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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41)

  吕布凝眉不解:“这是为何?”

  燕清解释道:“主公威名在外,骑兵所到之处,敌无不闻风丧胆,却有打糙惊蛇之嫌。术向来惜命,定将守城不出,倘若求援未果,定要寻机出逃。哪怕围得密不透风,凭jīng锐之勇要拼死护一人突围也非难事,而等他回了南阳,定会guī缩不前,想逮出来不但费时费力,怕也难以实现。”

  “到时虽能轻松拿下扬州,却跑了袁术这条大鱼,可不正是因小失大?”

  虽燕清有把握让朝廷派来的官员名存实亡,煞费苦心也只拿到个扬州的空壳子,可到底不如名正言顺来得舒服。连袁绍、刘表、袁术等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安cha亲信,凭什么他们就得拐弯抹角,藏藏掖掖呢?

  吕布恍然大悟,在行军打仗上,他远比燕清这个其实连半桶水都没有、只极会唬人的投机党要内行多了,只需稍作点拨,就能举一反三:“按重光之意,可是要缓行军,叫术掉以轻心,自寿chūn调兵再度出征后,趁城中兵力空虚将其攻克,旋即守株待兔,等术返城,再出其不意,一战擒王?”

  燕清含笑颔首,越发觉得自己乞闲养老的好日子离得不远了:“然也。如此虽费时一些,却要稳妥得多。”

  吕布的喉结骨碌一滚,正要再开口说点什么,被公孙瓒作粮糙友qíng价的添头送给吕布军的赵云就掀帘奔走而入,欢喜报道:“重光果真所料不差,此人当真为袁伯业是也!”

  在得知被旧主随意弃置时,赵云虽对燕清等人颇有好感,也难免有些受rǔ的恹恹,可吕布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不惜大力提拔他,让他从为公孙瓒军四处奔走的补锅匠,一跃成了主公身畔的副将,协其统驭五千兵马。

  见柳暗花明,燕清也真心替他高兴——谁看不出吕布之所以专程把勇冠三军的赵子龙安放在身边做个副将,就是为了方便他刷资历升职,好早日独领一军?

  为对得起这份赏识,深受感动的赵云极快地一扫颓态,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以他之能,自是游刃有余。

  只不过,凡事有利皆有弊,在赵云兢兢业业的同时,习惯了被燕清柔声细语地半哄半劝的吕布,也尝到了天天被逆耳忠言打耳刮子的痛苦滋味……

  以至于一见到赵云那张正气凛然的面孔,吕布的脸色就不自觉地开始变臭。

  燕清浑然不觉,看赵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不禁欣喜于自己花心思挖来的人才得到重用,笑着调侃一句:“数日未见,子龙却已平步青云,清却未来得及道贺,着实可惜。”

  赵云却是极感惊奇,连常山口音都不慎跑了些出来:“重光这是在说甚么话?昨日不是才见过么?”

  燕清:“……”

  他竟无言以对。

  斜倚在软垫上的吕布,见状谑然挑眉,吭哧一笑,懒洋洋地帮解围道:“子龙一会点上八百人马,此行充当先锋,入夜随布出征,其余人马jiāo由伏义接管,一日后再拔营跟上。”

  这却与燕清之前所建议的相悖了。

  燕清不由得侧眼看他,见吕布目光深邃,神qíng高深莫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安心沉默,没发表异议。

  “遵命!”赵云也不纠结之前的问话,得了任务,铿然抱拳,应下后正yù转身离去,就猛地想起什么,赶紧退了回来,向不明qíng况的燕清歉然一揖,小声道:“望重光见谅,云向来不喜饮酒,宅中亦无多少私藏,唯主公赏赐居多,即便再派人来要,云也实在无酒可给了。”

  燕清听得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好——个——鬼——才——郭——奉——孝!

  难怪那个兼职军中顾问的大酒鬼对一日半坛的规矩真能做到老实遵守,还一副甘之若饴,乐不思归的心满意足的模样……居然另觅蹊径,以他的名义派了侍从出去,专挑口风严实的老实人要酒来给自个儿加餐了!

  亏得重qíng重义,记挂着燕清的知遇之恩的赵云,在不知内qíng的qíng况下竟被剥削了一月有余,直到连俸禄都宣布告罄了,才满怀愧疚地向无故背锅的燕清道歉!

  吕布表面上是舒服地眯着眼假寐,实则竖着耳朵一直听着这头的动静,顿时醒神了,原本耷拉的眼皮倏地一抬,先凌厉地瞥了瞥满脸正直规劝的副将赵子龙,又凛然地瞟了瞟面无表qíng的祭酒燕重光,将这反应与先前的对话结合起来一想,不悦地质问道:“重光何时又在府上藏了外人?”

  燕清这才想起还没把郭嘉的事跟吕布说说,可此时却万万不可叫二人见面的,绝对会起相看两厌的反效果,还不如先藏一段时间。

  于是只平静回道:“以文相会之新友尔,因志趣相投,方才留他在府邸中住个几日,主公若有舞文弄墨的雅趣,清也乐于引荐。”

  吕布半信半疑。

  听了燕清轻描淡写的解释,他嘴上虽冷然“哦”一声作为应答,也未继续追问,目光却始终未从燕清脸上移开,瞧这虎视眈眈的架势,显然是称不上信服的。

  燕清也不便多说,怕过犹不及,反显得yù盖弥彰,淡定自如地岔开了话题,三言两语,总算将这茬给带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燕清隐约觉得这看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公,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第46章 兵不血刃

  且说袁术亲自带兵,不费chuī灰之力就赶跑了从兄袁遗,拿下扬州的州治寿chūn后,本就傲慢刚愎的他,信心不可避免地空前膨胀起来。

  他一开始飘飘然,就会异想天开,竟认为此时是征讨那一昧巴结袁绍,不识时务之至的曹孟德的大好时机。

  因袁曹两势关系亲密,庶兄的手脚又被来势汹汹、与其不死不休的公孙瓒给缠住了,就凭刚平定兖州huáng巾的曹cao,他手忙脚乱,粮糙匮乏,兵乏马困的糟糕处境,怎能与他的数万jīng骑对抗?

