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和二十一？”陈一凡本来就忧心着急，听见刘念语气不好，更加心惊肉跳，“不是新楼盘出事了吗？它俩怎么了？”
“新楼盘没事，反而是这两个塌了。”刘念焦急万分，“估计是之前的设计或者用料有问题，你赶紧看看，我马上回去和你商量对策。”
“塌了？！”仿佛被雷当场击中，陈一凡脑袋一晕差点从楼上栽下去，“那是我和春雨一个字一个字扣出来的方案，怎么会有问题？！有伤亡吗？”
“不少工人都受伤了，还有几个很严重的。”刘念几乎要把拳头握碎，“这次事故大了，我们必须做好危机公关。不过你先别急，事故原因还要仔细调查，我在这边处理一下就回去。”
陈一凡心慌地快要跳出来，几乎喊出来，“你千万注意安全！”
刘念已经挂断了电话。
柳青阳满腹怒火，刚在刘念面前站定就发作出来，“你们怎么搞的豆腐渣工程啊？这种房子能住人吗？”
“你先别说别的。”刘念更是火大，“我问你，爆破点怎么会有错？！”
“最近赶工，爆破组成员有点迷糊了吧。不是，这不是大事，关键明明是你们之前工程质量不到位！”柳青阳急得跳脚，“这也就是现在发现了，以后要是住了人进去，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们就知道赚钱赶工，连良心都不要了！之前敬老院的事你就不负责任……”
“我问你爆破组为什么会失误！”刘念疯了一样提起柳青阳的领子，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打他的冲动，“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楼是一凡亲自负责的，但凡出了一点儿事她都是全责！现在这么大的事故，简直是要把她逼到绝路！”
“陈一凡？！”柳青阳震惊了，“这不应该是施工方……”
“当时的宁德，哪有人愿意过来合作？这理想国的一切，所有的责任人都只有一凡一个人！”刘念感觉自己真的失去理智了，“柳青阳，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有责任，但重点真的是那两栋楼本身的问题。”柳青阳终于老实巴交地回答起来，“就算是评估以后问责，我们也只有很少一部分责任。”
“一凡不可能为了赶工而不顾责任……”刘念松开柳青阳，大脑快要爆炸，却还是在飞速思索着，“一凡刚才说，难道是春雨……”
“这真是陈一凡的全责吗？”柳青阳立马慌了，“你不是宁德总裁吗？怎么会是她来负责？！”
“当时我不在，只有她一个人挑起整个集团。”刘念双手颤抖起来，“春雨也只是助理，所有的事都是一凡签字的。”
“肯定有问题！”柳青阳的脸几乎要扭曲变形了，他看向爆破点，突然笑了笑，“刘念，其实我刚才骗你的。那两栋楼根本没问题，全都是我的施工方的错误爆破才出事的。”
刘念不可置信地看着柳青阳，“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青阳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刘念的肩膀，语气悲凉，“我是说，这是我能为陈一凡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第56章 疑心
刘念回到家时，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呆。
陈一凡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满地散落着文件纸，而她的手心全是鲜血，纸张全都堵在伤口上，血迹斑斑。
“一凡！”刘念上去把她拉起来，“别动，没事，没事的。来，我看看你的手。”
“怎么会这样？”陈一凡失神地抬头看向刘念，“文件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当时敲定的方案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你先别着急。”刘念小心翼翼地把纸张从她手里抽走，拿出医务箱简单地给她处理伤口，“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事故原因还不确定，很可能是柳青阳他们施工时……”
陈一凡猛然抬头，“和柳青阳有什么关系？”
刘念含糊道，“他们当然也有责任……”
陈一凡目光凌冽，看的刘念心里一颤，她把文件塞到刘念眼前，“白纸黑字，都是我的问题，跟柳青阳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把锅都甩给他了？”
“我没有。”刘念叹了口气，“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咱们先看看伤员情况，再决定如何公关。”
陈一凡别过头去，声音有点颤抖，“伤员怎么样了？”
“都去医院了，万幸的是没有死亡。”刘念拉过她另一只手轻柔地上药，“但这两个是出了事的，别的楼还不知道……”
陈一凡打断，“我都看了，所有楼盘的设计和材料都没问题，只有这两个楼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换了。”
“那就是有人存心陷害了。”果然在刘念预料之中，“上嘉集团？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的设计方案和文件？”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每个深夜我和春雨熬着一点点敲出来的，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漏洞。”陈一凡愁眉紧锁，“哪怕是最后签字时，也只有几个信得过的明德老员工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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