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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_阴炽盛【完结】(85)

  止不住回音般在脑海里翻腾,终……

  “别怪我……”

  dòng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霹雳磅榔,刮果银盘滚了满地……

  言默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那个该死的白痴加色盲的竟然要娶他,他这么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里让他觉的可以娶的了……

  想起刚刚,拓拔石理所当然兼洋洋得意,好似对他施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的,告诉他,他决定立他作他的第十一个妃子,还站在一边,悠然自得的等着他跪地施礼,声泪俱下的谢恩,最好赶紧感激到以身相许……

  他妈的,老子哪里象要嫁人的?

  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要他作妃子?

  好吧他承认,他现在是女子装扮,没人看出来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荣幸,可是就算他不是什么五大三粗,至少也绝对不会低于粗枝大叶四个字,容貌平常,五官无异,实在是平板的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的,你说哪个女子会他这样的飞机场,一马平川的胸部,就这还有人看的上?

  我看纯粹瞎眼,要不然就是神经不正常,再说自己好歹也是异族之人,两军jiāo战在既,这个时候要立敌方女子为妃,拓拔石脑壳锈掉了吧……

  言默yīn沉着一张脸,qiáng忍住要喷出口的秽言,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一个哑巴,不能言语……

  让言默这么生气的还有拓拔石身边的人的态度,哪个什么第一谋事连个屁都不放,叫拓拔仓的家伙本来反对到底的架势在见到自己的脸之后,竟然利马闭了嘴,他长的有那么可怕吗?

  言默端起一旁幸免的镜子,虽然朦胧,但没有任何装扮的面孔,实在不能和美人搭上边,平常再也不过,这也是言默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哑姑娘,公主来看你了”

  哑姑娘?恶寒——

  公主?疑惑——

  回首正看到脱不花掀帘而入,言默一愣,还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了,对脱不花一直印象不错的言默,立即打上了主义,也许可以借助她离开这里,这里是绝对不能留了,更何况听到霍梵天来这里的消息后……

  归心似箭……不足言意……

  展开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却不知这个笑容,灿烂到多么刺眼的地步,脱不花暗暗,握紧了衣袖……

  看着走过来的人,看着那刺眼的笑容,脱不花再也坚持不下,挥手——

  看着那人缓缓倒地,看着那人惊讶的目光——

  别怪我,我只是——只是想得到幸福罢了————

  只是想要一个爱人而矣,只是想嫁给自己从小就倾慕的人而矣,只是想得到……而矣……如此而已……

  仅是如此而矣……

  只要你离开……

  放心我不会伤你xing命,但你终究必须离开这里……

  至于以后如何——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寂寞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疲敝的邋遢着,吱呀作响的木制车轮,咯咯哒哒的执拗着支离破碎的单音节,诉说着自己的不堪重负,只盼着能够熬到jiāo货的地点,转曲漫长的路费。

  一阵风chuī过,没有落叶新条,有的只是人高的杂糙,虚虚掩映着漫长的路途,而熟悉这里一切的人却会发现,这辆马车所行的方向正是——景国,曾经最为富饶的土地。

  可是现在已经沾染了烟尘,国无君,国无臣,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外敌环司……

  转眼也许就是亡国让土……

  第129章 入府(一)

  依依袅袅复青青,句引chūn风无限qíng。白雪花繁空扑地,绿丝条弱不胜莺。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qíng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

  (注,杨柳词,香山居士。)

  无奈的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复叹口气,谁说秦楼楚馆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天堂,女人葬身火海的地狱?

  这句话绝对是大错中的大错,谬论中的谬论,在这个不是你玩他就是被他玩的地方,男人只要是弱者绝对比女子还不如。

  看那枝头往来风,你就是梢头上的梧桐叶,送往迎来——

  言默实在不愿意想,脱不花是不是有意的了。

  什么方法不能把他送走,gān吗让一个人贩子带他离开,哪个地方不好卖,要把他卖到一个男女不记的jì院里来?

