官没教过你?”

  空隙窄仄,阿诚小心地喘息着,反问:“那么多教官,你说的是哪个?”

  “你喜欢哪个?”明楼的鼻尖压住他的。

  阿诚环住明楼的肩,尽力一抱,安静地停留了一会,下定决心似的说:“先做饭。”

  搬来那天,阿诚拎着白茶致意邻居,那几家人送了回礼。一小罐橄榄菜,一小块腊肉,几个鸡蛋。储物柜里还有泡面。

  橄榄菜的小罐一启,腊肉的纸包一揭,厨房里生出一点家的味道,明楼扶在门边看着,阿诚想起没有咖啡,在炉上暖好一杯水端给他。

  拌着橄榄菜煮了两碗面,又蒸了一碗腊肉蛋羹。

  楼下没有桌椅,小沙发只容得一个人坐。阿诚四下看了看,把饭菜摆在木梯上,小沙发推到跟前,等明楼坐下,自己就坐在木梯的末阶。

  上一次一桌吃饭,都不记得是什么年月了,阿诚不时抬眼,就着哥好看的样子,咽下好多话。

  腊肉埋在蛋羹底下,沁着一点酱红,明楼拣出一片,往对面碗里一递,两双筷子就抢到一块,阿诚也夹着一片,向他碗里来,都犹豫了一秒,阿诚撤回筷子,埋头扒了几口面,明楼望了他一会,才又动筷子。

  这顿饭没别的话,末了,明楼把一只药瓶轻放在阿诚坐的那一阶上。

  阿诚搁下碗筷,瞥着它不吭声。

  “解释一下。”明楼说。

  那是行动偶尔用得上的一种药,体力透支了,也能维持个把小时敏捷、清醒。只是药性很烈,遇上沉疴旧疾,兴许还能送命。

  阿诚就是这么刀伤复发,进了医疗所。

  他早晚拾掇小屋,忘了把药收好,这一会,都想不起明楼是从哪儿找到它的。

  只好如实说:“你去了北岸,几天没回来,我猜是过了河,让他们困住了。我要是查实上报,他们恐怕容不得我留在这儿,要是不上报,他们免不了怀疑我知道了点什么,我反应得不明不白,他们才会放了你,想别的法子试探我。”

  明楼沉默地听完,说:“想抄行动守则了。”

  行动守则第十条:任务线路独立,执行者不得私相授受,不得交叉、替代。如遇紧急事态,报告后撤离,不得自主营救。

  阿诚欠身,半跪在小沙发边,枕上明楼膝头。明楼不为所动。

  “就不能罚点别的?”阿诚把明楼的手握过来,一边说着,指尖在他手心画了个圈。

  明楼反手一扣阿诚的腕子,目光冰凉地锁着他,波澜不惊地说:“你想得美。”

  阿诚抬头看了一眼,仍挨在明楼膝上,任他擒着。

  “哥罚我,可算越权了。”

  冷不防,明楼拎着衣领一提,把人搡在沙发里。

  “就越权了,怎么样?”

  手别在身后,腕子扭得生疼,阿诚咬了咬牙,说:“我怕他们难为你。”

  话一出口,明楼又把那只腕子一拧,力道加了两分。

  “别说得那么好听。”

  阿诚想,没真生气。他哎呦了一声。

  明楼手劲儿缓了一分。“你就是不相信,你不折腾,我也有办法回来。”

  阿诚喘了口气,挣着身子转过来一点,说:“也怕你难为你自己。”

  静了几秒。明楼松了手。

  那一岸的人安排了清除计划,为了断他后路,命令他亲手执行。

  他说服了他们。他说阿诚曾经是他的手下,他的地下情人,是他可以控制的人。他说,清除了这一任站长,还有下一任,不如由他绊住他,等待时机策反他。

  他没对阿诚说。

  “哥你别多想,我也有我的目的。”

  手腕发麻,阿诚忍着,撑住沙发靠背,爬起来。

  “一直没机会在警戒区待久一点,这次进医疗所,我借着散步,把警戒区的地面监控都检测了一遍,邻国控制的,我们可以留下一部分,暗中换掉一部分,这样……”

  这样,警戒区就可以一步一步脱离他们的视线,镇上也是如此。

  阿诚站起来,话没说完,让明楼一吻逮住,又跌回沙发里。

  人逮得很牢。阿诚的唇齿气息声音,都围在明楼的吻里。阿诚也困着明楼,腕子扣住肩颈,膝头别住腰胯,像捉住了他的犯人。

  争执中挣开两颗扣子,明楼又扯开几颗,手揉进衣襟,细细摸着肋下的伤,要把那一道隐烫烙进掌纹似的。

  伤口抚疼了,阿诚就咬明楼的舌尖,诱他来占领他的疼。忘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哥顾着收服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就顾不得生气了。

  明楼的手从阿诚肋侧搂到身后,一节一节数他的脊骨,指尖往下一寸,人就向他偎住一分,归顺了,明楼就把呼吸还给他。

  可是吻沿着颈侧,肩窝,胸口,像雨后拦不住的野草,一丛一丛蔓生过去,缚得阿诚更喘不过气来,他心上开着落着一簇一簇小花,忽明忽灭的,额边都是汗。

  行动电话在风衣口袋里震。风衣就搭在沙发上。

  阿诚身子往后撤,手去够风衣,明楼把那只手捉回来,扣紧在沙发扶手上。

  呼吸又卷进明楼的吻,阿诚以唇齿以声息,迎着绊着,应付着他,又贪恋片刻。

  电话震得寸步不让。

  阿诚心头存着一线清明,从吻下逃出来,侧过头,喘了几口气。

  明楼俯过来衔阿诚的耳垂,为尽快平定了他,下手更不管分寸。

  阿诚挣开了,这一回相当利落,他在明楼的喉咙上咬了一口,算作补偿,趁个空翻下沙发,接起了电话。

  是明台。

  一把敞亮的小嗓音,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哥。天都晴了。

  阿诚拢过衣襟,稳了稳气息,端正地应了一声,嗯。

  他往窗边走,明楼扬起唇角,目光在他身上凝住了几秒,他不知道。

  小家伙在学格斗,简直迷住了,三两天就要打一个长长的电话,问阿诚这样那样的招式,连锦云妹妹都提得少了。

  阿诚一边听,一边在窗上雾中涂涂写写,电话里讲不清楚,恨不得飞回小家伙身边,手把手教他。

  问了小家伙几次,是不是有人欺负他,都神秘兮兮的,阿诚隐约猜着,三两天就难他一回的,是王教官,他教得更不肯马虎。

  身后,有人揽住他的腰,耳朵挨上电话,下巴来硌他的肩。

  阿诚把手交给合在他腹上的那双手,两个人迎着茫茫的风雨,听着小朋友叽叽喳喳,无言地相握了几分钟,明楼在阿诚颈后缓缓落了一个吻,独自上楼了。

  听不够小家伙一声一声地叫哥。他想明台,也想他的青瓷。无可奈何,同他失散在岁月里的,小小的青瓷。他长大了么?过得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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