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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5)

  自古就有这样的喂猪方法,现在一些农村地区和山区仍然是这么喂。

  “家”这个字之所以写成这样,是因为上面是人住的屋子,下面是猪住的地方,人的泄物可以喂食下层的猪。在南方的偏远山区里至今还有很多这样的房子。

  政府在解放后提出一个口号叫做“人有厕所猪有圈”,要求把厕所和猪圈分开,消灭“连茅圈”。这就是因为有的农村里人的厕所和猪圈不分,猪直接在人粪里打滚吃食,导致猪ròu绦虫病盛行(初中生物课本寄生虫一课里有介绍)。

  古埃及人养猪但很少吃猪ròu,只有在祭祀某个神祉的节日里吃。其实就是因为觉得猪很脏。养猪人的地位因此也十分低下,爱gān净的古埃及人要是在路上碰到了养猪奴,会二话不说找个小河小湖跳进去清洗身体。

  另,之所以这件事让狂言如此纠结地说起,起源于到一同学家里玩,看见她家厕坑和猪圈连在了一起,排泄物直接滑落入猪圈中去,猪还在里面拱着呢。

  虽然现在城市城郊基本没这么喂猪的,但也不能因觉得恶心就选择xing失明,否认存在给猪喂食粪便的事qíng。这道理就像我们现在虽然是用厕纸揩屁屁,却不能否认历史上山西还是陕西一地曾用麦秆擦屁屁,也不能否认中东至今仍有一些地区如厕后用左手直接擦洗屁屁一样(因为这个习惯,所以中东人觉得左手很脏,用餐时从来不用左手,与人握手的时候也只用右手)。

  而且,其实就算用粪便喂食也没关系的。《西游记》里还曾说厕所是“五谷轮回之所”呢,粪便不就是大循环里的一个小节吗?现在多少秽物排入水里,然后蒸发了下雨了再利用了呢。(鲁迅先生说过,要真搞男女授受不亲,就应该人人戴氧气罩,否则空气在男女体内循环,不也是间接那个什么吗?想开来,其实粪便和食物也就是这个道理。)

  第17章 月晦鬼影

  “哎呀!作死啊你,你新来的吧你,明天要是周总管发现少了个泔桶,还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老宦侍莫槐运一骨碌滚了起来,跻着软底靴子往这边拖,“你赶快去找回来吧,到明日,吃不了兜着走。”

  桶哥也有些懵了,急忙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是不能拖明日,你新来的,不知道周总管那铁公jī的个xing,上次西院一个伺候起夜的小丫头把恭桶盖子砸了个缺,周总管一声令下就把她三十大板子给发落了。”

  “后来怎样?”huáng翎羽问。

  “一个小丫头的,哪里挨得过这一顿打,趴在chuáng上药石不进,没几日就过去了。”桶哥继续道,“因她那些日子只在身上披着白色的里衣,据说现在宫里还常常飘着她的鬼影呢,白森色惨兮兮的……”

  房外这时候刮过一阵冷风,呼呼的风声过了好久才落下。

  王芳儿年纪不大,胆子也小,瑟缩着脑袋看纸窗,便见窗纸上印着树影,在惨淡的月色中零落地摇晃,不禁打了几个哆嗦:“你,你,你还是趁早去取回来,莫要让下膳房的杂役们给丢了,你,你可千万别变鬼啊,我这常走夜路的怕得慌。”

  莫槐运丢了块牌子出来道:“你就算在我这里报备了,赶紧到下膳房去找回来。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停留,我这牌子能去的只有几个下作地方。”

  huáng翎羽原本没把这些洗洗刷刷的事qíng放心上,以为这种上面看不到的小活,做错了顶多就是一顿骂,几顿不得吃,顶多关个禁闭——要真是禁闭,他可乐意得紧,巴不得没人打扰。没想到听他们这一说,统管他们的太监头子周总管,那恶毒和吝啬直bī传说中的地主周扒皮。唉,真是有rǔ周氏一门——呜呜,可怜的周总理。

  huáng翎羽哀叹着加了夹里,灯也不打,借着初秋的月光和王芳儿出了门去。王芳儿将他送到廊下自己去西院当值了。

  这洛安宫里,可一点都不像大明大清的紫禁城。

  紫禁城里外墙都涂红漆,洛安宫则是以木色为主,也带灰或白的基色,端看各内院的皇子妃子是什么喜好了。就连树木,紫禁城为了防止刺客藏身,除了御花园,其他地方是没有树的,而洛安宫到处都是树木花糙。不少树木的横枝从内院墙上伸出,若是chūn季,定有不少“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好景。