  风尘这碗饭他还真是第一次吃,而且初步认定为消化不良——

  决定忽视身后jì院打手的言默,尽qíng的思念以前的日子,劳力、智力什么都可以,但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买皮囊色相……

  再摇头……

  真是难得的经历——

  说起这秦楼楚馆声色场所来,一般都有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而且在某些方面都有一定的定xing,比如说假宝玉的饴红院,林黛玉的潇湘馆,无克否认很多人在断章取义的时候,会自动将其归入某种特定的行业。

  说起言默现在脚下的这个定名为无忧阁的船来说,上至王侯贵胄,下致贩夫走卒,没有不是他经营的对象,在这里可以有出口成章,龙姿凤物的高人才子,也可以有目不识字,粗鄙不堪的白丁,有小人有君子,有风流客,有痴qíng种,各色各样象是要把人生百味混全一样。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里的一切是需要付费的,当然价格也绝对是有考究的,其中的差距就决定了言默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甚至是说言默为什么能站在这里的主因。

  平凡的五官,虽然会说话了,虽然有王者贪恋的“容颜”,但——无可否认,言默也承认自己绝对不是当红牌的料,甚至一般的小官也比他长的顺眼的多,要不是有这个价格上的差别——

  照那个卖他的人口贩子说,他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

  他其实是绝对不愿意绝收这个所谓的好运的,其实马奶酒也不是很难喝的说,至少拓拔石那个混蛋不会要他接客,贞cao问题空前严重——

  再反回来,作为一个男子竟然要为自己的贞cao担心,也实在是——怪异——

  比当初看法制教育片里头,女子qiángjian男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劝你想开些,也不必受这些苦楚,偏你学那些牛脾气的,也不想想出了这里你能好到哪去?”席惜放下手里的茶碗,扫一眼角落里跪着的不知变通的家伙。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本来来的时候见他好好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虽然琴棋书画学的不怎么样,面貌也差了些,但却出奇的乖。

  瞧他的样子好似还过的很自在,试探的送些稀有珍奇的食物瓜果给他,他吃的理所当然,让人咋舌不以,可给他粗粮,他却一样吃,一样的看,竟没有两样。

  再来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东西了,如果没听错那首《杨花词》现在还在响个不停——

  ……阳chūn二三月,杨柳齐作花。chūn风一夜入闺阁,杨花飘dàng入南家。含qíng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chūn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

  可后来再让他开口,却是百般艰难,闹完肚子闹嗓子,闹完嗓子闹脑子,现在估计明天他要说自己关节痛了——

  席惜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珍惜瓜果在言默这个在现代养大的人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出奇,更何况他这个身体是北荠的太子,虽流落一时但说起来,言默到这个时代之后呆的不是王宫也是不必王宫差的弥岛地盘,自然是锦衣玉食的供着,琼浆玉液的盯着。

  至于哪个被席惜送到面前的玉米面馒头,言默只会说,玉米面的馒头比白面馒头买的贵,豆腐渣、高粱的却又是高了一极,对于古代这种与现在完全相反的qíng况,只能说——时也、命也——

  何况某人从来没有把白面馒头当jīng细点心的心思。

  席惜眼神飘到窗外,粼粼湖面,片大一方,该困住的已经困住了——

  试问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是心甘qíng愿的雌服在他人身下啊,即使现在可以逃过一次两次,但终究还是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要在这里活下去,却痴心妄想的保全自己,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要怪就怪你不是什么龙胎凤种,要错就错在你不该和老天过不去,身子没了就没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任命永远比不切实际的反抗有用。

  ……chūn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你是有盼的人吗?

  但无论有还是没有,都已经不可能了……

  “太子府邸上的总管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将来如果能侍奉太子的话,你更是一世荣华享之不禁,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不理会絮絮叨叨的席惜,言默呲牙咧嘴的跪在一角,什么啊!荣华富贵?笑话即使要“以色侍人”他也要挑他家美人那样的,看着赏析悦目,吃起来……

  咳,不可说,不可说——

  “能进太子府是你的福气……”

  “太子是未来的国主……”

  “入太子府后你要还是这般,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你我命该如此,又能如何?……”

  ……

  “太子不是素有贤名吗?”想起寿筵上有一面之缘的景太子贤,言默摇摇头。

  (注:《杨白华歌辞》

  阳chūn二三月,杨柳齐作花。chūn风一夜入闺阁,杨花飘dàng入南家。含qíng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chūn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传杨白华为北魏名将之子,年少英武,容貌雄伟。当时掌控朝权的北魏胡太后看中此人,bī与之通。杨白华不从,率领其部属投降了南边的梁朝。杨白华南逃后,胡太后追思不已,遂作了这首《杨白华歌辞》,令宫人昼夜连臂蹋足歌之,qíng甚凄惋。)

  第130章 入府(二)

  言默嘀咕声虽小,却也被席惜听了去,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茶盏。

  贤名?哼,有也只是对有些人说的吧,就好比不杀生的人不见的吃素一样,治国有方跟纳几个男娈嬖宠差的又何止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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