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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宁为玉碎,鹿为瓦全。_barbare【完结】(40)

  那是他刚刚学会制药的第一年啊,他刚刚感受到救人的喜悦;那是别的孩子还在听神话故事,以为自己有超能力可以解救世界的时候啊。连同岁的宇智波佐助都在为自己的手里剑术有了进步而高兴。奈良鹿丸,失去了获得成就感的能力,失去了对主观能动性的信任。他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身体是如何一点点被损耗。

  鹿久被鹿带领着,见到被鹿群围在中间取暖的鹿丸。七窍流血,昏迷不醒,他才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那一天的鹿丸,伤根动本。六年来他自己也无意去培固心脉,用药物吊着,告诉自己,你的命不过是别的动植物的生命换来的,此消彼长,万物守恒。他否定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否定了人的意志才是活着的意义所在。这一坚持本身,又何尝不是意志中作为人的尊严在作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半是原封不动的大纲,所以进入意识流状态……

  第29章 第 29 章

  在旁人眼里,鹿丸在任务委派处上的班是吊儿郎当,晚到早退不说,隔三差五地缺勤。他一直在让别人相信:鹿丸那小子,没有进取心,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找借口偷懒。回到家关上门核算奈良族账本的事情,旁人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以为他在屋里睡觉就好了。

  鹿久敲门之后进来,看着伏在案前的小小身影,不知道该不该欢喜。

  “你的小友,有没有来找你?”

  鹿丸刚想吐槽:你不是一直拿丁次当儿子一样嘛,怎么今天又客套起来要称“你的小友”啦,反应过来老爸嘴里的小友不是丁次是宁次。皱眉想起白天批到的卡卡西老师和阿斯玛两人关于此次涡之国行动的任务报告书,对比着几天前宁次交上来的那份完整还原了事情经过,不免要气宁次在任务中一意孤行去以身涉险,恨恨地回道:“哪有那么快,从涡之国带回来的资料够他忙好久了。而且我最近也不想见他,气人。”

  “他好像没那么忙啊,似乎更在意你的事情。”

  “是吗?丁次那边他已经撞了墙,还能找谁去?”不甚在意地继续核算。

  “我”

  手里的账本啪地一声合上,鹿丸瞪着自己老爸:“所以你说了?你肯定是先说了才来通知我。”

  “嘛,当时他眼泪包在眼上,感觉我不说就会掉下来。我总不能让他哭出来吧,他又不是我儿子。” 以鹿丸的视角来看,也许强忍着泪水的宁次还有几分倔强坚强可言,可从日足鹿久等人的身高瞧去,面前的小家伙,身形未开,五官秀美,还是故人之子,哪里能不顺着哄?

  “所以你说了之后就成功避免尴尬了?”

  “算是吧,眉头抖了两下,没哭出来。”

  “他当然不会哭出来,一个人写不出统计表还扯无权决定他人命运这种鬼话,听了不笑出来已经很好了。”这就是鹿丸能坚持下来的原因:贬低自己的痛苦,告诉自己你的难过都是故作□□。他看见脚下是火海,踩下去也会疼,但是他又明白这不过是心魔幻化。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在走的平坦大道,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会被烫到脚:假的假的,这些疼痛感都是假的,你的脚好着呢,你的路又宽又平风光地很呢;你可是奈良家的下一任族长,你可是木叶未来的参谋长,你可是同辈中第一个当上中忍的人。别人眼里的你,好着呢。

  “有一条情报我要补充,他问的是你七岁的事情,不要擅自主观地代入之前的事情。”

  安静突然充盈满室,过了一会儿,鹿丸说:“那时候发生过什么吗?”

  便是鹿久父子之间,也从未提过这件事,当年的所有当事人与知情人都选择了假装遗忘。那日从梦中出来,鹿丸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否认发生过的一切。六年前的情绪又涌上了鹿久心间,满眼的红色,闻到的都是血腥味,耳鸣得什么都听不见。

  “那只是一场梦,每个人都会做许多奇奇怪怪说不清的梦。老爸不是也做过许多梦吗,是梦自然不算数。”

  “当然,儿子。”鹿久摸了摸鹿丸的头顶。他还是顺了鹿丸的意。为鹿丸做特制的兵粮丸,鹿丸没胃口就帮他混过妈妈的检查,他能做的只有在这些细微的地方让步。

  鹿丸也顺势倚着老爸:“是啊,怎么办很烦恼呢,我要是和宁次说只是做梦做懵了,不是要被他笑很久?”

  “反正你原本也不怎样。”

  “嗯,那就让他笑吧。”

  宁次从德鹊老师那里听完课回来,在心里揣摩流云长老留下的作业。进门便看见鹿丸屈腿躺在走廊的地板上小寐,晚阳黄澄澄的光笼着他,似乎很暖很惬意。宁次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当年的事,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关于八卦封印,流云长老的推演图也没有画完。这时来,要他说什么?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训斥他又来这里偷懒吧……坐在鹿丸旁边,心中翻滚不定。

  过了一会,鹿丸醒来揉肩膀:“回来啦?凯老师出任务还没回,你们干嘛不偷个懒不去训练啊。”

  “做忍者的人,看不出我今天没有涉野?早上在练功房练了一会儿,接着就在书库听课,流云长老说基础部分要一次夯实,让我最近把别的事情放一放。”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在利用两人之间的习惯带节奏。

  “反正是没闲着,永远都学不会偷懒的人啊。”

  已经知道了,已经明白这人是故意讨骂了,还怎么与之谈笑风生?如果知道的人是井野,无非是骂鹿丸神经病,在井野看来质问自己的存在简直不可理喻,除了快乐和爱还有别的理由吗?丁次亦不过是静静地坐在鹿丸身边,微笑着说:“鹿丸,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是鹿久,奈良族长兼木叶参谋长的立场也不允许他问自己的儿子:“你累不累?”只有宁次,在某些方面与鹿丸有着同样极端程度的自虐行为的宁次,才会一颗心不安地鼓动着,试图去翻译与自己心中的执着在同一频率上的另一个人的心声。

  鹿丸久久未得回应,便转头去看宁次。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自知嬉笑自嘲是行不通了。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位置,难得正经一番,说出的每一字却如砾石般圆润而坚硬:“谁人在深夜的梦不是荒诞无稽?我不知道旁人的梦是什么样,不知道旁人在梦里如何挣扎,又怎么能去说自己的梦最难过,怎么能非要讲给别人听去博得怜爱?旁人能活,我自然能。说到底,它们不过是想法,再尖锐,也不能化成实体从心里刺出来,既然不能,就没关系。”

  宁次握过鹿丸放在胸前的手,叠放在那颗平稳跳动的心脏上。怎么会,没关系?难怪丁次君处处顺他宠他,这人用最脆弱的姿态,等待死亡将他折断,叫人如何不去呵护。

  “你当时对我,不也是小心翼翼?现在说这种话叫我不要管,有什么说服力?”即使知道整个日向分家都在接受宗家的补给,即使知道外面的世界里有许多寄养在自己伯父家的孩子,即使知道自己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普通的一个,还是选择了怨恨。就同鹿丸说的那样,这些理由在旁人眼里微不足道,甚至于自己都觉得琐屑到难以启齿。可是鹿丸当时,那样小心地开解自己,自己如何能不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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