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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40)

  阎非璜终于缓下qíng绪,怅然地叹息。然后说道:“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的故事吧。”

  “你的故事…”金王爷愣愣地,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因为他所认识的阎非璜从不喜欢提到自己的过去。

  “是的,我和huáng翎羽…也就是南王军军师陆稔斝的过去。”他浅浅地吸气,仿佛不堪重负。那个人终于转世于此,两人在这一片空下生活着,真不知道是接近了还是远离了。

  最后他什么也没,金王爷也只能像以往一样,站在他身后三步不到的地方,不能接触他的心事。

  第171章 混入军营

  “喂,huáng大,你确定我们真要穿这种东西进去?”李慡扯住自己披风的领角,这是一件“迷彩”披风,当然不是染色的效果,而是靠打补丁做出的效果。

  “啊,这是自然!难道你不觉得很拉风吗。”huáng翎羽回答。

  岳徽冷哼一声,似乎觉得品位如此低劣的服饰还进不了自己的眼。

  此刻,huáng翎羽与慕容泊涯共骑一乘,两根手杖都放在慕容炽焰那匹马上,琴瑟和琵琶两个杂碎都给梁小小、李慡各自保管。程平与岳徽的坐骑上驮的是众人的食粮。众人各自都牵了一匹空马。

  至于重对象莫灿,被点了xué,五花大绑地,让秋弱水保管。

  可怜的琴瑟和琵琶还被“改头换面”——这是必然的,因为梁小小用了琵琶的面貌,李慡改扮成了琴瑟。

  话说慕容炽焰这鹏组前任老大的化装手法也不是赖的,扮作了一名相貌平平的弱男子。他的化装手法一路上得到众人的大加褒扬。慕容炽焰只是不解地问:“改扮自然要装得像,梁小小也扮得很惟妙惟肖,再说,难道手法熟练不是应该的吗?”

  李慡大力拍他,哈哈大笑:“你也真风趣,以前见过的人也不少吧,难道没见过扮得不像的么?一个也没有?你确定?”

  慕容炽焰垂头回忆半,然后疑惑地说:“我原来以为那是他们的爱好,喜欢别出心裁什么的,原来是手法不到家啊!”

  众人齐倒。

  两个“囚犯”蔫头蔫脑的,纯洁善良的他们,一个被梁小小和岳徽合作整了,另一个虽然让程平出师不利,最后却败落在huáng翎羽的嫣然一笑和寥寥数语下——他们,都被欺骗得很惨。

  进入黑羽旗的营区已经有一段时间,南韩众兵丁都以或惊怪或好笑的目光注视他们,遇到几拨核查身份的关卡,都按照琴瑟和琵琶的法,声称自己是离营执行特殊任务的,所以不知道新近更改的口令,只能拿旧口令和号牌来给他们看。顺便推了莫灿过来作见证。

  李慡扮成的假琴瑟还得意地直嚷嚷:“怎样,咱们几兄弟连这白发魔女都抓了来,弟兄们若是有兴趣,给你们玩几日也行。”

  几个哨兵连连摇手:“兄弟莫要害我们,莫金老谋不让我们jianyín妇,就算我们瞎了眼睛,作为一个正常男子也是绝对不会去碰这个又丑又毒的女人的。”

  慕容泊涯埋头在huáng翎羽肩膀上,自己的肩膀直发抖。huáng翎羽压低声音问:“你笑什么呢。”

  “‘金老谋’……”

  “还有人在眼前,给我适可而止一点。”huáng翎羽无奈,想来在泊涯而言就是英雄形象典范的阎非璜,忽然冒出个老谋深算的诨名外号,也是个成长中的惊喜了吧。也是,该体谅着,泊涯这男人,现在正值连跌倒都要狂笑三刻的时候。

  一番对话下来,秋弱水连连拿眼神去警告莫灿,只因为她全身剧震,几乎有口吐白沫之势。偏偏李慡还不失时机地说:“你这女人还如此好面子,明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你一妖女。真该好好拜谢父母将你生得如此,否则还不遭了奇耻大rǔ。”

  慕容炽焰听闻此言,露出不忍瞩睹的表qíng偏过头去。好在有泊涯安慰地拍他,顺便递给他几颗糖渍青梅——这是炽焰在途中又发现的一大爱好。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是对新奇食物的爱好盖过了对莫灿尽存的一点良心。

