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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那些被遗忘的_临殊【完结】(162)


远坂时臣有些失态地望着自己的弟子,似乎是不能保证惯有的优雅——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绮礼会用一种非常淡然的语气说着如此理所当然的狂傲话语,在他的记忆中,绮礼一直是端正谨慎并且很是自谦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有些走眼了。
“绮礼。”远坂时臣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我们不能小看圣杯战争,来自世界各地顶尖的魔术师,加上不知名的servant,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张王牌,虽然我方有吉尔伽美什在,但也不能保证最终的胜利。”
景渊闻言,只是缓缓起身,走到远坂时臣身旁。他矮下身子,靠近似乎因他这一举动有些僵硬的贵族,在他耳边低语道:“老师,无论他们怎么qiáng大,都qiáng不过最古的英雄王,而就算是archer与assassin败亡,不是还有我么?”
“不是所有的master都比servant弱小啊,吾师。”
“绮礼,你……”
“这一切都是主的指引,他们的终局只能是败亡。”喑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老师,我将为您奉上最终的胜利。”
景渊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管已经呆滞了的远坂时臣,径自起身向门外走去:“今天是我与卡莲见面的日子,时臣师,如果有意外qíng况,请务必与我电话联络。”
才有些回过神来的远坂时臣表示绝!对!不用电话,不是因为他电器苦手,而是因为他是个优雅的魔术师!魔术师之间的联络一定要用优雅的方式来解决!
而景渊走后,吉尔伽美什才在远坂时臣身旁现了身形,他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又似乎是因为嫌弃皱了皱眉。看着远坂时臣有些怔忪的神qíng,他不禁嗤笑出声:“时臣哟,因为看错你的弟子而感到无措了么?”
“……也许吧。”远坂时臣叹了口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绮礼呢。”
带有蛊惑效果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主的福音,却像是要将人拖入地狱的预言,他发现,自己并未看透言峰绮礼——自始至终。
作者有话要说:  阿殊今天夜班
于是把电脑搬到了值班室
在值班室敲出了这篇番外
我承认自己白天睡觉加刷帖子刷得有点开心 原谅我_(:з」∠)_
谢谢大家的祝福ww这里就不一一回复了 么么哒

