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只觉副使大人着实太过冷淡,心思难测。
“才一个!”
“才一个!”
“居然才一个!”
抱臂人惊呼道。
秦岚衣也有点不确信了,难道不是一个吗?
张抱丹急忙将他拉起,兴冲冲问道:“那个人长得如何,家住哪里,如今年岁多少,是男是女……”
一连串的问题打下来。
秦岚衣头痛。
“快说快说,我还等着。”
“……”
“不对啊,那不得好多个吗?”
“我就记得,前些年那位狂妄至极的刀客寻过来时,可真是嚣张啊。”
“呵呵,他多年未见踪影,怕是闭起了死关,怕是不知道何时能够再出江湖,简直活该。”
秦岚衣听着这些不绝入耳的讨论,简直有些抓狂,难道不是应该担心教主回来后他们该怎么办吗?
毕竟,他们可是……所谓的叛教之人。
他看向台上雷副使,只见这位缓缓走下,淡淡出声说:“岚衣,不必担心那些。”
秦岚衣微怔。
他只听这位开口道:“我当年去寻过他,同元青负一块去的。”
场内人纷纷大惊。
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位元右副使同他们雷副使堪称不相往来,互相厌恶,别说协作,怕是见面都不愿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给我们一句话。”
“走吧。”
雷倾绝淡淡道:“我同元青负都知道他的意思。”
这话说得,不少人心里嘀咕,什么意思嘛!就不能说清楚点,雷副使何时也同那位元副使学的神神叨叨的。
迟迟没有出声,有人低声问:“那教主来了,我们……”
“跪下,服从。”
有人小声道。
立马被人敲了背,大叫一声,“你忘了我们现在就是个叛教的。”
秦岚衣面露尴尬。
这里面,他是最尴尬的,实际上他那四方坛使的职位是沟通内外两边,只是这些年来内外相敬如宾,已成摆设。
“那是元青负使诈!他争权夺利,他死不要脸,心机深沉……”
“都是他的错。”
雷倾绝淡淡说道:“你觉得教主是会更相信元副教使,还是相信我们。”
没人吭声了。
元青负这个人堪称忠诚,死板。
尽管他是杀生教的前任教主,可他这个人改换门庭快的离谱,甚至这些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奉献于他的事业——传教众生。
“不必多想,教主之事,我已有定夺之计。”
雷倾绝道。
他平静道来,任谁看不出他曾是个绝顶圆滑之人,可却也能在武道之上有着如斯执着的精力。
等人散去时,秦岚衣却被留了下来。
冯宁也被留下。
雷倾绝开口道:“好了,岚衣,你说吧,他又闯了些什么祸。”
秦岚衣近乎苦笑。
他该怎么说,他本去那位公子身边不过是幼年时的惯性,偶尔探望一二。甚至,内心深处曾颇有些同情他。
“教主此般现身,用的是妙音仙子的身份。”
“公子前去求医。”
后面的,秦岚衣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当场在时差点说不出话来。
雷倾绝难得皱眉,“这逆子,留他一命,本就该知足。我早就说过,我只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一世。”
似乎不需多做答,他便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
秦岚衣心想,这怕是那位公子最恨恨不平之事。
哪有做父亲的对儿子如此狠心,这怕也是那位解宗主一气之下,不再往来的缘故。
“他现在如何?”
“教主未曾搭理,我便让公子呆在家里。只是,他似是有些癔症。”
冯宁摇摇头。
他是清楚这位的事情,可他也觉得这位公子能活着就是万幸。他是中域中人,太清楚不过道宗对于弟子去踪的重视。
雷倾绝面无表情,只冷冷道:“说吧,教主那位是谁。”
秦岚衣低声说:“是那位杀了雷鸣的东域中人。”
听到此处,雷倾绝神情越发平静,只不急不缓道:“哦,是他。说起来,我当年收雷鸣为徒,不过怜他孤苦。”
“……”
秦岚衣呆了下。
雷副使这位徒弟杀了自己全家,连带着自己儿子也杀了,这还真是孤苦啊。可这不他自己干的吗?
“我一直等有人杀了他,杀人者必有被杀之日。”
“可无人敢。”
雷倾绝道。
不等回语,他接着开口说:“昔年,我去寻教主时,他曾问我,这世上可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这语气有些淡淡的萧索。
“我迟疑了一下,他不等我回答,说:没有的。包括忠诚。”
秦岚衣浑身一震。
雷倾绝:“他说王朝会灭,门派会倒,人心易变。他不需要忠诚这种东西,他只要活的尽兴,痛快。”
“你看,这就是我们昔日的众生教之主。”
冯宁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怅然。
他未见过那位,一直都不理解教内许多年时隔二十多年依旧能一心向着那位,可如今莫名有些懂了。
“当年他走了,本就不会再回来。我当时说他是谁都不想要了,毕竟我们对他而言也不算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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