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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APH同人)VivelaFrance_白灯浅【完结】(14)

  讴歌的传奇,不灭的奇迹。

  十字光辉将永远洒满大地。

  “为什么身为赝品的你可以使用宝具……?”黑贞德看着丽萨穿透火焰之中,毫发无伤。

  这样的眼神……

  “不要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会怜悯伤害法兰西的人,你也不值得我的怜悯。除去你那言不由衷地被背叛的愤怒不提,我想再问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毁灭法兰西的?”

  “我想要发泄自己的愤怒有什么错误么?……当然还有,我看不到启示了,已经。这不就是说上帝抛弃掉了法兰西了么?我曾经拯救了这个国家,只是现在毁灭它而已。”

  “国家不是靠一个人拯救的,这面旗帜所凝聚的,是所有为此奋战的人的信念。而且,我看到了上帝的启示——就算启示之中法兰西真的会被毁灭,我也不会承认这样的未来——黑色的贞德啊,”丽萨第一次用“贞德”来称呼她,“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你还没意识到你的问题么?”

  “如果你是贞德的话……你是怎么看待弗朗西斯先生的呢?”

  那样……茫然的神色,就算口头上说着怨恨的话语,内心深处想必也无法认同吧?

  无论她来自哪里,无论她怎么出现的,当她诞生当她成为法兰西子民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了——

  ——热爱自己的国家,那理应是被刻在血脉里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啊。

  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的黑贞德,失措的样子像是失去了家的孩子。

  尤其是当远处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更落寞了。

  在滚滚烟尘到来之前,焦急呼喊声就率先穿透而来。

  “——丽萨!”

  丽萨骤然转过头去,就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尽力地跑过来,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当然,弗朗西斯先生靠过来的时候,她一定得记得斥责他的鲁莽才是。

  “贞德,先回来吧。”直到黑贞德听到了吉尔的呼唤,失魂落魄地带着残余的龙军队撤退。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理念会如此动摇。

  ——为什么那个自己能够看到上帝的启示?

  这样看的话……难道她才是赝品么?

  如果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连上帝都可以违抗的决心……她不懂啊。

  黑贞德只觉得自己心底某处隐隐作痛,她……对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怎么看的?

  真的要撕碎他,真的要让他在废墟中哭泣,最后彻底死去么?以此来磨平自己被背叛的愤怒?

  当她看到那个理应是赝品的自己,只因为对方简单的一句呼唤,一瞬间就露出了惊喜到足以刺痛她的眼神,那个时候,比起愤怒她也许先冒出来的情感是……艳羡。

  艳羡法兰西会如此在乎那个人,会如此希望那个人的存在。

  就像是对方的宝具展开的时候,那样耀眼的光辉没有任何人能够否定。

  黑贞德看着自己面前的吉尔,忐忑不安地吐露出了自己克制许久的疑问:“吉尔……我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确的么?”

  “贞德!你怎么能够这么想!”一身打扮足以吓哭任何一个孩子的吉尔·德·雷反应激烈,从他那更向外凸出的眼球足以证明这一点,“那个男人在你陷入危机的时候抛弃了你!整个国家都舍弃了你!这样的复仇,不是名正言顺地么?”

  ……可是,她的心中只有愤怒,没有对应的憎恨啊?

  “贞德!就要我们快成功的现在,你要选择放弃么?你要放弃我们的大义和光辉么?”吉尔按住了黑贞德的肩膀,“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那些人的话语蒙蔽了!就是像这样的花言巧语才会让你最后被冠以女巫的名义在火中死去!”

  “……你说的对,吉尔。”黑贞德敛去了眼底的所有茫然,“我不会再犹豫了。”

  如果说就她看不到启示,就连神明都遗弃了她……她也决意将自己的愤怒洒向大地。

  其它的情绪都是多余的。

  眼睛原本漂亮的金黄色渐渐被某些黑色的东西侵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吉尔·德·雷感动地流下了泪水。

  “我所侍奉的被神明遗弃后复活的圣少女……贞德啊!”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成为了决意蹂。躏法兰西的龙之魔女。

  ——以愤怒为旗帜。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那一段吾主在此后的话。

  我总觉得黑贞难得动摇就会被c阶元帅拉回去,感觉还是圣杯的作用(我认为)。

  感觉很快就能收尾了?

  写个决战反正继续怼一波咯。

  (剑阶元帅:我什么时候登场啊!!!!!怎么戏份都让那个混蛋(弗朗西斯)抢去了!!!!)

  ☆、十一·为何而战

  越是拖延时间,敌方越能够召唤出强有力的servant。

  破除了齐格飞身上肩负的诅咒,当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决定最后主动出击,就被敌方的几位servant阻碍了脚步。这个时候,藤丸立香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分散兵力。

  年轻的伊丽莎白对上了敌方的狂化Assassin,缠着御主的清姬则负责清扫路上的各种杂兵,不放心民众的玛丽王后和乔尔乔斯也选择面对狂化Berserker,齐格飞对付巨龙法夫纳——剩下的人则继续向前。

  原本莫扎特是决意同玛丽一起留下来的,但玛丽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他:“阿马德乌斯,前面还有战斗,如果是你的宝具的话,一定能给立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吧?”

  在前行之中,丽萨都避免不要和莫扎特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虽然他的确同意了玛丽的请求,但那张臭脸的确挺明显的,实际上听说了丽萨和玛丽的经历,这位奇怪的音乐家还是用着略带敌意的视线停留在了弗朗西斯身上,如果要用人类的语言翻译一下大概就是“你这家伙何德何能能够被玛丽这般保护”。

  而这种时候,弗朗西斯总会朝着他露出招牌笑容。

  ……好吧其实这种时候,丽萨也觉得弗朗西斯先生有时候也挺恶劣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缩短一下时间,还是最好暂时不要关注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锋的好。

  当他们进军到奥尔良,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意料之中的黑贞德,有一个英灵……不,只能用从者来称呼他,他站在城墙之上,疯疯癫癫的模样,眼睛凸现,棕色的脸,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蒙克的画作。服装也很奇特。修长的身上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的打扮。[1]

  怎么看都会让人心生压抑,并不是英灵……一定要找一个对应的词的话,应该只能用“恶灵”了吧。

  就算是在妄图毁灭法兰西的龙之魔女身上丽萨都没有感受到这般的难受,或许她觉得那位龙之魔女还能够用言辞来触动,而眼前这个……拿着一本魔术书的从者却完全不存在沟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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