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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长兄难为_后凋【完结】(10)


对于林惟来说,能往国子监读书那也是一荣耀之事,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就连林如海也觉得是家门之幸。但是花子君不稀罕,在林惟觉得,这花子君就没什么稀罕的事,如果他能考个状元,花子君估计也就点点头笑一句“还不算丢人”,如果他名落孙山,估计花子君也只会说“没什么大不了,做官也没啥意思”。此时他还不知道,这花子君还有一重磅炸弹在后面等着他的。


☆、长兄难为

林惟也有犯二的时候,不过那个样子只有在花子君跟前才会表露,比如第一次见到那美人护卫时。在林如海面前是不敢,林如海自他长大便再没了小时候的宠溺,只端着架子说教,往往训的多夸的少,倒有些贾政的意思。而在黛玉面前,林惟是顾及自己做哥哥的面子,整日的撑着装正经,装的习惯了。
废话少说,只说如今天气凉慡,这林惟便有了带妹妹出门逛逛的心思,因为家里没有女眷,林如海官场上的jiāo际便少有黛玉搀和的,竟是不识得几个世家的小姐相jiāo往,只日日理家学习女红或者自己作诗作画消遣。林惟看在眼里到底心疼,便想着带了黛玉出门散散心去。
林黛玉也早就知道林惟开了个叫做“护玉阁”的头饰铺子,听林惟要带他出门便想着往那里去看看,也不会走的太远让父亲担心,也比到庙里或者什么人多的地方去被人冲撞了的好。林惟听了很是无语,这妹妹十来年没出过门子,好容易出去一趟竟只这么点小心思,可见女子酷爱逛街购物是随便什么时代都不变的。
“妹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哪怕想让先生设计呢,只管说了便是,哪里需要亲自去一趟?”林惟不解道。
黛玉抿唇低笑,就连墨雨和皎月也低下头窃笑起来,黛玉捏着帕子在林惟额间轻点,娇笑道:“哥哥真真是个大俗人,哪里知道这些个?你只请了先生一同前往,在家里要什么画什么都是没意思的,我们只往你那雅间里坐了,请先生细细描上一支步摇,那才叫雅事,为的却是那个气氛罢了。”
林惟无奈的摇摇头,只得罢了,亲自去请花子君一起往铺子里去,花子君听说是黛玉相邀,自是欣然前往。黛玉要出门,身边的大丫头都是要跟着的,林惟便留了自己身边的文静和文集在家里,文静素来细致,文集遇事沉着,有她二人守家林惟最是放心的。
林虹和汤和跟着林惟,简璎和安然套了车守在黛玉身边,林惟是要骑马的,只让文蓝和文随同长风等人一起坐在车里,一行十来人浩浩汤汤往护玉阁去了。
待到了地方,黛玉带上带着面纱的帽子,由林惟亲自扶了下车,抬头看时便见到了那“护玉阁”的招牌,上面的字正是林惟亲笔,黛玉笑道:“哥哥的字越发的好了,先生再不说你的。”
林惟窘到:“快小声些吧,先生听到了必是要挑两句的。”
果然便听得花子君慵懒的道:“就这点水平也敢拿出来显摆,真真是丢人现眼。”
林惟和黛玉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林惟又指着护玉阁对面的酒楼道:“这陶然居也是咱家的,等出来了咱们便往里面去吃酒。”
黛玉抚掌笑道:“那是极好的。”
这家护玉阁是总店,就是在这维扬也是第一家,却是因为鼎鼎大名的“花先生”和“陶然居士”只往这里来坐台。那“花先生”自是花子君,而“陶然居士”却是林惟,林惟上一世的名字叫陶然,这林惟独把酒楼的名字取为“陶然居”,可见是一地地道道的吃货。
林惟对吃的确上心,黛玉身边有个浮云,他自己身边有个文蓝,这么几年下来,就连林黛玉现在也已离了那药丸,只在药膳上下功夫。所谓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也不如食物将养,黛玉这两年身子愈发好了起来,走起路来都更加的袅娜风流,跟林惟这个事事周全的哥哥是完全分不开的。
护玉阁的掌柜亲自迎了三人进去,自是领到天字一号房里,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伺候,林惟道:“你只把画具取了来,这里不用你伺候,自去招呼客人便可。”那掌柜这才应了。
却说这林黛玉果真是个雅人,林惟自觉是欣赏不了的,她竟趣味盎然的请了花子君为自己设计钗环,二人一面品茶一面写写画画,竟是像个店里的娇客一般。
林惟这里无聊得紧,正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探头倚窗细看时,便见花红柳绿一行人进了护玉阁。黛玉诧道:“却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般热闹。”
林惟笑道:“原是公子。”
花子君抬头瞥他一眼,凉声道:“没个正经。”
三人正自说笑,便听得那些人被迎进了隔壁,兀自还传来一男子声音:“咱们家乃是皇商之家,做的正是这珠花的生意,妹妹要什么没有的,还巴巴的往这里来?”
又听一女子道:“哥哥先时答应的何等痛快,这便啰嗦起来了,我知道你想往外面吃酒去,你只管去就是了,我和母亲一会子只回车上等你。”
“罢了罢了,不过说一句而已,现在既是到了,妹妹可有什么计较?”
那女子声音自提了两分,喜悦道:“说起来,哥哥是不知道这个的,这‘护玉阁’虽然在其他地方也是有的,却只这里最好,我们便请了那花先生或者陶然居士来,订好了款式便只往京城里去。等到首饰做好了,咱们便能从京城的铺子里直接取了,便是那‘荣国府’的姐妹们也得不到这般好的。”
这边林惟等人听到“荣国府”三字,彼此对视一眼只不做声,便听那男子又道:“这又是如何说法?既是京城里也有的,咱们到了那边再做也使得。”
那女子笑道:“想是那花先生和陶然居士便是维扬人吧,京城是请不到他们的,今儿个哥哥可把银两准备好了,我想着给那三chūn姐妹每人做一个,姨妈那里也是要做的,再给妈妈做一个。”
“我的儿,你只做自己的就好,难得你爱这个,我这里有什么要紧?”另一中年女子道。
那男子笑道:“母亲也是要的——掌柜的,你且去请了那两位先生来见。”
掌柜笑道:“三位今儿是来的对了,这花先生和陶然先生平日里很少过来,几乎只是挂个名头罢了,刚刚却是相携来的,可见这也是一种缘法,不知这位姑娘要请哪一个?”
那女子道:“听说两位先生见客人也是有不少要求的,烦请掌柜的只去说了,无论哪一位都是好的。”
“姑娘请稍等。”
黛玉低声问道:“哥哥可知这是谁家?”
林惟道:“必是荣国府里二舅母的妹妹家,金陵四大家族贾史王薛的薛家,这男的叫薛蟠,是薛家唯一的儿子,这女的rǔ名叫做宝钗,听说是个美女兼才女,在金陵也很有些名气的,你若想见,我带你过去?”
黛玉眨巴眨巴眼,突然笑道:“能不能只请了那宝钗一见?我就说我便是那陶然居士。”
花子君噗嗤一笑,欣然点头道:“真是调皮。这是抬举她了,林惟的造诣与你是不能比的。”
林惟抚胸做撅倒状,哭道:“先生太也偏心了。”
黛玉只被逗得娇笑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毛,每次见薛姨妈叫“我的儿”就觉得好喜感……

