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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_阴炽盛【完结】(86)

  谁人会因为一个地位卑下的男宠去开罪当朝太子,未来国君?

  就是把他们这些肮脏的下流种都杀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绝对不难找到,尤其是在即定事实的qíng况下。

  就是有,但也只可能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到那时只怕连尸骨都没有了。

  “太子贤名远波是我等的福气,你若有机会服侍太子,切记一定要好好伺候,处理些琐事也算是为太子殿下分忧了,如此也算是为苍生百姓造福。”供人玩乐发泄,总是有用不是吗?

  撤下唇边的苦涩,席惜站起身

  “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你好好准备一下……”以后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再见了才是,生或死,其实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但能活着总是好的,至少可以在想死的时候死去。

  顺,西南边境贺北大营——

  中帐森严的守卫连一个苍蝇都cha不进去,高座在其中的王者,更是片土地上最为威严的存在,沉稳的气质、明辨是非的能力,清晰的头脑以及绝对的权利,构成帝王的尊严,只是这是却好似有什么出了裂痕,已然有什么崩溃了——

  被最信任的人下药昏迷了三天,醒来后那人已经没了踪影,封城搜索,快马追赶却根本找不到半丝痕迹,西南蛮狄来泛,景国太子失踪,荠王姬宫涅传言病重……不堪其扰,弥岛新旧jiāo替,内部不稳,很多地方很难控制到位,加上新主失踪,不能张扬,以防有什么变故,所以又不能全力搜索……

  心急火燎的时候却又传来榔州县节筒的贤文表,概述梯田,更是大力推荐那个发明水车之物的贤者隐士,可那白纸黑墨,明明白白两个大字,却是让他的心又是酸涩又是欣喜,恼是恼不了了,他毫不怀疑那个什么梯田是他搞出来的名堂,那人总是让人新奇不断……

  快马加鞭,还没到地方,却又传来冀王在贺北大营的消息,探子说那人领冰对敌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么闪失,空城计虽然巧妙,却也暗藏危机,总是一半剩败……

  抛了玉符,火速调动周围兵马,只为那人能够平安,说他不告而别自己怎生不气,可chuáng头那本兵法,又如何解释,言默啊言默,你到底让人如何对你……

  霍梵天不知道——

  加紧马肚,挥鞭,马上就到了……

  可是,终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说不清当初自己是如何固执的去翻那些烧焦了的尸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qíng猜测他被当成女子抓入蛮狄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渺茫的希望下,qiáng自镇定的搜寻那人下落的……

  直到……

  副帅,赵名绅,私自放火烧原……

  听到他这位副将说这原本是那人的注意,霍梵天真个哭笑不得,那人很可能就在那糙原上的某个角落啊,大火——

  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灭火的同时,却意外的再次穿来消息……

  以火攻火,亏他想的出来,若不是有他在,只怕那拓拔石纵是逃了命去,也什么都没有了,可那时他却没有半点可惜懊恼的心思,只一味的欣喜——

  他还是安好的就好……

  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不在生气了?甚至不计较他为什么不赶紧回到自己身边,被困住了吗?

  再次的消息是弥岛那边的人送来的了,还记得当时听到拓拔石要纳言默为妃时自己铁青的脸色,那个笨蛋让他多看些书,却连蛮狄最基本的习俗都不知道,该死的混蛋,这次回来——

  霍梵天咬牙切齿,拳头握了紧,紧了松……

  僵硬着俊颜,修书蛮狄王,希望拿俘虏以及休战换回蛮狄土地上所有西顺子民,他知道拓拔石没法拒绝,那一场大火,总是损失的,而为了那人的安全,他也不希望再横生什么枝节,当然他不会忘记在书信中重点提出对于拓拔石那位新枉费的关注。

  人是他的——

  蛮狄王帐——

  “找到没有?”拓拔石焦急的来回踱步,都两天了,放出那么多人,那个女人究竟被带到那里去了,她不会说话,想来一定惊吓非常——

  “启秉大王,八王爷已经亲自领人去了,王妃一定会回来的,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旁边的侍者也是一脸憔悴,大王的焦急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从那个新王妃失踪以后,大王先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来又发了疯的找人——

  鸱王妃被赶出王帐,脱不花公主更是被驱逐内海,终生伴随大神,永无归回。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其貌不扬的新王妃在王心中的地位。

  正打算再出声劝慰大王,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不等通传,大王就冲了出去,揪住来人领子,吼道“找到了?”

