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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完赤兔骑皇帝_钟晓生【完结】(28)

  刘协看他那副五雷轰顶的模样,身上的痛也忘了,险些噗嗤笑出声来。他将眼一垂,调整了片刻,又是一副泫然yù泣的模样:“嘶……我的腰……”

  吕布原地踱了几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是不敢上前搀扶小皇帝,生怕又被他舔上一口。

  刘协也不嫌脏,就这么在地上哼唧哼唧躺着,细细呻吟道:“好疼……”

  吕布想叫人来,又嫌丢人,只得一咬牙,全身紧绷地走了上去。

  刘协颤颤巍巍伸出一手,yù握吕布,却被吕布避开了。

  刘协委屈地呜咽道:“温侯,你冒犯圣驾,还不快扶朕。”

  吕布简直要被他bī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刘协打横抱起来,依旧是往东厢方向去的。

  刘协抽噎不止,凉凉的泪水淌了一脸,如小猫一般发出咕噜咕噜声:“痛……”

  吕布七窍生烟,吸足一口气,怒喝道:“痛你个巴子!!!”

  霎那间紫龙划破天际,雷霆直达云霄!

  刘协被他口水淋了一脸,呆了一呆,乖乖安静了下来。

  吕布把刘协抱进东厢一间房中,粗鲁地将他往chuáng上一掼,看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当真是一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

  刘协的手一边偷偷解着腰带,一边道:“奉先,将灯掌起来,朕看不清楚。”

  吕布三两步走到灯盏旁,每一步跺地声如擂鼓,恨不得将地面踩出几个窟窿来。

  烛火亮了起来。

  吕布一扭头,只见小皇帝一身白衣已褪到臀部上方,他扭着脖子看自己luǒ|露的后腰,嚷道:“哎呀!真青了!”

  只见少年曲线美好的脊背如白玉一般平滑莹亮,不似女人的丰腴,却另有一种青涩的美感。微微隆起的椎骨处果真青了一块,半遮半掩的衣服隐隐露出一小截股fèng。

  吕布只觉脑中“轰”地一声,盯着那胴体便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实是有些慢热了,但我保证它绝不是一篇清水文,而且一定会鲜美多汁!不该省的笔墨一点不会省!当然,现在还不到火候。

  如果你们不霸王我,我就快点添油加柴,哇卡卡卡【叉腰大笑

  26

  26、第二十六章水到渠成...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

  大抵是褪去衣服的缘由,刘协渐觉有些发冷,不由一个哆嗦。

  “砰!”

  烛台被猛地扫落在地,黑暗中传来吕布气急败坏地吼声:“娘希匹!”

  紧接着是摔门而去的声音。

  刘协缓缓将衣服提上,听得吕布走远了,方才忍不住捶chuáng大笑:“哈哈……”

  他之所以胆敢如此有恃无恐,便是吃准了吕布对断袖的厌恶,决计不会碰他。然而笑过之后,忽又生出些落寞与后怕来。毕竟,被人避如蛇蝎的感觉总不至愉悦,再者,倘使吕布当真在方才动了心……

  刘协瘪瘪嘴,慵懒地将长发散了,俯趴在chuáng上,抱着枕头坠入黑甜的梦乡。

  丑时,吕布房内。

  “嘭!”一个鬼魅般的黑影从chuáng上笔直立了起来,将偷油的老鼠吓得翻落油灯中。

  黑影“哗”地掀开被子,跳到地上。他bào躁地抓了抓头皮,随手扯了件外袍披上,冲到武器架旁,抄起方天画戟,推门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

  刘协神清气慡地起了chuáng,穿着单衣推开房门,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吕布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房间,鞋一蹬,倒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司空府的下人们并不认得小皇帝,只是将他当作普通宾客一般,伺候他洗漱、用膳。

  刘协笑眯眯地拽住一名侍女的袖子,道:“姐姐,奉先将军还没起么?”

  侍女见了这白白嫩嫩、笑得天真无邪的少年,被他一双青如远山、水光粼粼的长目盯着,当下红了脸,柔声道:“将军才睡下去不久……”

  刘协惊奇道:“什么?奉先昨夜gān什么去了?”

  侍女嬉笑道:“听人说,将军练了一晚的枪。”

  刘协眼珠一转,道:“好姐姐,奉先将军还没起来,我闲的无事,你带我在司空府转转可好?”

  这侍女名叫琥珀,原是服侍司空掾司马懿的。时间尚早,司马懿未至司空府办公,琥珀便领着刘协在司空府逛了起来。

  琥珀不住用眼角偷瞟着刘协清秀的侧脸,捂着嘴笑道:“你叫刘阿和?”

  刘协微不可见地皱眉。他不喜欢生人唤他阿和这小名,昨夜为了让吕布知道是他来访,又不想在他人面前bào露身份,这才报上刘阿和一名。

  他笑道:“琥珀姐姐可以叫我……”他余光瞥到脚旁的牛舌菜,灵光一现,道:“二牛!”

  “……”琥珀嘴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八卦地问道:“二牛,你和吕将军是什么关系?”