  不得不说,袁家的血脉中,似乎都带有一贯气冲牛斗的qiáng势,甭管是南墙还是坦途,他打定主意,说办就办。

  在袁术满怀豪qíng壮志向濮阳杀去前,他也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在寿chūn重新编制了士兵,又从当地百姓手里夺了充裕的军粮,接着任命身为下邳人的亲信陈瑀暂领刺史一职,其他的就等胜利归来后再做具体打算。

  陈瑀口中应得好好的,满脸感恩戴德,内心却对他仓促北征的决定感到很是不以为然,只是半点也没提醒的意思,甚至巴不得袁术失利,他才好真正独占此地。

  袁术虽在战术上毫无造诣,也深知兵贵神速,当夜就整装出发,而目送了这支雄赳赳气昂昂,披星戴月去讨打的浩dàng队伍离去后,新上任的扬州刺史陈璃就开始放心命人修葺城垣,抚谕居民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距这不过百来里的山林中,藏着比袁术视作jīng锐的要可怕数倍的虎láng之师,正默默向寿chūn的方向行进。

  吕布负戟策马,昂然挺胸,端的是器宇轩昂,肃容行在最前;紧跟其后的是坐在雪花骢背上的军师祭酒燕清,面容是寒霜沁雪的玉质金相,毫无表qíng地随着马身的起伏一颠一颠。

  既然主帅自有打算,又要急行军去发动奇袭,燕清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这种弱质文官会与高顺等人留在大部队里,随后发大军明日再开拔。

  不想吕布是当真把军师祭酒的‘随军’功能给贯彻到了极致,也不愁他一人会拖累整只队伍的行进速度似的,硬要把他也一并带上。

  在众人理所当然地认同吕布的决定后,才得知他也要跟着上一回货真价实、危机四伏的东汉末年的战场时,燕清虽绷住了表qíng,内心却茫然崩溃不解得很。

  继上次的神来一戟,把他劈成重伤躺了一个多月后,吕布依然认可了他的武人潜质,要讲究一下人尽其才,bī他也披挂上阵吗?

  吕布不知自家先生在心里都把他咆哮了百八十次了,对燕清看似心平气和的疑问,他理所当然地回道:“先生的安危何其重要,战况未见分晓前,布当自个儿来护重光周全,方可断了后顾之忧,绝不可轻易托付于他人之手。”

  燕清都快被气笑了——无论放在队伍的哪个位置,显然都要比热衷于冲锋陷阵,傲然搦战,无时无刻不敢做拉满仇恨的第一人吕奉先身畔要安全百倍!

  然而他好说歹说,也改变不了既定主意的吕布的坚持,唯有默默听从,一脸麻木地跟着先锋军跋山涉水。

  等他们真正抵达寿chūn城外,呈现在燕清面前的,完全不是他过去所看过的电视剧里所演的那般先互相列阵遥遥对峙,接着由双方主帅骑着马,优哉游哉地隔空打一顿嘴pào,再派武力值最qiáng的将领上前单挑,最后才敲锣打鼓开始真正对冲的qíng景。

  “重光且候在此地,布去去就回。”

  漫不经心地撂下这么句话后,身为一州刺史,一势主公,一军总帅的吕布,就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身先士卒的豪勇。

  当他俯身加鞭向前冲刺,与他心有灵犀的赤兔马登时爆发出极致的速度,载着身负重铠的主人瞬间提速,彻底甩脱了跟在后面的五千骑兵,单枪匹马地杀到了紧闭的城门面前。

  最叫燕清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被吓破胆的却不是yù以寡敌众的吕布,而是那些守在墙头,最先见着迎风烈烈,招展飘扬的吕字旗帜的卫兵们。

  似软弱无力的羔羊听见láng嚎虎啸就魂飞魄散,光是那杆战旗就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再瞥见那匹标志xing的赤兔马,和满身煞气、如有红光罩体的绝世猛将携摧枯拉朽之势冲寿chūn城的狂冲而来时,他们所作出的唯一应对,既不是去通报上级,也不是冷静准备弓箭铺出矢石,而是惊慌失措地滚下城墙,手忙脚乱地争关城门去。

  “是吕奉先啊——”

  凄厉的呐喊开始在人心惶惶的寿chūn城中回dàng,似滚雪球般带出更大的骚动。

  在议厅里发号施令的陈璃一听来者是赫赫有名的杀神吕布,就知大势去也,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还以为自己摊上的是后方坐镇、可伺机夺权的美差,怎么就倒霉成这样,还没上任几天,屁股下的软垫都还没坐热,就平白无故地迎来了这么一尊凶星?

  陈璃倒是想反抗,可城中兵力刚被急于出征的袁术给抽调一空,带走打曹cao去了,能带得动兵的将领则更不用说,自孙坚死后,袁术麾下本就没几个可用的将才,自然悉数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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