☆、第221章

想象中的见面并未拖太久,无论是景渊还是聂辰都没有心理准备。
景渊表示他并不需要心理准备,早在聂辰离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孩子没有丝毫兴趣了。他的时间很宝贵,而且既然他想开始寻找命轮碎片,那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悠哉了——到了该提起gān劲的时候了。
小镜子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主人在想什么,说他被大宇宙的意志玩坏了吧,他还摆着一张用爱浇灌世界的圣父脸;说他心态平和,他偶尔还会做出任xing的举动让大家担心得要死。
景渊表示镜花水月想多了,他只是单纯的蛇jīng病而已。
蛇jīng病的天枢长老袖子一甩准备下山去探查命轮碎片的所在,他总觉得这东西会跟聂辰有关,只是现在的他一想到还要跟聂辰有联系,他就有些作呕。
准确的说,聂辰在他眼中已经是叛徒了,他一向不喜欢跟叛徒打jiāo道——说得好像他自己很正直高洁一样。
他与聂辰见面是在他下山后第二个月,前几日他听闻北海之上出现了伤人的凶shòu,应晚辈所请,他决定去那边凑个热闹,谁知刚入了一片树林,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踏入了他人的结界内。
幸好他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隐藏自己身份的习惯,不然结界的主人一定会发现自己入侵了他的领地,到时候搞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然而景渊在探查到结界主人的那一刻,不禁想吐槽自己幸运E。
怪不得这结界的构造有点熟悉,废话,以他用过的阵法为底子造就的结界,当然熟悉。没错,这个结界的主人就是聂辰。景渊之所以没有丝毫感觉就进了结界,大抵是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个结界太弱的缘故吧。
唉,徒弟离了自己就是个废材,真忧伤。
景渊如此说着,选择xing遗忘了他自己的实力有多变态的事实。
“我觉得他会很想念你。”小镜现出身形飘在景渊身边,用一种很感慨的语气说道:“毕竟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你是在恶心我么?”景渊毫不在意地用高冷的面皮说出了掺杂着毒液的话:“本以为他会给我一些乐趣的,弱成这样子还敢说是我教出来的?我现在一想到他就感觉像是看到了刻印虫。”
“间桐家会哭的。”小镜表示聂辰连刻印虫都不如。
这一主一仆都太傲慢了,傲慢到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聂辰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准确的来说,景渊只把聂辰当成打发时间的玩具。
“到了。”
走到一棵粗壮的树后,景渊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袭黑袍的聂辰正负手而立,那张脸上早已不是景渊见惯了的傻气,或者说,聂辰的脸上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看着就像是个正派人士的感觉了。
yīn鸷,苍白,冷漠,高傲。
这种表qíng,不属于天枢长老的亲传弟子,是属于魔修中的青垣尊者的。
“你们……是哪里的弟子?”
他就这么站着,语气平静无比,却让跌倒在他面前的几个年轻男女瑟瑟发抖。
这些年轻的正道弟子并未穿着本门的服装,而是打扮的如同普通的村民,到底是修仙者,就算是穿着粗布麻衣,仍旧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度。而聂辰看着这几个年轻人,眼底却划过一道暗芒。
“你们的师门是?”他再一次重复道:“回答我。”
“我等是昆仑门下弟子。”纵使被巨大的压力压制得满头大汗,为首的女子却仍是qiáng撑着站起身来,她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身体摇摇yù坠,但是礼数却没有丝毫不妥:“冲撞了这位前辈,是我等不对,还请前辈……”
“我不是什么前辈。”聂辰打断了女子的话,道:“昆仑?你们是谁座下的弟子?”
女子与同门面面相觑,也不知聂辰这话什么意思,这人是与昆仑某位长老有仇么?她们入门时间不长,倒是不清楚聂辰与昆仑之间的纠葛,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将一个叛徒挂在嘴边的。
“我等……是天枢殿清涟门下弟子。”女子抿了抿唇,道。
清涟……啊。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聂辰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当初无论是阿瑾还是清涟对他都很好,但他不敢肯定这些人对他好是因为聂辰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沐青的弟子。
他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曾经的一切,纵使那个‘曾经’从庸碌的世界中将他带了出来。修魔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他想保持心境的端正,却无法阻碍魔修功法对他的侵蚀,他的思维已经慢慢扭曲,他恨曾经的一切,恨景渊,恨阿瑾,也恨清涟。
如果没有他们就好了,聂辰这样想。他会是小山村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守着自己的老母亲和妹妹,偶尔上山打猎补贴家用,再大一些,他会娶一个同村的小姑娘,然后跟媳妇家长里短,生几个娃儿,就这么过一辈子。
可是你允许自己这样活下去么?聂辰自问。
不可否认,虽然那个老者才是将他带出山村,接触到修仙世界的,但最终还是景渊让他真正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他感激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老,也憧憬着。
后来他看到了另一个师尊,那个男人褪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面皮——他被濯尘囚在山dòng里,如同被折了翼的神。
落魄,苍白,颓废。他甚至觉得,师尊就这样也好,就这么一副阶下囚的模样,看着却格外顺眼。
心下转了无数念头,聂辰面上却仍旧平静无比,他轻笑道:“原来是他的弟子……怎么,天枢殿的门人如今也弱成这个样子了么?真难看啊。”
“我天枢殿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此时,景渊才缓步从后方行来,他看着不可置信的聂辰,心中的厌恶越发浓重:“欺负小辈,好大的威风啊,青垣尊者。”
“长老!”那几名青年男女到底是道行太浅,见景渊出现,他们如释重负一般跑到了景渊的身后,劫后余生的表qíng让聂辰越发烦躁起来。
“师……”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改不过这个习惯,在想到景渊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师尊两个字,只是在将要吐出师尊二字的时候,他才恍然间觉得,不一样了。
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聂辰,或者是元旦的师尊不会用这种带着厌恶的冰冷眼神看他,他的师尊的表qíng虽然不多,但是那双眼在望向他的时候,是有着极为细微的温度的,那种眼神平和且包容,与现在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天枢长老。”聂辰颔首,在景渊看不到的地方,他缩在广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可是我殿中这几位小辈冲撞了尊者?”景渊淡看:“尊者大人大量,何必与他们计较?”
“我……”聂辰仿佛回到了刚拜天枢长老为师的时候,他在天枢长老面前,仿佛总会失去所有的勇气,变得笨拙,而且愚蠢:“我并未为难他们。”
几个年轻的小辈看了看聂辰又看了看景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一秒变怂的家伙是刚才那个酷炫狂霸拽的反派。
果然天枢长老威武!
“是么?”景渊倒是不甚在意,他观察着聂辰,从头一直看到脚。这孩子总算是看起来成熟了些,兴许是修了魔功的原因,他的长发有些泛紫,瞳孔是纯粹的黑,就像是没有光泽的石头,看起来有些可怖。而与从前不同,那身古铜色的皮肤已经转为苍白,多出了些许yīn鸷。
皮相倒是不错,故而看起来也没那么有反派气质,只是跟从前到底相去甚远,至少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
“你瘦了。”许久,景渊才叹道:“不过我看,你倒是很喜欢如今的自己。”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
被这三个字击中了心中柔软的地方,聂辰闭眸,遮住了眼中复杂的qíng绪。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纵使他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
杀戮,血腥,背叛,暗算,jiāo易,**。他现在的生活中充斥着这些让人恶心的东西——魔修中有好人,但更多的是误入歧途之人,他们并不在乎要成仙成魔,他们只遵从自己的**,赤/luǒ/luǒ的人xing在这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聂辰讨厌这种生活。
“随您怎么说吧。”他到底还是用了‘您’这个字:“许久未见……没人可以利用了,您可有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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