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雪素来怕痒怕极,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便被他弄得险些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咬住自己的下唇死死忍住,谢枕溪眉头一皱,下一瞬指尖已经贴近他的唇边,轻声叱他,
“松开,不许咬着。”
他二指修长有力,轻巧又强硬地分开他的齿尖,对上镜子里小美人湿漉漉的眼神,犹嫌不足,还偏要垂着眼,伸进去搅动两下,触到小殿下的害羞敏感的舌尖方才不再深入。
只是轻轻碰一碰,警告他不要再把自己弄伤。
白眠雪拧眉看他作乱,想狠狠咬他一口,却害怕被他欺负得更狠,只得蹙眉偏过头去,呜呜咽咽着吐出那两根手指,却是再不敢咬唇了。
欺负了好一会儿,谢枕溪才舍得把人放开。
白眠雪狠狠呼吸了一口空气,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脸颊都泛红了,方才冷静下来。
谢枕溪早斟了盏茶水捧给他,待他喝完,方才接过杯子在手中懒洋洋地把玩,心不在焉似的轻笑,
“东宫太子……这阖宫里谁不知道讨他的好,他若关了你,竟还有人肯和他作对放你出来?殿下怎么不肯说,莫不是见了鬼,自己跑脱了?”
白眠雪垂下眼帘,想起昨夜白池雾冰冷的指骨和格外苍白的脸色,还有看着自己时那不怀好意的冰凉眼神,不由得心头一哂。
啧,可不就是见了鬼么。
只是他这四哥虽容貌无可挑剔,但却早早殒命,身世恰如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这话说来,恐怕谢枕溪不肯信。
只是这老狐狸倒是知晓攻心为上,问完一句便不再提,只是殷勤帮他添茶倒水,时不时投喂一块软糕,看他吃得正香,只是轻轻勾起一边唇角,并不多言,反倒让他心里忐忑起来。
白眠雪挣扎了一下,诚恳地点头道,
“确实是遇鬼了。”
谢枕溪不以为意,甚至还配合地点点头,一本正经与他通笑,“只不知殿下遇的是男鬼,是女鬼?”
“真……真的……”
“不知你肯不肯信,反正我就是被鬼放跑的。”
小殿下偏头睨他一眼,纤长漂亮的眼睫快速眨动几下,犹如蝶翅惊飞,
“这皇宫这么大,多出几个好心的鬼怪来,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小殿下说着抬起头,真诚地看着谢枕溪,脸不红心不跳,“真的,遇到一只好心的鬼罢了。”
谢枕溪闻言沉吟片刻,伸手摸摸他的头,神色十分宽容宠溺,
“知道了,我相信殿下。不如今夜殿下带着本王进宫,你我一道好好感谢感谢这只好鬼?”
白眠雪瞪大了眼睛。
一个太子哥哥都够谢枕溪和他扯这么久,哪敢再把白池雾扯进来。
眼看着小殿下失语半晌,软绵绵瞪他一眼,谢枕溪挑眉一笑,也无意纠缠于此。
宫里他安插的人昨夜都没有什么动静,白眠雪必然只是被无声无息地困在了自己的住处,约摸连大门都没有出。
否则自己安插的暗卫必然早就前来回报了。
能被放走,想来是他身边伺候的人帮了大忙。
谢枕溪淡淡地伸手摸了摸小殿下的脑袋,想到自己捧在心头上的人,昨晚先是被人锁在宫中,待好不容易逃脱,又连衣裳都顾不得换一件,只能穿得破破烂烂,一路上担惊受怕逃来找自己求助。
进来时整个人摇摇欲坠,冻得连脸色都发白。
好可怜。
“殿下昨夜受苦了,本王保证,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俗语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枕溪素日冷眼看着那几个皇子,不知为何,近来他们瞧白眠雪的眼神,早已不是当初厌恶里带着冷淡,而是一种约摸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尤其是这一次,自己心头上偏宠着的宝贝,自己都从未下狠手欺负过人,倒被那白景云几道链子紧紧锁在床榻上。
谢枕溪冷哼一声,差点气笑了。
他心下早知这几个皇子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如今白眠雪既然还未在宫外立府,自己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每次游玩罢了都送他回宫。
只能派一波又一波的暗卫代替自己,夜莺似的,从明到夜,从夜到明,不停歇地守在人的殿门外。
……
谢枕溪心中思量颇久,缓缓垂下眼帘,如今只待这小东西生辰过了,便能搬出宫来,在外头立府。
自己倒也好名正言顺地去寻人。
免得如今自己还未动手,这傻兮兮的漂亮小猫先被别人哄骗了去。
到时任凭自己有通天的本领,只怕也是有冤无处诉。
-
北逸王府。
正堂外的偏厅里,地龙烧得火热,几株俊秀奇异,叫不上名字的精巧花木顺着架子蜿蜒盘旋而上,瞧来叫人赏心悦目。
满室一片翠色,隐约还有花木芬芳,与窗外滴水成冰的严严冬日大相径庭。
祝凤清仍是一身半旧不新的长袍,正单手撑着下颌,双目紧闭,昏昏沉沉间,险些“哐当”一头撞上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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