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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66)

  末了,他似是彻底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

  眼底乌沉沉的看不到底,刀刻一般的剑眉微微颤。

  他漠然盯着某处,心念电转,末了微掀薄唇,少顷冰冷一笑。

  一个歌伎出身的贱妾,不过靠些上不的台面的心机,侥幸哄骗了王允那老眼昏花的蠢物,因而得了青眼,肯收她做个义女,已是顶天了。

  然而人心不足,这会儿不知心怀什么鬼胎前来。

  就这么个妖里妖气的脏玩意儿,还敢痴心妄想,要染指主公妾室之位,等着往后骑在他们这一干臣子的脑门上作威作福?

  吕布嘶嘶地抽着气,狠狠地搓了一把被发中残水淌得湿漉漉的脸,再将满手的水滴,极用力地甩到地上。

  狭长凤眼中,透出鹰鸷的阴冷。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

  吕布以手为梳,随意耙了几下头发,就冷冷步出了房门。

  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上,除那挥之不去的杀意外,已看不出半分滔天怒火的痕迹了。

  “换房,更衣,备马。”

  他漠然一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同张文远说声,我告假几日,有什么急事,就派人往州牧府寻我。”

  第40章 宴无好宴

  等踌躇满志的吕布在这一路上打好腹稿,策马抵达州牧府时,却不巧扑了个空。

  原来早在一炷香前,燕清就携别驾郭嘉,去王允所的馆舍赴约去了。

  吕布如挨了一道晴天霹雳,是真没想到那王老儿动作这么快。

  他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向闻讯而来的贾诩做出任何解释,急匆匆地就调转马身,风驰电掣,直朝那地儿赶。

  若非吕布骑术高超,赤兔又极具灵性,这般横冲直闯,还不得伤到多少行人。

  吕布由兵营赶到州牧府,又自州牧府转至天使所在的宅邸,一通奔波下来,等真正到了地方,他反倒冷静下来了。

  高顺绷着脸,领人严密把守着厅门,忽见人高马大的吕布雄赳赳地跨来时,不免一愕:“吕将军,您怎么来了?”

  吕布心念一动,扯谎不眨眼道:“张文远方得了密信,道王允或怀不轨图谋,不知真伪。我恰忙完了正事,便自动请缨,前来一探。”

  高顺深信不疑:“若真有此事,主公独在宴上,岂不危险?”

  言罢,就要带人冲进去,将王允捉拿按下。

  “慢着。”吕布眉头紧锁,斥道:“那信若是真的,你这便成了打草惊蛇,或是迫他铤而走险;那信若是假的,你便是以下犯上,冒犯天使,定累主公难作。”

  高顺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到这些道理,只是跟燕清的安危比起来,这些都成次要了。

  听吕布这么说,他皱起眉头,问道:“那吕将军的意思是……”

  吕布斩钉截铁道:“有我在侧,定保主公无虞,便由我先去一探,你继续在这候着,假使真有可疑之处,我将摔杯,你以此为号即可。”

  高顺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吕布瞥了瞥左右,不好光明正大地从正厅进去,那样未免太过嚣张,索性猫着腰,从那不起眼的侧门溜进去了。

  可以他那魁梧身形,再蹑手蹑脚,也不可能躲得过里头人的目光。

  席设在前厅正中,地上铺满华美锦绣,四周有屏风数面、乐人数名,画烛明亮,香炉烟淡。

  燕清这会儿正跟郭嘉各据一席,优雅地握着酒盏,一边观赏歌舞,一边同那满脸堆笑的王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倒没立即注意到这不速之客的到来。

  突然瞥见随侍一旁、负责进酒供食的女侍的面上,无端添了几分异样,歌乐也莫名乱了几拍,燕清不禁奇怪,关心了句:“怎么回事?”

  “司空大人……”

  乐声戛然而止,下人们倏然一惊,具都跪拜下来。

  而没了那些受他恫吓的矮个子的掩护,缩手缩脚地藏在柱后的吕布,自就暴露无遗了。

  王允一眼认出那是多日来将他无情丢出兵营、动作还很是粗暴的凶恶将军,不由极不自在地老脸一抽,嘴上却还呵呵笑着:“噢?这位可是吕将军?”

  吕布瘫着脸:“王大人慧眼,正是在下。”

  燕清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奉先怎么来了?”

  吕布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出,正色道:“有桩急事,需向主公汇报,无意扰了诸君雅兴,事后甘愿受罚。”

  燕清是知道吕布近来有多刻苦卖力,终日在兵营里忙得脚不沾地,根本不会闲得无事出来乱逛。

  这会儿却赶来宴厅不说,还冒着受惩的危险,也非得直闯进来,那事儿显然紧急到了一定程度了。

  燕清微微凝眉,真当军中有甚么急务需他决断,于是不假思索地站起身来,向王允告罪道:“王大人,容清失陪片刻。”

  王允心里原就有鬼,连忙道:“大人勿忧,正事要紧。”

  燕清随意一颔首,就拽着吕布的手,往隔厅去了。

  待进到里间,让亲卫在外挡着,燕清才松开手,往榻上随便一坐:“这勉强能作个说话的地方,奉先可以讲了。”

  吕布眉头紧皱,眸光高深莫测,眼睛仍向四处瞟着。

  燕清以为他是出于慎重、怀疑有人窃听,便也慎重待之,一扬手,派亲兵又去四下排查了一遍。

  确定无人后,燕清含笑道:“现在可以说了罢?”

  吕布:“唔。”

  莫看他语气装得极好,实际上要不是光线昏暗,没他那满头大汗、心里发虚的模样落入燕清严重,怕早就穿帮了。

  吕布也是万万没料到,以主公的英明睿智,竟然会被他那点临场发挥的急智,给瞒骗了过去。

  他原想着鬼祟潜入,躲在边上等着见招拆招,见机行事的。不想还没藏一会儿,就被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暴露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铸下那么一桩错。

  吕布不敢再编造谎言,像之前糊弄高顺那样蒙骗主公,干脆将心一横,俯身拜下,实话实说道:“布方才言有不实,还请主公先听布讲完,之后如何惩治,布皆愿自领。”

  燕清一愣,仔细打量他片刻,不难看出他面上的着急是真非假,便道:“我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奉先向来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对于这点,我还是极清楚的。你大可先讲,至于之后是否要罚,又将如何罚你,就等你讲完了,由我再做定夺罢。”

  吕布听出燕清语气温和体谅,而非不满质问,心里略略好过一些。

  被这么一问,他就义愤填膺,将王允近来的窥视兵营之举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燕清对此之前就已略有耳闻,经吕布之口确认过后,只了然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做法:“军中机密,岂容他人窥伺?奉先做的对,是该将他赶走。”

  吕布补充道:“就怕那些兵子下手没轻没重,不慎伤了王大人,反给主公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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