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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长兄难为_后凋【完结】(12)


渐渐处得久了,林惟只觉那之岚也不拿乔,进退有度谦和有礼,极易相jiāo的一人。而且这之岚很是多才的,与花子君每每琴棋书画海阔天空的相谈甚欢,林惟听来深觉受益匪浅,二人日日同食同眠,林惟便慢慢将那之岚引为了知己。
这日花子君叔侄与林惟在花厅对酒赏花,之岚一时xing起,便对文随道:“去把那焦尾取来,我与九叔助助兴。”
一时飞花四起,那之岚端坐花丛,鲜嫩的玉指轻拨琴弦,乌发自鬓间垂下来随风轻dàng,他只微微低垂着双眸,神色清淡,紧抿着双唇,比往日里自多了几分郑重。便是林惟竟也看得呆了,心里一个念头兀自兜兜转转:如此佳人,倾国倾城!
那之岚像是心有所触,抬眸便向林惟望来,见他正盯着自己,便抿唇一笑,那桃花眼里自是万种风qíng,一时间香风四溢花红摇曳……林惟只觉得鼻子里一热,有什么东西便要流出来,再顶不住,忙捂了鼻子起身láng狈逃去。
花子君无奈笑骂道:“真是该死,你又何苦作弄于他?”
琴声骤停,之岚笑道:“只觉得有趣罢了,平日里看他总跟个小大人一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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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我爱看他这般失措的样子,这才像个小孩!”
花子君白他一眼,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真是被你父亲掬的狠了,做这般鬼样子!他是没经过事的,那次我沐浴出来恰被他撞见,都唬坏了的,你只好好儿的吧。”
沐浴么?这话叫之岚听了,却是又想的岔了,只笑道:“他也十二岁了,我看那几个丫头都极伶俐俊俏的,他竟不想么?莫不是……不能吧?”
这之岚也是个小xing子的,在酒楼里时只被那三个“不告诉你”堵得哭笑不得,这才故意要缠了林惟同榻而眠。他自己是个严谨的,却只以为这么些日子定叫那人xing急了,却是到了今日才知道,这小孩竟真是个孩子!那脸上果然便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起来,心里只不是个滋味,闹了半天,竟是摆了个大乌龙!
花子君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心里只觉得好笑,骂道:“真真是个没出息的,你水家的脸可教你丢尽了!”
却说林惟好不容易把鼻血止住了,心里直骂妖孽,磨磨蹭蹭的回到花厅来,见那叔侄二人只喝茶聊天,这才讪讪的过来坐了,那之岚果然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却也没多说什么。
这三人正随意聊着,那边安然却急匆匆奔了进来,远远的叫道:“大爷,先生,天使来了!”
林惟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花子君却是不惊的,只叫小厮们摆了香案接旨去了。待得林惟晕晕乎乎的跟了花子君之岚二人跪下接旨,听了那旨意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傻了,就连那天使何时去的他竟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封花子君为明孝亲王,赐尚方宝剑!这先生到底什么人呐!
之岚看林惟傻呆呆丢了魂的样子,终是不忍,问花子君道:“他竟是真的不知道么?”
花子君笑道:“他又没问过,我又何苦巴巴的同他说这些个……不必理他!”回头看那林惟的样子,竟也找到了之岚作弄他的那种快感,笑道,“果然有趣!”
于是这日林惟喝了个烂醉,他最敬爱的先生竟是隐瞒了他这般大的事,他只觉得自己就像那弄丢了家长的小孩,趴在chuáng榻上抱了之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了半宿。
之岚那刚做的细绸里衣还是第一次上身,竟被林惟眼泪鼻涕的糊了一大片,心疼的他小心肝一颤一颤的,那泪珠儿就如滚花儿般啪嗒啪嗒落了下来,连那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子晦涩的魅惑劲儿:“林惟,我求你了,咱别哭了吧,明儿个给你买糖吃。”
林惟挺起上身,梨花带雨的看着之岚,小脸儿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绯色,抽抽搭搭抹了抹鼻子,小嘴儿一张,“哇”的又嚎了起来,吓得之岚赶紧往旁边躲开:“林惟,林小惟,是九叔对不住你,莫不然,我抱了你往叔叔房里去吧?”
林惟也不理他,哭天抢地了半晌才终算好受了些,那酒劲也下去了不少,只揉着微红的鼻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之岚,那架势竟是有种把之岚看化的劲头在里头。
哎吆,真是作孽吆!之岚不知所措的看着林惟,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给他哭的吆,真恨不能替了他去!半晌,只听得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哭声从屋子里透出来,直入云霄:“林惟!你竟然不穿小衣!”
林惟愣怔了半晌,被之岚那被qiáng=jian了一般的嚎声吓去了半条小命儿,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无奈地白白眼:“你竟是才发现的么?穿衣裳睡觉对身体不好的,这都不懂!”
所以说,这之岚有时也是有那么点儿二的,所以才同林惟臭味相投。只见之岚那小脸儿苍白,紧抿着嘴儿,一想着自己被沾了多少的便宜去,连泪珠儿都滚不下来了,远远的躲到了chuáng头去。
林惟眨巴眨巴眼,小痞子般凑过去,亲昵的揽住之岚的小细腰:“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了吧?”
之岚只苦苦告饶道:“林惟,快别闹,你要听九叔的故事么?我只给你说了!”
林惟闹过之后,心也静了下来,回头再想之前的事,终于明白了个大概,想是皇帝想要先生出山了,是以在这科考上做文章。想那督查学院原便必须是翰林出身的,翰林院学士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儿,这才给了个侍读学士的挂名儿,不过是叫他来走个监考的过场罢了,真正的意思,却是在这明孝亲王上等着他呢!
想到这些,林惟终于正常了,这才闹着之岚说一说先生的旧事,他知道,父亲既走了这一步,便没有不想这些的道理。那么,这就该是他知道的,也该是他将来撑起来的事qíng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揭晓这些人的身份,这算是林如海的政治投资吧,也是林惟今后必走的路