  huáng翎羽缩着脑袋出了三皇子府,小步地跑。旁边就是四皇子府的高墙。两府的墙夹出一条两辆马车并行的小道,由于墙高,走在里面顿生井底蛙看天的奇妙感觉。

  三皇子府是灰不溜秋的院墙,四皇子府则是汉白玉砌的墙面,两相对比,顿时不是一个档次。

  出了夹道,按着莫槐运的指点,一路向西南去。好在沿途都点了照明的风灯,有的灯下站了卫兵。见他过路,便都拦了下来,看了腰牌再登记入名册,才又放行。

  一路无话,huáng翎羽十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说来也好笑,到了那专为宦侍丫鬟准备膳食的下膳房,运泔水桶的杂役也正焦急。皆因各宫苑的泔水桶都是有标记的,那杂役一看自己骡车上多了个桶,还是三皇子府上的标记,顿时浑身冷汗涔涔。

  他那下膳房中也有不少刚从其他方向搜罗了泔水回来的,一见这桶,都大呼糟糕。原来三皇子府里的周总管的恶名早已穿扬于洛安宫的各府各院内了。

  huáng翎羽提着桶,一路回来都笑得肠子都青了。他与慕容泊涯相处不久,但也算有点认识。怎么也想不到他府中竟然还容下了个这么惹人厌恶的大太监。是不是那周扒皮太过凶悍了,连慕容泊涯都被管住了?

  他沿着原路返回,宫中的路虽复杂,但方向分明,总归是条条小道通皇子府,也不怕迷路。夜里风呼呼的,刮得宫里的梧桐跟着哗啦哗啦的响,凄凉冷清,也不知道被chuī落了多少还没huáng的大叶片子。

  忽然间,又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带来了夹在风里的轻微弦响。他心里一惊,这大半夜的,谁在那里弹棉花呢。

  不该看的,不看!

  不该听的,不听!

  huáng翎羽压低了脑袋,急匆匆小跑回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越是往来处回去,那拨弦声就越是响亮。等到了三皇子府门口,简直就是从头顶上传来的了。他忍无可忍往头顶一瞄,不禁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要滑落到地面来。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一个白森森的飘dàngdàng的鬼影正悬空坐在头顶上呢……头发长长的,在风里乱舞,衣服宽宽大大,不贴身般乱飘。那坐在半空的鬼影膝上还横搁一琴,身旁悬空放着一个粗陶广口的大酒坛。

  ——这回是真见鬼了。

  “喂,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回来?”老宦侍莫槐运就在右手边蹿了出来。原来府门口已经换了一岗人,莫槐运也在其中,“别看他,快回来!”

  “嗡——”头顶那拨弦声忽然一个断裂,鬼影幽幽地呼——了一口长气。

  huáng翎羽脖子后面一凉,只觉得几滴凉凉的液体从上面滴到了皮肤上。

  他僵硬地扭过头,抬头,再看。

  一张白惨惨的脸向他露齿而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却让人有种十分友好的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huáng翎羽呆立当地。

  这回看仔细了,哪里是什么鬼?对着半晦的月,可见几条细如蚕丝的东西jiāo织在半空,两端分缠在三皇子府和四皇子府的墙面上。鬼影正坐在这东西上呢。

  再仔细看,原来这鬼影还是故人。

  “月,月,月……”

  这白森森有鬼气没人气的人,不是那日清晨在河边见到的月鹏,还能是谁?

  huáng翎羽见势不妙,也嵬嵬缩缩地缩到府门里去了。

  月鹏从身旁拿起酒坛,往嘴里囫囵灌了几口,倒有一小半顺着下巴滴下地面来。huáng翎羽看着就觉心疼,长得这么仙气的人,偏偏饮酒没点文化,这哪是品酒,分明是饮驴。

  月鹏又把那酒坛放在丝上,一手按弦取调,一手执着块刮板在琴弦上乱刮。咣咣咣,弹棉花似的。不多一会,月鹏又停了,牛饮了几口,顺带漏了半条小溪的酒水下地,才有些飘忽地问道:“他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我?”

  “大半夜的这搞什么鬼?鬼找鬼?”huáng翎羽低声向旁边问。

  “嘘!”莫槐运在他耳边悄悄地答,“隔壁府上的四皇子来找咱们三皇子了,这人怪异,小心着些。”

  “什么?”huáng翎羽不敢置信地又抬头看。

  咣咣咣的,月鹏又刮起弹棉花弓来。

  正热闹呢,huáng翎羽这边的西院忽然传出个尖细声音:“你个不男不女的种,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疯,要发往你府里发去!”

  飞快伸出头去往西边一看又缩了回来,原来见到的是墙头上冒起一条肥肥白白的身影,衣服锦缎织就,在夜间也显得宝光四she,这种气派贵气,除了本府总管周扒皮还能是谁?连府门里当值的宦侍都往里退了退,不敢挡了周扒皮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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