  虽然对于自己良心只值几颗梅子感到有些惊心,可是炽焰很快就将这点歉仄都抛诸脑后了。只觉得这种没了禁锢的生活无忧无虑,莫莫灿如今没有什么危害xing,若是她何时要来对付他的兄长、来对付huáng翎羽,或是对付他新结jiāo的几个小朋友,都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等李慡登记完再看莫灿时,那女人脸都呈现出“月白”之色了,用huáng翎羽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来说,典型“蓝血人”jiāo配后的产物。(注:没忘吧,大家没忘记“月白的脸庞”的笑话吧。)

  临离开时,李慡不忘向哨兵多问一句:“兄弟脑袋上这发型如何?身上的披挂如何?”原来南韩和大燕子民生活习惯大不相同,若是成年子,都要剃了金钱鼠尾的发型,从前面看过去根本就是一个秃瓢。可是huáng翎羽怎舍得让自己一群学生为了见个阎非璜就遭了毁容之灾,便留着发型不理。

  “正想说你呢,出去几年就得意了,幸好金老谋最近让一些兵员开始蓄发,免得被敌军一眼看穿我们的身份。否则还不说你是卖国贼。”

  “至于这披挂…前不久有从班尼尔加洼国前来的使节赠送了几条斑点猎犬给金王爷,你们这衣服,虽然色彩杂乱,但单从意思上看,还是和那些斑点够有些子亲戚关系的。”

  huáng翎羽回头叫他:“还在这里罗嗦什么,不快走就迟到了,难道还想挨绕营luǒ奔的处罚么。”

  哨兵哈哈大笑,深觉很有共同语言。

  李慡心中乐得抽筋,因为“绕营luǒ跑”这样的惩罚,是专属于阎非璜的亲卫才会遭受的。据是要防止有的人地位高了就沾沾自喜,偶尔也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坦诚相见”,以防止骄傲自大的心理滋生。

  这里和他们的六芒楼,怎么看怎么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也就只有他们才扮得出阎非璜亲卫的气质,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

  阎非璜曾经坚信,这个奇异的世界有它奇异的规则,每代的转世之人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他转世于此,就明还会再有一人转世于此。

  而前世,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只有huáng翎羽一人。

  所以他坚信,他没有从地xué中带出来的huáng翎羽早已降生于此,或许过得一两天,也许是一两个月,huáng翎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时间一年年过去,他获得了保护那个人的能力、势力,huáng翎羽却音讯全无。

  信仰终究有崩溃的一日,何况是如此虚无的痴念。谁他转世于此,huáng翎羽也必定能有此幸运?他开始慢慢想通,他们之间的遗憾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做错了就要承担做错的责任,自己幸福的机会随着huáng翎羽的远逝而消失。

  他还是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他所执著的那个人在那边的世界尚还没有死去,被路过的什么人从古墓中挖出得救,安然地度过一年又一年。然后在老去的时候,幸福地永眠在儿孙的环绕中。也许到那时候,老死的huáng翎羽终于能够想起还有他这个人,灵魂能够到此还他的夙愿。

  突然有一日,阎非璜发现自己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青年时节,他抱着西戗族里新生的孩子,被周围环绕的小辈称作“阎叔叔”。

  即使huáng翎羽来了这里,他也比他年长了二十岁有余,还怎么与他相伴。终有一天,他会先他而去。既然是如此不完美的恋qíng,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于是他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莫灿的追杀,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他憎恶那个女人的纠缠,厌恶她数次口不择言诋毁他对那人的爱意。所以他在莫灿的追逐中遁死。让悔恨纠缠那女人一生,就像悔恨纠缠自己一生。

  阎非璜喝了一夜的酒,浅斟慢酌,有的不用当值的喝得酩酊,他还是脸上含笑,从容不迫的样子。金王爷频频拿yù言又止的目光看他,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对他。金王爷也知道,如果过去的事qíng已经是很沉重的包袱,那么就不是随便找个人而能减轻负担的。

  人生就是如此。悠长的道路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轨迹。遇到了,离开了,得到了,失去了,是苦是甜只有自己能知。阎非璜曾经为了重新得到一个人而活,现在他为了能把那个人撇开而活。

  如果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走得久了,走得远了,终将把这些愁绪统统忘掉。

  第172章 早晚一刀

  huáng翎羽等一行人到得第五层防哨时,一个伍长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说:“诸位兄弟外出执行任务还真是辛苦了,今日营中欢庆克下了丹州城,金军师大约也去庆功宴上,众位是在帐中等待军师还是到宴上参见王爷?”

  huáng翎羽引马上前:“我等皆有要事在身,且又擒回敌军要人,还是先回营帐等候军师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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