☆、长兄难为

要说起花子君,第一个要提起的却该是当今。想当年北方动乱,东南水寇横行,中原之地蝗灾四起,民不聊生,便有那盗贼乘机作乱的,各省都不得太平。
今上那时刚刚登基不久,面对着这千疮百孔的天下,一番踟躇便亲率兵将开始了东征西讨的日子,这一战便是十来年。待得天下平定,老百姓却是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今上便分封了一众王爷,叫他们各自偏倨一方,减免赋税造福百姓。
这些个王爷均是当今的兄弟儿子,却不是亲的,大多乃战时选拔的良才。当今爱才,方认了这一众的gān兄弟gān儿的共持天下,像那东平王、西宁王、南安王、北静王,有是父辈是皇帝gān兄弟的,也有亲为皇帝gān儿的,自不必细说。
这水之岚却是皇帝的亲皇孙,那日林惟所见之人叫水臻,乃今上第四子,坐镇云南大理,被封为诚义亲王的便是。这之岚就是那诚义亲王府的世子之尊,名唤水旻(min)。
闲话不提,且说花朝花子君其人,不是别个,乃当今唯一的侄儿,其父乃皇上同胞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这花子君更是独苗。
花子君随皇帝上战场时也就林惟这般大小,却是个难得的将才,那可是真正的神童,只那渡江战、偷袭战、围城战、丘陵战……无所不能的,说起当年战事,那花子君曾打过场以一敌十的会战,至今都让人津津乐道的,在武将们中间最是得人心。皇帝更是爱的不行,恨不能是自己亲出。
只这花子君xingqíng不羁,战事平定下来之后,家家都是封王封爵的,偏他不喜这些个。在那金銮殿上,皇帝南京、长安、大理、江浙的只让他挑拣,却烦的他直跺脚:“陛下,大伯,我叫您亲爹行么!你只叫我逍遥几年吧,谁要那些个!”所以这花子君竟是到了今日方封了王,果然皇帝最是宠他的,那尚方宝剑却是只他一个。
水旻微蹙着眉尖思忖,蓦然惊道:“是了!朝廷里必有大事要发生了!”
林惟却是不关注那些个,只心心念念想着花子君:“花朝,花朝……花朝?鬼才花朝!竟然是他!”
水旻噗嗤笑了,道:“自然是他,我就说嘛,你能不知道的?这天底下只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呢!”
林惟摇头慨叹,扼腕不已,他何曾想过那鼎鼎大名的花朝竟是这般的年轻?根本没往那里想过的,又问道:“既是亲侄儿,先生却如何姓花?”
水旻好看的桃花眼幽幽的盯着林惟半晌,叹道:“这也是孽缘,叔叔的母亲乃是姓花,当年叔叔父亲因看上其母才气,只要娶了做妻,先皇见她不过一小家碧玉,哪里配得?只恨儿子不争。却不想那也是个痴的,几番争执竟是丢了那富贵自去了。先皇气得大病了一场,便只说没这个儿子,之后再不叫人提起的。一直到那年兵荒马乱的时候,叔叔又染了瘟疫,其母哭得死去活来,终是带着他找到了军营里,这才保住了一命。叔叔很小时他父亲便去了的,他也没见过,当时看父王等人过得富贵,心里只恨先皇无qíng,这才改了姓氏。所以皇祖父对他的qíng义也自比别个不同,便是父王也不能及的。”
关于那诚义亲王,林惟倒是有所耳闻,最是得当今器重的,只看这封地也能明白,林惟叹道:“竟是有这等过往,先生也真是不容易呢,到如今还四处的漂泊。”
水旻道:“谁说不是呢!当初父王与九叔最是要好的,请他往大理去住也只说了个大概,哪想又闹到了今日这般?”
林惟眼珠儿一转,又问道:“别的也罢了,先生这么些年,身边竟真的没人么?”
“这个你还不知道么?却又来问我!”那水旻小眼神儿一瞥林惟,一波三折的叹道,“说起九叔那点子事儿,最是让皇祖父头疼的了,当初叔叔也是在京城里享福的,后来父王封到了云南,便又同着父王说要去云南住了。九叔最是个不羁的xing子,镇日里只喝酒赏花、吃茶遛鸟,就是那种地方也常有进出,却是只往那小倌馆子里去,最是风流成xing的,御史大人那折子能把皇祖父那龙案压塌,他却只是不改,皇祖父却也不掬他,只叫他早日成婚诞下子嗣,谁知道叔叔只不肯。皇祖父也是气得狠了,便绑了他往那龙榻上扔了,又灌了chūn=药给他喝,只说‘你爱做什么朕都不管,只把孩子生下来,想往哪里去都成!’叔叔xing子却是个左的,越是这般他越是不从,跟皇祖父在那龙榻上扯头发挠脸的打了一架便跑了,这才四处的游dàng却只不肯回京。我看皇祖父没有别个怕的,只惹不起他。”
林惟笑得抱着肚子在chuáng榻上打滚,半日方缓过来,只笑着问水旻:“这事儿你打哪儿知道的?你这叫的也真混乱,一时叔叔一时九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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