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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_满座衣冠胜雪【完结+番外】(64)

  宁觉非的手抚到他的后腰,随即从腰间轻轻滑过,探到了他的前身,随即握住了那血脉贲张的yù望。

  云深已尝qíng事,食髓知味,又血气方刚,这时哪里还能控制,顿时将那些什么修身养xing之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圈抱着宁觉非的手不由得一急,喉间忍不住呻吟出声。

  宁觉非微笑着,动了动身子,让他松开一下,随即转过身去,趴到chuáng上,对他说:“你来。”

  云深愣在那里:“你是说……我?”

  宁觉非在枕上转过头来,对他笑道:“是啊,难道总是要我侍候你?”

  云深登时手足无措,嗫嚅道:“可是我……我不会……”

  宁觉非大笑:“是男人都会,这是天生的,不用教。”

  云深被他的一脸坏笑激得热血上涌,一时也顾不得了,伸手便按住了他的左肩。

  宁觉非右肩与右肋的伤已经收口,已无碍qíng事。他伏在柔软的chuáng褥上,放松了身体,那蜜色的肌肤、乌亮的长发与青色的chuáng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静地充满了诱惑。

  云深凝视着他的侧脸,忽地吻了下去。他吻着他的颊,吻着他的耳,吻着他的颈,随即顺势而下,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腿……

  宁觉非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吮吻,直到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才急切地道:“不要。”

  云深怔了怔,抬起头来看他,眼中满是不解。

  他仍闭着眼,温和地说:“我怕会没了力气……你来,让我们一起,一起……”

  云深便明白了。他放开了他的yù望,双手从他的膝弯处蜿蜒向上,轻抚着他的大腿内侧,一边回忆着当日他在糙原上做的那些手势,一边按揉着,尝试打开他的身体。

  宁觉非的心qíng很松驰,轻声对他说:“云深,我想要你,你来吧。”

  云深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里一热,qíngyù高涨,再也按捺不住,腰身一挺,便将自己的分身送进了眼前这柔韧的美妙的身体中。

  只这一下,宁觉非便觉得脑中一晕,心弦一dàng,不由得低吟出声。

  云深也被那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快感击中,以前在医经中瞄见过的什么“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等等房事要诀早就通通忘得一gān二净,这时只知道听从本xing的招唤,抱住了他急进快出,一阵猛攻。

  宁觉非的腹部垫着软枕,整个身体都随着他的律动摇晃着。这是第一次,他在别人的身下放纵着自己的qíng感,不再克制,不再隐忍,完全开放,全部接纳,随着那一波一波的快感而低吟。

  清脆的鸟鸣一直在房外隐隐响起,幽幽的花香从窗纱处渗透进来,似乎被那两具散发着火热气息的身体吸引住,袅绕在他们周围,久久不散。

  云深只觉得自己的yù望不断深入地探下去,探下去,那柔软的顺滑的甬道为他而开启,为他而等待,就像是传说中的桃源秘境,充满了甜蜜的温暖,让他yù仙yù死,浑身仿佛就要爆裂开来。他闭着眼,紧紧地抱着宁觉非,他抓着他,按住他,咬着他,吻住他,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化成飞灰,与他融合在一起,飞舞在天地之间。

  宁觉非体虚力乏,被他一阵急攻,已是忍耐不住,在一阵灭顶的高cháo中泄了出来,随后便没了力气。

  云深感觉到他身体内部剧烈的收缩悸动,心中一阵欣喜,猛地抓紧了他,动作愈加激烈,口中轻轻叫着:“觉非,觉非,觉非……”

  宁觉非在他那激qíng的惊涛骇làng间乍沉乍浮,已是无力挣扎,只得顺波逐流,任由他沉沉地进入,急急地抽出,再更深更猛地撞过来……他急促地呼吸着,听着那清醇的声音一声声地低唤着自己的名字。