☆、长兄难为

林惟知道那薛宝钗在诗词方面很有些能耐,但是在作画上倒不像如何好的,或者只是她藏拙的一部分?不过对于妹妹的才气他是极有信心的,又加上这三四年来得花子君亲传,在他看来便是称一声“大师”也不为过。所以说她是陶然居士,的确是便宜那薛宝钗了。
花子君自到内室里喝茶,这边林惟和黛玉穿过内室到另外那边的雅阁里坐定,只让掌柜的请了那薛宝钗来见。虽是中间只隔着一个内室,从这边却是离薛宝钗那屋差了两个屋门了,她再也想不到这兄妹俩已是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gān净,把她的底细了解了个一清二楚的。
薛宝钗听说那陶然居士竟是位女子,也是吃惊不小。那薛蟠亲自送了妹妹过来,还带着一个长得伶俐的小丫头子,见她二人进去了,在门口听着里面彼此私见过,才回到原来的雅间里候着。
林惟冷眼看着,那薛宝钗果然端庄,十三四岁的年纪,身姿微丰,透过那薄薄的面纱隐约看去,端的是脸若银盆目若水杏,自有一种娇美。林惟道:“不知姑娘想要订做什么?”
那薛宝钗见了林惟和黛玉二人,更是惊住了,黛玉身姿袅娜风流,虽看不清长相却碍着她陶然居士的名气,只顾想象成了才华横溢的大才女。而对于林惟,却更是惊艳。之前薛宝钗只觉得哥哥薛蟠长得不俗,却哪里见过像林惟这般,长相俊美雅致还在其次,只那气度飘逸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子超凡脱俗的。想她也是念过一些书的,如今林惟已是十二岁的年纪,身量风仪渐成,在薛宝钗看来便如书中那龙章凤姿的唐寅嵇康之流,不觉间脸上便浮起一抹浅淡的绯红之色。
林惟低头抿一口清茶,没听到薛宝钗回话便以为她是害羞了,遂抬起头来清浅一笑,那眸中含着一抹云淡风轻的鼓励与薛宝钗对视一眼,继而起身翩然而去。
林黛玉见薛宝钗脸色有异,只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却不说话,便微微蹙了眉尖,只后悔不该让哥哥一同过来的,便清咳一声问道:“这位姑娘要订做什么?只管和我说了,我好为你捉笔。”
薛宝钗回过神来,暗悔失仪,忙的低头整理qíng绪,柔声道:“要三支银钗,像你我这般大的姑娘戴的,只要花式不同便罢了。再要两支母亲戴的金钗,也要不同花式的,样式相同便可。”
林黛玉听了略作思索,道:“既如此,那金钗便做成是花卉的,我想着一支白玉兰一支万寿jú便好。那银钗既是姑娘们戴的,便做成动物的吧,一支玉蝴蝶,一支画眉鸟,再做一支……锦鲤鱼,如何?”
薛宝钗点头笑道:“却是极好,如此有劳姑娘了。”
林惟只是好奇这金陵十二钗之首的薛宝钗是如何的艳冠群芳,所以才过来看一眼,不曾想见过之后也不觉得如何。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林黛玉娇俏可爱,就是单说长相,他也觉得自家妹妹qiáng出一大截去,看来这姑娘还是自己养的亲,所以抿了两口茶便往里面找花子君坐着了,只留了二人在外面jiāo谈。
薛宝钗这些钗簪都是拿来送人的,到底不怎么上心,却只对林惟兄妹好奇得紧,问道:“听说陶然居士是这护玉阁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高人,却没想到是位和我大小相当的女孩子,真真让人羡慕,姑娘这手艺是祖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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