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问，“会不会是春雨？”
陈一凡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潜意识里是排斥这种猜忌的，春雨毕竟是她亲妹妹，何况她那么爱刘念，怎么舍得出卖明德？
陈一凡坚决摇头，“不会的，我相信她。”
“最近先别出门，我已经让人封锁了现场，等着调查。”刘念站起来，“我去看看后续补偿工作。”
陈一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后面的事。这一次事故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宁德现在只有一个理想国，这举动分明是要把宁德直接弄死。但她还是不能让柳青阳背锅，只要柳青阳因此毁了自己，那么陈一凡这一生都会亏欠他了。
刘念迟疑着拨通了春雨的电话。
春雨的声音难掩激动，“刘总，您找我？”
刘念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吗？”春雨出察觉不对劲，“我听着呢，有话您不妨直说。”
刘念试探道，“理想国项目的十九和二十一号楼有问题，刚才意外坍塌了。”
春雨的声音惊讶无比，还带着担忧和心痛，“怎么会这样？！那您还好吗？……我是说，陈总还好吗？”
刘念有点迷惑了，“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春雨刚觉得莫名其妙，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您怀疑我？！”
刘念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儿感情，“我只是想了解情况。”
“找一个出国的前助理了解情况吗？”春雨失控地尖叫起来，“你怀疑我做了手脚陷害陈总是吗？”
刘念迟疑片刻，沉声问，“是你吗？”
春雨觉得自己难过地恨不得要当场死掉了，“呵……您想听到什么答案呢？您希望是我吗？”
刘念皱眉，“我想听实话。”
“我不会告诉你。”春雨语气怨毒而绝望，“我和陈总的所有事，你都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半分！”
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春雨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放声大哭起来。
第57章 顶罪
这么大的事故当然遮掩不住。
宁德集团的口碑跌到低谷，人人都恨不得在宁德大厦门口怒骂，再往陈一凡和刘念脸上吐点口水。
他们的愤怒当然是应当的，他们看到了一个为了众筹赚钱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却在施工时偷工减料，把人民安全当做儿戏的无良奸商。
面对铺天盖地的骂名，陈一凡半句都反驳不得。
刘念企图转移公众注意力，但除了被骂“一丘之貉”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柳青阳拎了一个棒球棍只身闯入上嘉集团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三大集团的人都在，老李他们正在商量着走下一步棋的时间。
柳青阳一拳狠狠砸在他们的办公桌上，面目狰狞，“你们对陈一凡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老宋笑的十分张扬，“你这是干嘛，危害公民安全是犯法的知道吗？”
“犯法，我还要杀人呢！”柳青阳高高举起棒球棍，恨不得下一秒就砸到眼前这个老头的秃瓢上。
老宋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个不稳把椅子踹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青阳，不要冲动。”老李笑意深沉，“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慢慢聊。”
柳青阳瞪着他，“说说，你们怎么干的。”
老李摊手，一脸的无辜，“我们做什么了？”
柳青阳冷笑，“我说你们这么好心非要帮助宁德集团理想国的收尾工作，原来是早有安排是吧？要不是有这次爆破失误，你们之前埋好的炸弹不就没用了吗？”
老宋铁青着脸站起来，找了个位置重新坐下，“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这次事故明明是你和陈一凡中有一方有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青阳气的又要拿棍子。
老李摆了摆手，“年轻人有血性是好的，太冲动就不好了。你的想法很有趣，但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只能告你诽谤来维权了。”
“我当然会找到证据！”柳青阳咬牙切齿，“我来警告你们，别想再对陈一凡动手。狗急了还会跳墙，陈一凡和刘念干不出来的事我能干，我真敢把这个棍子往你们头上招呼！”
老李饶有兴趣地看了他片刻，突然微笑，“我们还要谈业务，柳先生请回吧。”
柳青阳出门的时候看见外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只是他气的头蒙，也没仔细思考就走了。
张晓彤很想把手里的热咖啡泼到柳青阳头上，“你是不是有病？”
“别废话，是兄弟，以后就替我照顾我妈。”柳青阳皱眉，“我出来以后绝对当牛做马报答你！”
“那你还能出的来吗？柳青阳你平时小打小闹我不愿意管你，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故责任有多大？你要是背了黑锅你以后的事业和人生都毁了！”
“我当然知道！可如果我不出头，呗毁的就是陈一凡了！”柳青阳心急如焚，“只要我毁了自己，她就可以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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