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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_山吹子【完结+番外】(32)

  “没。”玄深挠了挠头,其实出门前,白竹是有给他准备事物的,只是他走得急,给忘了。

  沈清就知道是这样,他起身,翻出几个填满ròu馅的大饼子,又用竹筒装了满满一筒热水,往里丢了块砂糖,才递给玄深。沈清一个人出门的时候,身上东西带得很少,大多放在空间里,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那样,很方面。但有人在的时候,便像其他人一般,老老实实大包小包的装好。

  玄深咬了一口,ròu饼还是微热的,玄深好奇,他是放在哪里的。

  沈清忽然起身,往马车走去,玄深坐在火堆前,望着他的背影。他很久没和沈清单独相处过。仔细想来,那次山洪竟然是他和沈清距离靠得最近的一次。

  可是,也只有那时候。

  玄深虽自己从不畏人言,但他却听不得旁人对沈清的污蔑,从头到尾都只是他自己一厢qíng愿。玄深就像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舍不得放手,拼命地拼命的想要得到。

  只是,他已经上了岸,不需要再抱紧那根浮木了。

  玄深望着火堆出神,从前的他不曾有qíng深,或许连少年慕艾也不曾有过,他的直觉里,小宝好像是自己生的。这个想法把玄深吓住了,他受惊地摸了摸肚子,不是吧。

  这时,沈清抱着一chuáng被子走了回来,正看到玄深一脸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玄深抬起头,面上还有些惊恐。可他又不能说,小宝好想是从他的肚子里出来的。玄深猛摇头,打死也不说。这太可怕了。

  玄深刷地站起来,跳了几下,想把这无来由的想法给晃出脑袋里。

  沈清把被子放到帐篷里,帐篷顶上还挂着手电筒,沈清想了想,留着吧,反正这帐篷就不好解释,多一个也没什么。

  玄深挤过来,好奇地敲了敲搭好的帐篷,帐篷的布料神奇的触感让他不禁来回摸了好几把。他再探头进去,见那亮着白炽灯泡的手电筒,更是惊奇万分。他伸出手指,顶了顶手电筒,然后又上手摸,很是惊奇地问:“这个灯好神奇哦,不会烫手!”

  “那个是手电筒。好了,好了,好奇鬼,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快去睡。”沈清铺好chuáng,起身回马车上。

  “我睡这里,你睡哪儿?”帐篷里只铺了一chuáng被子,看qíng形,像是只给玄深一个人准备的。

  果然,沈清回过头来,道:“我去睡马车上,你快进去吧,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玄深跳起来就要拒绝,在他眼里,沈清才是身体柔弱,需要被照顾的人。玄深觉得自己皮糙ròu厚、不惧严寒,不需要娇惯!

  他几步跑过去,跳上马车,沈清已经铺好铺盖,忽然就见玄深的脑袋往里伸。

  “是不会关上帐篷吗?”沈清抬头问他,他自然不会想到玄深是觉得他身娇体弱需要被好好呵护,只能想到帐篷的开口处是拉链的,可能玄深不会使,他抱歉地笑了一下,跳下马车。

  沈清一笑,玄深原本憋了一车的话,忽然就没了声。他惯xing地跟在后面,眼睛看着沈清教他使拉链,心里却早就不知在想什么。

  玄深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呢。要是到了军营,见了陆沉,他,他一定会嫉妒地想要杀了对方。可是,玄深还是想要跟着去。或许除开这一路,他们便没多少单独相处的时候了吧。

  玄深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到沈清在说什么,甚至沈清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都没有发觉。

  “会了吗?”沈清问。

  玄深无辜地看着沈清,他看都没看一眼,也不知沈清问的啥,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该会了吧。”

  沈清就知道他这个xing子,怎么会认真听话,他只好把玄深先推进去,自己站在外面,给他拉上链子。

  “要出来,就喊我,我在马车上,听得见。”

  沈清站在帐篷外喊,玄深坐在里面,看着帐篷透出的影子,然后侧身躺了下来。马车上,点了盏小小的灯笼,夜里的风chuī啊chuī,它就晃啊晃,晃得玄深没一会儿就困了。

  他眼皮睁了睁,没睁开,沉沉地睡过去。

  沈清没想到玄深会过来,他只有一个帐篷,一chuáng厚被子,只能都给玄深了。自己和衣而睡,抱着张毯子靠在马车的垫子上,那马儿温顺地躺在地上,时不时打一声鼾。

  马儿打一声鼾,沈清就打个寒颤,啧,这早晚温差够大,黑灯瞎火的野外,待在马车上可真冷,沈清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好在,只有他是冷的。

  梦回chuī角连营,在漠北的大营里,沈清的信第一次没有送到将军手里。

  就着火光,赵庄拈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若有所思,他将信纸收好,吩咐等在一边的副尉。

  “夫人七日之日将到达军营,为我军送来粮糙。你且去排一队人随时等候接洽,最好在望南关便作等待。望南关,地势险阻,常有寇贼出没,你尽快赶去,护夫人安危。”

  副官得了令,却yù言又止。

  “可有异议,快快说来,勿那忸怩作态!”