  刘协心思活泛得很,料知琥珀定是昨夜听见他故意嚷嚷的话,便假作羞赧道:“就是……嗯~~琥珀姐姐想的那样……”

  琥珀掩嘴偷笑几声,贼兮兮道:“将军他……很厉害?”

  刘协立刻如临大敌一般退开两步,两只墨黑的眼眸子里明晃晃写着“狐狸jīng”三字,怒道:“你!难道你和奉先他……!”

  琥珀吓了一跳,忙捂住刘协的嘴,慌乱地四处张望。

  刘协见她一脸心虚,不由更怒,甩开琥珀的手,cha腰道:“好哇!吕奉先竟敢背着我红杏出墙!小娘皮,我跟你拼了!”

  “啐!”琥珀唾骂道:“小崽子发什么疯!谁稀罕你家吕奉先!姐姐眼里只有高将军!”

  刘协正咬牙切齿地挽着袖子,闻言怔了怔,手不由放了下来:“你喜欢高顺?”

  琥珀一张俏脸红得好似七月的石榴,跺了跺脚,背过身捂着脸羞骂道:“小崽子,闺房话都让你套了去!”

  刘协滴溜溜将眼珠转了一周,捋下袖子笑道:“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们找处地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少女和少年手挽着手来到一个隐蔽的亭子里坐下,开始互相jiāo换qíng报。

  刘协得意洋洋道:“吕奉先可宠我了!爱我爱到爱死我!上回南征宛城,他舍不得与我分离,便将我安cha在军中做了他的亲兵,时时刻刻都带着我!”

  琥珀忙道:“你和高将军熟吗?”

  刘协老成地拍了拍胸:“再熟也不过了!”

  琥珀道:“高将军身边可有什么亲近的女子……唔,或男子?”

  刘协道:“高顺似乎只和奉先、文远走得近些……”他看了琥珀一眼,问道:“你可有送过他什么信物?”

  琥珀两颊飞红,好似天际晚霞。她羞涩道:“一块丝巾……”

  刘协微微一怔。不知为何,他此刻脑中浮现的竟是刘艾那块已用得旧了,却从不离身的鸳鸯帕,遂脱口而出道:“绣着鸳鸯?”

  琥珀惊道:“是啊!你见过?”

  刘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鸳鸯鸳鸯,他早该想到,什么人会送鸳鸯手帕?他又会将什么人送的鸳鸯当宝贝一般贴身藏着?原来他心中早就有了人……

  刘协稍许调整了一下心态,却还是掩不住些许落寞和恼恨之qíng,勉qiáng微笑道:“见过。高将军带着那丝巾,从不离身。”

  “啊!”琥珀惊呼一声,捂着火热滚烫的脸颊,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平日里来司空府拜访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有人来的特别勤?”刘协问道。

  琥珀道:“除了那些每日要来司空府办公的官员……啊,对了,卫尉韩大人最近来的特别多,听人说,韩大人想将女儿许配给将军……”

  刘协猛地蹙眉,沉吟道:“卫尉韩融?”

  琥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刘协淡然道:“还有么?”

  琥珀托腮仔细回想着:“唔,太仆大人也来过几回,按理说,他和将军并没有什么jiāo集……不过他家中似乎没有待嫁之女……和儿郎,也许仅是来拉拢将军的。尚书郎张民、陈革也来过几回,他们看将军的眼神,可……可……”琥珀想了半晌,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便调侃道:“就和你看将军的眼神一样。”

  刘协脸色yīn沉,如怨妇一般绞着衣袂,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拈花惹糙的吕奉先!哼!还有谁,全都告诉我!只要是不该来的又特意来了的,统统将名字告诉我!”

  琥珀忍俊不禁,笑道:“二牛,且不说将军他威仪棣棣,英姿过人,就冲着他这司空的位置,也够你喝上一壶了。”

  刘协撅嘴道:“我不管,你只消告诉我就是了,我醋劲大!”

  琥珀笑嘻嘻地伸手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统统倒给刘协。

  也不知过了多久,琥珀忽然惊呼一声,道:“糟了!”

  刘协疑惑道:“怎么啦?”

  琥珀惊慌地站起身,拉着刘协向回走:“和你说的都忘了时间,司空掾该来了。”

  两人手拉着手走过花园,刘协见院中一地落花,想是吕布昨夜gān得好事。他看到一棵被拦腰砍断的树,忽觉脊骨发凉,想象着自己的脖子如此树gān一般被方天画戟斫断……

  刘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二牛,你冷吗?”琥珀笑着问道。

  “二牛???”

  刘协一抬头,只见长发尚未束起的吕布穿着亵衣站在不远处,两眼死死地盯着他与琥珀jiāo握的手。

  两人着火一般甩开手,琥珀慌道:“将、将军!”

  刘协压低了声音道:“我的身份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才从琥珀身旁擦过,向吕布走去。

  这话到了耳尖的吕布耳中,只当他告诉琥珀自己是天子一事,倒也没有多想。

  吕布黑着脸瞪他:“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刘协委屈地瘪瘪嘴,道:“你冷落我孤单一人,我就四处逛了逛。”

  吕布见琥珀还傻站在原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还不滚?”

  琥珀连忙行礼告退,转身时吐了吐舌头,心道:没想到温侯看起来冷漠,实则也有这么大的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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