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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65)

  如此双管齐下,效果很是显著,郭嘉的身体素质,是任谁都能看出好上一些了。

  可一向风流不羁、私底下散漫惯了的郭嘉,又哪里受得了太规律的生活?

  被弄得叫苦不迭,见磨不过燕清,就想跟高顺搞好关系,以便求情。

  可高顺为人清正耿直、刚正不阿,在得到燕清这道命令时有多惊喜,在执行时就有多严格,堪称铁面无情。

  再能说会道,拿捏人心,对上一个只会跟着主公意志跑的榆木,也只有束手无策一途。

  郭嘉两头路都被堵死,只有大叹三声,想喝喝酒,还只能借掺了蜂蜜的牛乳浇愁。

  不由对燕清满腹牢骚,时不时就要不痛不痒地刺那么一句。

  燕清对其中缘由心知肚明,自认豁达大度,也不跟他计较。

  倒是贾诩将头不自觉地埋得低了一些,半晌轻咳一声,稍稍打了个圆场:“现今盗匪横行,孙将军又是勇而刚烈,应是路遇不平,方耽搁了。”

  燕清恹恹地撇了撇嘴:“也只能继续等了。”

  ——通信手段落后,就是这么麻烦。

  数日一晃而过。

  秋老虎渐渐跑远了,天气也飞快地凉了下来。

  在兵营终日挥汗如雨的将士们还没什么感觉,而在府中坐着办公的文官们反应就比较大了。

  燕清一向畏寒,之前还穿着一身薄薄的绸袍晃来晃去,手里羽扇摇得优雅,这会儿已明智地换了保暖的衣袍,出入不忘披上鹤氅。

  贾诩用上了燕清教人用兽皮做的暖水袋,郭嘉则多加了几件内衬,又在脖上围了条披帛。

  在收到王允差人送来的、请他过府一叙的邀约时,燕清只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毕竟身负皇帝密令,远道而来,王允多耽搁一日,在洛阳的局势就不知发生了何等变幻,当然不似燕清般轻松从容。

  燕清刻意将他晾着,王允候了半月,也是极限了。

  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

  ——倒是果断。

  燕清微微挑眉,也不忙打开,只向二位军师笑了一笑,趣道:“不知王大人苦思冥想下,究竟偶得了何等妙手了。”

  与此同时,吕布正站在院里,轻松举起一大桶凉水,从头将自己浇到脚,解了一些燥热后,才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刚在校场上忙活大半天,将那些良莠不齐的兵士练得嗷嗷叫,这会儿正热得很,也就半点不讲究了,直接让亲兵多提几桶来。

  亲兵一往那赤着的精壮虎躯上泼水,吕布就用绞成绳状的布巾子在身上粗鲁地擦着。

  第一道水是泥水,第二道好歹清了一些,但这么一擦,白巾仍然一下成了褐黄色。

  吕布不悦地啧了一声,顺手往脖颈上随便搓搓,一下就搓出几坨小泥球。

  他脸色顿时一阵纠结:“……”

  这些天他都在兵营里忙于训练一事,陪那些动不动就躲懒,不知厉害的蠢货在泥地里打滚,并未得空去见主公,是以在这洗澡的小问题上,就疏忽不少——貌似已有三、四日没洗了。

  之所以这般卖力,急出个像样的结果,是因吕布不久前琢磨明白了一件事儿。

  与其委屈自个儿同那老奸巨猾的郭奉孝修好,或是整日担心主公不再器重他,还不如拿那些耍心眼子的功夫,换成强化自身的动力。

  趁着主公帐中还没收甚么像样武将,让并州军将黄巾降卒彻底吃下,成为主公手里最强大的一股战力。

  如此一来,他在主公眼里的超然地位,才称得上是不可动摇的牢固。

  等吕布冲完了澡,张辽就跟掐着点似的,屁颠颠地也来了。

  “张文远,你来做甚?”

  吕布一边起身穿衣,一边看也不看他地随便问着。

  张辽道:“那姓王的老头儿又在附近鬼鬼祟祟,被我派人赶跑了。”

  吕布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赶跑便赶跑了,此等小事,还值得专程告于我一声?”还想自己夸他不成?

  张辽却是神秘兮兮地冲他使个眼色,重咳一声。

  “你们先出去。”吕布见他这架势,知道是有话说,即使心中狐疑,还是将亲兵赶出去,关门把住,不耐烦地问道:“咋了?”

  张辽嘿嘿一笑:“你有桩事儿,一定不清楚。”

  吕布漫不经心地干毛巾搭在将还在滴水的头发上,三两下揉成鸡窝,很是嫌弃道:“有屁快放,休得磨叽。”

  自无意中得知了这桩秘事,张辽早就想寻个人八卦一下了,只是他本就年纪轻,威严不够,必须在部下面前保持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自然不好同兵士们讨论这些话题。

  如此一来,在这偌大兵营里,也就能跟吕布高顺二人好好聊会儿了。

  张辽不卖关子,直接道:“就你老赶的那老头儿,他还带了个闺女来,据闻是国色天香,貌美绝伦。”

  吕布不屑地哈哈一笑:“哈!就凭那厚颜无耻的干瘦老儿,还能生出多漂亮的女儿?”

  张辽打听得颇仔细,乐道:“是义女,非是亲生,似是府中歌伎出身,只是怜其才貌出众,才特收作女儿的。”

  吕布心里正想着休沐还差几日,并没领悟到张辽的暗示,只敷衍应道:“噢。要么是长得不美,要么是那王老头有心无力,收不动妾,才勉强做个女儿罢。”

  男人瞅见美丽女子,不都想占为己有?哪儿还有收个女儿,拱手让人的道理。

  吕布觉得蹊跷,不免稍想了想,多了几分好奇:“那些个名门出身的士大夫,不都爱讲究么?平日连同我们这些兵子讲几句话,都嫌丢了面子,怎忽然就这般饥不择食,连个歌伎生得漂亮点,也肯当女儿养了?”

  张辽也想不明白这点,便极自然地略了过去,只道:“你就不好奇,他分明奉天子之诏,送布匹钱粮来,为何还带上娇滴滴的女儿?”

  吕布一愣,瞬间回过味来了:“难不成?”

  张辽清脆击节,下了定论:“恐怕是存了送予主公之心,往后咱就没准要多个主母——”

  吕布一懵,手里的长巾,不知不觉地就掉了地。

  张辽之后具体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地讲了什么,吕布也半点没听进去。

  他只觉脑中有那么一根弦,已经被这话给狠力崩断了。

  待张辽同他八卦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吕布方如梦初醒,连喘几口粗气,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竟敢,竟敢——”

  吕布压根儿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就已经濒临发疯。

  “她娘的——岂有此理!!!”

  在咬牙切齿地骂了这么一句后,就抑制不住地似被激怒的发狂猛兽一般,面色黑沉恐怖,顶着一头乱发,直在不大的房间里闷头横冲直撞,凶神恶煞地将桌椅狠力踹得四处乱飞。

  等屋里一片狼藉,似被狂风暴雨光顾过后,吕布气喘吁吁,面上的狰狞狠戾,才稍稍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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