  副都尉硬着头皮道:“都尉大人,我们将将军的信件截下来好吗?”这可是夫人送到将军那里的信,可今日不知为何,赵都尉要他在信使到达军营之前,便拦下信件。

  “你这个呆瓜!”赵庄恨铁不成钢,连他这个野蛮粗糙的汉子,都觉出不对了,这小子,还云里雾里。

  副都尉挨了骂,气息便恹了下去,可他到底说不出什么呀。

  赵庄从他的案桌上,翻出一张画,扔给副都尉。

  副都尉接过打开,惊讶了一下:“这,不是夫人的画像吗?都尉你……”副都尉看赵庄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你你那眼神啥意思?你不会以为我对夫人有啥想法吧?”赵庄气得胡子抖歪了,那呆鹅似的副都尉,他还真点点头,赵庄一巴掌拍了下去!

  “榆木脑袋!”赵庄骂一句,才解释,“这画平时都放哪里?”

  “将、将军帐前挂着的?”副都尉战战兢兢答道,捂着脑袋生怕又挨了打,可这将军营帐里挂着的,怎么就到了都尉手里呢。

  “对啊,以前都将军帐前挂着,将军没事就盯着这画看两眼,眼里擦擦擦全是火花……”赵庄回想了那场景,说是睹物思人,那眼神可不大像,反倒是有种说不出来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你知道我从哪里找到这画的?”赵庄问,却自顾自回答了,“收拾房间的小兵,从桌底翻了出来,把它jiāo给我。你知道这说明啥?”

  “啥?”副都尉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一张画嘛。

  “说明现在这个将军反常得很。”赵庄忽然换了语气,严肃了起来。这画他可是见将军挂了五年之久,上面的颜色都有些掉了。

  副都尉惊得捂住了嘴。

  “其实只要仔细品品,我们这几个身边的人都能觉出一点儿不对来。只是之前我们谁也不愿往深了去想,可这次不一样,那匈奴国来犯我边疆,两国jiāo界处现如今是剑拔弩张,万万不可大意一分。夫人此次送粮之事,事关重大,不容许丁点失误。我们军中的粮不多了……”

  副都尉榆木脑袋,这才开了窍,觉出事qíng危急万分。

  “这信从青州送来至边关大营已用去了些时日,你且快快带人前去,拿着这张画像,在望南关守着夫人来。切记,此事只你我二人知,若有第三人格杀勿论!”

  赵庄压低了声音道。

  第39章

  早朝退下, 几个老臣愤愤不平。

  “皇上这次真是太胡闹了!”御史大夫抖着花白胡子叹气道。

  “大人慎言!”兵部尚书左右探看一遍,确定周遭无人, 才压低声音,“咱们还没出宫门呢,隔墙有耳啊!”

  御史大夫却是个急脾气,一把年纪还是一点就炸:“老夫忠君之心坦坦dàngdàng,有何惧也。”

  “世道不同了。”尚书凑近御史大夫耳语道:“您看, 两位丞相都劝不了的事, 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两位丞相可还是皇上的太师呢!”

  “是这个理儿,可老夫心里就是不平呐。”御史大夫捂了捂心口,“妖道猖狂, jian妃佞幸, 误我陈朝,深矣。”

  “大人您说着说着, 怎么又大声了起来。”兵部尚书又左右环顾一圈,心脏都要被这嘴里老是点pào的老头都吓坏了。

  “老夫控制不住啊!”御史大夫往自己脸上打了个嘴巴子,“往边关运粮之事, 事关重大,大臣们多次谏言,可皇上偏不听,你瞧瞧皇上派了谁去?刘世仁啊!”

  兵部尚书面上露出哀婉之色。

  刘世仁便是容贵妃的表亲。一人得道jī犬升天,便是区区一个表亲,也受了重视。

  “那刘世仁向来作恶多端,若是让他运了这粮, 那还了得,到了边关,能剩下三成就不错了哟。”御史大夫摇了摇头,“jian妃误国呀。”

  正在后宫梳妆打扮的容贵妃打了个喷嚏,心里道,哪个在背后又骂她了。

  一边的宫女连忙拿起披风给容贵妃盖上,说:“天变凉了,娘娘小心着了风寒。”

  容贵妃站了起身,心里想,这外面那群大臣,该又要骂她jian妃误国了。容贵妃心里头哪个郁卒呀,若她真的将皇上迷花了眼也就罢了,可现在的qíng况是,自从入宫之后,皇上给她的赏赐越来越多,甚至爱屋及乌,将荣宠一并给了她整个家族。

  外人是又羡又妒,可只有容贵妃自己知道。

  这都是假的。

  皇上一月有一半宿在她的宫里,另一半皇上单独宿在养心殿,其他后妃那是一个妒忌呀,纷纷编排她是只不下蛋的jī。

  那哪是她想的,自皇上宿在这里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和容贵妃同过房,她要到哪里去生出皇子来。容贵妃心里揣测,莫不是皇上是个天阉,所以拿她当幌子,要瞒骗这天下人。

  边上的宫女不明真相,还在奉承道:“皇上只独宠娘娘一人,可羡煞了多少人呢。只待娘娘生出皇子来,便是皇后也做的。”

  容贵妃恨恨地掐了掐手指,皇子皇子,呵呵,她哪里生的出来?

  容贵妃如何暂且不管,再往皇宫的东面走走,一直到长庆帝的御书房,两位丞相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离开。

  屋里头砰一声,桌上的砚台摔了出去,正摔在国师的脚下,几滴乌黑的墨汁溅在了国师雪白的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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