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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131)

  他指了指手中的物件,然后转入了铺垫之后的正题,“这血液服食之后确实可以暂时消除对血液的欲望,但是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大概只能够起到六次左右。”思考了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是到后期的耐受程度加强了再减少用量,从而省出一次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因此产生的副作用就会有反扑的危险。

  “这个副作用的有关信息始祖没有告诉冕下多少,只说过每一次出现副作用的时间间隔都在渐渐缩短……而且,若是没有等得及上一次的副作用产生,就迫不得已地第二次动用这个,那么……”安德烈犹豫了一下,接着开了口,“那么下一次的副作用就会严重很多,而且每一次给你准备的时间都在减少,”他非常严肃地说,“也就是说,给你可供的恢复时间会越来越少,甚至……这样,你确定要这样?”安德烈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遍。

  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维克托只是摇头,然后突然用谁都熟悉的方式咧开嘴笑了起来,“没关系,总归是一种办法。”他心里默默地想了想,这样虽然冒险了些,但足够撑完这个赛季,将当初的事情和勇利解释清楚,之后就不用有什么顾虑了。

  维克托是这样告诉自己内心的。而且,也只是冒了险而已,维克托是经常冒险的人。

  “安德烈叔叔,谢谢了。”维克托给了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的管家先生一个拥抱,然后就收好被他这一下弄得哭笑不得的安德烈递过来的挂饰又挂回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是一件心事有了着落一样。转化之后,维克托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显得更白了,他戴着那件挂饰,带着一点暗色的殷红因为透明的小瓶子,折射在他的锁骨之间,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

  安德烈看着他平静的脸色,突然失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管家先生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作出最终的决定之后,维克托开始等待分组结束。大概是和近乡情怯相似的一种“近人情怯”,维克托既想早些遇上勇利,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害怕,又难过,又期待……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一种情绪。

  最终的分组结果是在十月初的时候公布的,消息被刷出来的时候,维克托还在冰场里一遍又一遍地跳跃又落冰,摔倒或是单手触地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他依旧一遍一遍,好像不知道疲劳一样加速滑行,然后再起跳。

  其实维克托本来就是慵懒随性的人,要不是因为这样的性格,雅科夫教练当年也不会被这个最得意的弟子气得天天跳脚。现在,不用人说,他也能够把时间安排得很紧了。

  第二天上午,维克托一醒来,在被习以为常地塞了一杯兔子血之后,他就看到了这个赛季的分组名单。虽然维克托和勇利就在一个城市,但是因为练习阿克塞尔四周跳的缘故,维克托还是比勇利晚知道了那么几个小时。

  事实上,结果公布的时候,正是圣彼得堡的下午时分,勇利在被雅科夫通知以后去看了分组名单。和上个赛季不同,这次勇利的两站分站赛分别是在美国和日本。看完自己的结果,他还是忍不住寻找起了维克托的名字。当他看到和维克托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两个词——“法国”和“日本”的时候,神情却一下子僵住了。

  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维克托啊!从内心来讲,勇利自然还是爱着维克托的,这种爱伴随着他的长大,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信仰,又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可是当日的矛盾悬置了如此长的时间,维克托又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勇利也就不敢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有多少信心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注定,勇利此时的心情和维克托在分组结果快要出来的时候,竟然出奇的相似。他是很想见到维克托的,可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呢?该怎样和他说话?又要用什么心态去对待他?勇利不知道自己和维克托在第二场分站赛就相遇,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想来想去几乎纠结了一宿,勇利才决定按照原来的策略,小心翼翼地试探这个许久未见的恋人——如果还称得上恋人的话。

  也是,不管在冰场上改变了多少,勇利的心里永远有一个小小的、胆量也不大的自己啊!

  倒是两站分站赛都成功地和勇利还有维克托错开的尤里,嘟嘟囔囔地跺着脚,表达自己的不满。

  勇利躺在床上一直瞪着天花板,之前他给披集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披集被分到了俄罗斯和法国,并且,他的挚友对于分别和维克托还有最近建立了友谊的李承吉同场竞技感到十分愉快。

  所以这样看来,维克托可能是最后知道结果的了。他翻了翻ins,虽然无法发出什么来,但他有时间还是关注大家的消息,特别是勇利的。如此一来,维克托在看到一张雷奥发出来的照片时,差点郁闷地把才喝下去的一口血呕出来。

  那张照片上似乎还是夏季的时候,雷奥和他家季光虹在某处游乐园里,高高的摩天轮上的自拍照,配文:今天生日,光虹飞来美国!

  十分钟以后,心情仍旧复杂的维克托关掉了ins,这样的结果就是,霍森菲尔他们感觉维克托更加不对劲了。起初非常不解,但略微想一想之后,几个人恍然大悟,又难免要为他这样“坎坷的情路”而长吁短叹了。

  在维克托完成了其他内容的学习,一整天一整天地练习能力,并且已经可以成功地将冰凌覆盖自己的全身之后,霍森菲尔思考了两天,决定去和维克托谈一谈。

  其实,维克托有隐隐约约感觉,知道自己最近的患得患失不太对,但他只是害怕去面对一些无法承受的结果,也不知道勇利会不会原谅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隐瞒会不会发酵出更加不可弥补的事态。

  他没有想到霍森菲尔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候就来找自己了,当他听见自己半掩着的房门被优雅有礼轻重适度地敲响,然后这个浅褐色长发的男子在他的回应之后踏进房间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

  而接下来霍森菲尔说的话就更让他诧异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维恰的比赛应该在下个月是吗?那么维恰应该可以腾出半天的时间另作安排的吧?”霍森菲尔倚在窗户边上问。虽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叔叔”是想做什么,维克托还是仔细思考之后点了点头。

  霍森菲尔随意地坐在窗台上,对他的回答表示认可,“这样的话,三天以后,带上你的冰鞋和CD,我们出去一趟。”

  当维克托在三天后看到霍森菲尔递给自己的一张飞往布拉格的机票时,却不由得有些迷惑了。霍森菲尔对他的疑惑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维恰,不要忘了我可是德交的首席指挥啊!”

  维克托一愣,他确实是没有记起来,这位半是老师半是长辈的侯爵先生,现在的主业正是那所世界最古老乐团的驻团指挥家,那么,他对霍森菲尔突然带自己前往布拉格的目的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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