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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古剑二|谢乐|莲心_清粥一叶【完结+番外】(22)

  他转头咬住脸侧的衣物。

  “无异,不必这样。”

  谢衣扳过他的脸,扯开那块浸透津液的衣角,手指探入他的唇瓣,逼得他无法合上齿关,另一只手亦是加快了动作。乐无异睁大双眼,湿润的眼眸因为失焦而显得脆弱,却仍是清澈地映着谢衣的身影。

  “无异,想让为师做什么?”谢衣低头咬住他的耳廓,舔舐着他耳后的柔嫩皮肤。

  “别、别问了……”乐无异蜷起脚趾,难耐地扯动被单,充血的欲望却被掌控在他人指间。抚慰在汗液的润滑下更为肆意,青涩的身体像拉满的弓,紧绷的肌理和意识都渴求着释放。喘息着的嘴唇被同样潮热的嘴唇覆上,齿关自然地打开,放入对方粗砺的舌尖摩擦敏感的舌根。他无法控制地颤栗,任由或重或轻的铃声昭示着躯体上每一分痛苦与愉悦。

  “无异,”谢衣的声音略略发紧,墨色的眸中涌动着情愫,“不要忍着,说出来。”

  “师、师父……”乐无异用力抓住手腕上的腰带,嘶哑地求道,“你、你亲亲我……”

  指尖轻轻划过胀痛的顶端,蓄积的快感犹如潮水冲破藩篱,乐无异哭泣般地□□起来,又被深深吻住……

  手腕的束缚不知何时被松开,乐无异靠着谢衣胸口,迷迷糊糊地将手探向对方身下,又被轻轻握住。有人在耳畔道了句无妨,乐无异便闭上眼睛,感到那人的心跳比记忆中的要快一些,却依旧有力而沉稳。

  他在黑暗中反握住谢衣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晨光透进窗棂,幔帐中的床榻依然晦暗。

  乐无异却已经醒了。他听着身边人的呼吸,闭着眼睛捱到天亮,直到谢衣起身,才哑着喉咙道:“师父,我做了个噩梦。”

  谢衣折返床前:“可是身体不适?”

  手指拭过额头,停留在腕间。谢衣道:“大约是劳累过甚,宽心歇几日就好了……你梦见什么了?”

  “我很久前……梦到过一把很大的伞,上面画着杳蝶,就是我小时候师父画的那把。”乐无异闭上眼睛,翻检着梦境的残骸,“昨夜我又做到那个梦,伞被风刮走了,师父也不见了。我在梦里一直想,该去哪儿把伞找回来,又该去哪儿找你……把伞还给你。”

  “莫要胡思乱想,丢了便丢了,再画一把送你便是。”谢衣替他掖好被子,想想又道,“无异,往事种种皆归前尘,逝者已矣,莫要惦念过甚。”

  乐无异翻了个身,不让谢衣看见自己发肿的眼睛:“无异明白……师父,我在长安等你,你要早些回来。”

  “……好。”

  “那我们勾一勾。”乐无异忍不住又转头看他,却见谢衣伸手过来,轻轻阖上他的眼睛,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一言为定。

  他执起他的手,吻了吻小指,承诺一如当年。

  第十三章

  北风渐起,枝梢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尘土里,被往来的车马碾成齑粉。

  乐绍成拍拍养子的肩,与他策马并行。乐无异既已记起幼年之事,他便也不再晦言,道是当年与傅清姣收养乐无异时便知前因种种,只是念其年幼体弱,干脆对所有人瞒去了他的身世。

  乐无异点头,乐绍成接着道,我不是你生父,你若不愿,今后你我间也可换个称呼。他不忍乐无异为难,说完话便拨转马头,佯装去察看车队。

  定国公年轻时统领千军万马,立下赫赫军功,大敌当前亦是镇定自若,如今面对这亲手养大的少年,竟是有些无措。踌躇之时,忽听身后马蹄得得,少年清亮的声音遥遥追来,与前别无二致——

  爹,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乐绍成持住缰绳的手一紧,迎着阳光眨了眨微湿的眼睛。他轻吁着止住马匹,笑着回头向乐无异招了招手……

  又一日,大雨。

  车马合着车辙颠簸前行,马匹从泥中艰难地拔出马蹄,泥点甩在货物外的油布上,像是一道道污浊的泪痕。

  乐无异与侍卫们分头寻找避雨处,竟又遇上展细雨客栈的那几个绿衣人。队中不见姜伯劳,却多了名戴着镣铐的绿衣女子,似也是流月城人。乐无异本不欲搭理,不料那个花里胡哨的首领与女子起了争执,没几句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将人踢翻在地。乐无异忍不住拔出昭明冲上前,与众人一道打跑了三人,将那女子救下。

  那憔悴的女子自称离珠,一眼便认出乐无异药箱上的息馆徽印。待问明乐无异确是在息馆行医,女子从怀里取出一封湿透的信,道是受友人之托送信却难以践行,恳请乐无异代为转交。见他承下,便转身消失在了雨里。

  那信竟是谢衣写给息妙华的。

  乐无异担心雨水糊了字,只得撬开火漆,托着信纸在烛焰上烤干。谢衣在信中托息妙华为送信人安排一处栖身之所,又道若自己返乡后音讯断绝,便请她依照先前之约,两年后替乐无异移针取蛊。

  乐无异思忖,谢衣抵达展细雨前,便从李元华处得知流月城人已至,即使可能被截杀,仍是毫不犹豫地赶去救自己。他盯着“音讯断绝”四字看了许久,收起信纸对乐绍成道,自己要转道静水湖找几封旧信,让乐家商队先回长安。

  几经寒暑的竹板泛出一层油润的深黄,咿呀作响的栈桥伴着枯荷残叶,一道迎接久违的小客人。静水湖的冬景别有趣味,乐无异却径直从一根断了半截的竹栏中摸出钥匙,脚步不停地进了屋。

  蒙了灰的茶杯随意搁在桌上,不及清洗的毛笔尖凝着干结的墨,可以想见那日谢衣接到杳蝶传讯后,匆匆离开的光景。乐无异收拾了屋子,从谢衣床下拖出一只上锁的书箱,撬开后果然找到了他早年与息妙华的往来信件,还有数册从未见过的手札。

  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烈山族的溃烂症、南疆蛊术、颅内埋针、未有子嗣的乐家……他废寝忘食地一目十行,挑出一些装进行囊,又拆下药田旁的蝶匣,将那只在体内寄生了十数年的冥蝶蛊虫放了进去。

  临行那日,湖心岛来了位访客。

  “叶前辈,你怎么……”乐无异见叶海偷瞄向自己身后,似是有些紧张。

  “嘘,吾友何在?”

  乐无异默了默:“……师父出远门了。”

  “嘿,甚好,甚好。”叶海晃着烟斗,并未注意到乐无异神色异样,只道谢衣向自己借阅过《山河图录》,今日顺道来取。

  不知为何,听说谢衣不在家,叶海今次的拜访较以往悠闲许多。他展开《山河图录》卷轴,兴致勃勃地说起曾逆渤海行至龟兹,沿途访遍西域小国。乐无异心中一动,遂问他是否去过捐毒与北疆流月城。

  “捐毒地处要道,商贸繁盛,如今却鲜有人记得,大约是连年动荡,大多商队都不愿从那走了。喏,便是这里。”指点江山的烟斗又向西北方向移去数寸,顿在伊列山脉环绕的盆地上方,“按吾友所述,那流月城……约莫是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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