  “大、大王……”显然被吓的不轻,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说清楚,“是顺国主来书”

  拓拔石虽然失望,但还是蹙眉接过……

  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最后竟然把顺国书撕了个稀巴烂……

  冲着顺过来使,劈头盖脸的甩了出去。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人他要多少都有,但小哑是我蛮狄王妃,是我拓拔石的人,也就是我蛮狄的人,跟他的顺国没有任何关系”

  碎成千万片的纸屑,被风一chuī,散了开来,一如四月如雪的樱花……

  第131章 入府(三)

  淅沥糊涂的被人塞入轿中,晕晕忽忽的让人抬了上路,傻兮兮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悲哀到底的认识到自己逃跑的话实在是太晚了。

  言默叹口气,扯扯身上薄弱布料,chūn风撩过帘角,带起一阵凉风,座轿子的经历对自己来说还是满新奇的,算起来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了吧,从北荠到北昌,再到景到西顺,然后就是蛮狄,扫一眼暗淡的街道,昏沉的灯火,似乎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不同,没有昏huáng的路灯,没有喧嚣的车辆,也没有熟悉的马路,条形的斑马线,离不了手的游戏机,家人……

  沉青的路面,不算狭窄的道路,静默的好似只是一条空巷,古代的人似乎都歇的很早,为了明天的劳作,也为了节省灯油,更因为是没有什么可娱乐的吧,也许应该说他们的生活还没有到允许他们奢侈享受的地步。

  生产力决定的东西不是可以改变的,这个时代再想见到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只怕是不可能的了,想想自己以前用的东西,呵呵,在这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就是魔法,说出来的话估计会被搁到火上烧死。

  咯吱,咯吱软轿轻轻的摇晃着,似乎要拉回里面人恍惚的思绪,沉重却也轻键的脚步声也似乎在不时提醒着,他即将面临的命运。

  进太子府的人从来没有出来的……

  太子府搜罗美貌少年……

  调教出来网罗……

  ……

  苦笑,上回是被人打晕yīn差阳错的成了天的男宠,现在竟然又被人迷晕一路展转到了这里,自己算起来还真是倒霉的,好好的一个太子,王位他是不指望了,至少让他混个闲散王爷吗!曾经那些什么隐居深山的打算,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如果真的只剩下自己,只怕还是孤单的,说人是伟大的,因为人总是喜欢为别人而活,人却也是自私的,因为总希望借助别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偏偏这种所谓的“借助”,是那么的不可避免,以一个个不同的理由,或光鲜或鄙屑的方式出现——

  “人就在里面”轿夫的声音似乎也渲染了夜晚的凄凉添了一丝不同于白日的嘶哑。

  “嗯,抬进去吧!”另一个声音就明显盛气凌人了些,当然这只是针对轿夫来说的。

  言默猛然回神,暗恼自己大意,竟忘了自己现下被送到这里的身份及目的。

  朱红的侧门依然气派非常,两盏白纸大灯笼因为国葬而高高挂起,表示太子是如何的重孝道,如果自己不是讽刺的从这里以这种身份进入的话,自己大概会非常愿意结jiāo景贤这个人。

  认真算下来,自己虽然是去年才与他有个一面之缘,但详细追溯起来,却可以联系到自己在景国边境小镇那时了,当初自己被抓去给人当替身,就从那些人口中隐约听到过他们主子与那个太子的牵扯,那照这样说那个真的幽妃也就是幽唯一留下的皇族血脉很可能和景国这个迟迟无法登基的太子关系非浅,值得利用——

  言默任人把自己压下轿子,乖乖的跟着人走,脑子却又转到那回寿宴上不顾国内安涛汹涌毅然出现的景太子贤,该不会是听到自己的消息来探qíng况的吧,毕竟那个什么幽三王子再怎么说名义上还是顺王的男妃,要是出什么差池,以景与顺的qíng况来说,对景无疑是致命的……

  景国内乱,王族外戚争权夺势,景贤虽贵为太子,无奈并非当今皇后亲生,外戚那边也是不和,更加上诸子兵重权多,要想顺利登上王位,只怕有的熬了,至于xing命,怕是想退出求个安生也不行了,谁让他太过名正言顺,别人为了明面上一个大义也定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也就是说,景贤要是当上大王也就罢了,要是当不上——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听说先王临终时招回了一直在外的第十八子,并将王畿全部拖于其,更是不立遗照,而这伦王更可说是个人物,回来不久就镇压了皇后与杨家,现在杨家败落也可以说是他的功劳,不动声色,不简单。

  他的那些个兄弟在除不掉他之后,更是争相拉拢,以太子犹甚,但也不见其过于亲近谁,有人猜测他将登位,但他表现出来的却绝对不像是对王位有兴趣的样子,云里雾里大家也是走着瞧着的意思——

  说起来自己还没准会被送给这个太子急yù讨好的伦王爷呢。

  穿过一个荷塘,灯火阑珊的光晕也无法为这所大的离谱的宅子染上什么生气,这里作为一个权利中心点,似乎也被带入了瞬息万变的时局之中。

  这景国只怕比五胡乱华那会的晋也好不到哪里去,八王之乱,这里只怕比八王只多不少,更何况旁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大国小国,以及暗藏在平静下的紧张局势,这不是二站后主张和平的世界,这是个群雄逐鹿,硝烟弥漫的战国时代。

  “人就jiāo给你们了,给我好好调教,听到没有,这可是总管亲自挑的人,莫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一个小院,言默只感觉两眼发晕,今天的月色虽然不是那么明,至少天上还挂着几颗星星,妖娆的投she到地上的梧桐枝杈,却也比月亮让人舒服了百倍,只是如果能排除那些零星的,散落在各处的,没有专业语言不足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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