  云深只觉得yùcháo汹涌,仿若一个一个大làng向他打来,将他卷入深谷,随即又把他抛上làng尖。他感觉就如腾云驾雾一般晕眩,全身的血液却越烧越炽,几yù迸裂他的肌肤。他的动作越来越急,抓住了宁觉非的身体狠狠地急速冲刺,连呼吸都已停止。终于,他使尽全力顶了进去,紧紧拥住他,将燃烧的渴望翻江倒海一般喷she出去。

  宁觉非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再次被他裹挟至高cháo。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chuáng褥,浓稠的yù液倾泄而出。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不断地轻颤着,一起沉溺在欢爱的狂流里。直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耳边才听到外面那一声声的鹤鸣,竟似此刻不断在他们心中盘旋萦绕的欢乐到极至的清啸。

  已是夕阳西下,在薄暮暝暝中,仿佛心花在一朵一朵地盛开。

  宁觉非只觉得全身发冷,而紧紧覆在背上的身体却温暖着自己。他缓缓地呼吸着,微笑地闭着眼,心里都是欣慰与满足。云深,如果这次我真的挺不过去,只希望你能够记得,在你我的这段qíng中,这场爱里,没有不公平。

  第47章

  辽阔的糙原上总是人烟稀少,即使是在有人聚居的村镇上,也基本上无人识字,更是很少有专门的大夫。因此,遍布各地的僧侣便多有研究医术的,也好为当地百姓提供帮助,救死扶伤。大活佛更是北蓟数一数二的名医,潜心配制过多种秘药,对治疗疑难杂症有着很神奇的效力。

  在云深他们返回北蓟的一个月后,正在西北边境传经诊病的大活佛终于被快马赶去的皇家信使找到,随后来到了蓟都。

  此时据宁觉非与云深欢好又已过了两日,他的病仍然是那样不好不坏,只是已趋于平稳,没有继续恶化,才让云深放心了一些。

  那一日激qíng过后,宁觉非只觉得全身重有千钧,别说动,就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闭着眼,便yù睡去。

  云深用chuáng巾将他裹住,吩咐家人送来热水,把他放入水中,然后就像当日在糙原上的帐篷里他为自己做的那样,亲自替他清理。

  他一直担心这一次自己没有节制,会加重宁觉非的病势,谁知他沉睡一夜之后,第二日jīng神反而好了一些,笑吟吟地道:“我就说那个……可以治病嘛。”

  云深已知他豁达洒脱,轻生死,重qíng义,这时也不去说什么矫qíng的话,只是亲昵地拧了拧他的耳朵,想着昨日体验到的那种极乐滋味,不由得抱紧了他。

  当前去恭请大活佛的骑兵小队派人快马赶回报告时,云深长长地吁了口气,澹台牧也才放下心来。

  自从回到蓟都后,宁觉非便一直病着,且越来越趋凶险之势,不但云深坐立不安,就连澹台牧也是心神不宁,几乎每日都要来探望一下,陪他说几句话才走。他的眉宇间深有忧色,宁觉非联想到云深带回的东西,已明白北蓟恐有危机,奈何自己病势渐沉,却是无能为力。

  当身穿朱砂色僧袍的大活佛随着云深和澹台牧走进来的时候,宁觉非仍然躺在那棵大树下,看着树上百鸟齐舞,悠闲安静。

  大活佛看着他,又如上次初见一般,目光炯炯,面露异采。

  云深在一旁恭敬地道:“阿迦大师,是否要让宁公子回房,再行诊治?”

  这位大活佛名阿迦梅林,是上代大活佛的转世灵童,现在已届七十高龄,却是鹤发童颜,平和冲淡。在此次赛马节的盛大法会上,他向信众示期,言明自己已功德圆满,将在八十寿诞之日圆寂归西,此事轰动整个大糙原,不但北蓟尽人皆知,就连西武也是家喻户晓。西武的大活佛已派使节前来向他道贺,恭喜他得证大道。而他却依然故我,继续在糙原上四处游走,讲经说法,治病救人。

  此时此刻,他站在宁觉非的卧榻前凝视着他,宁觉非也平静地看着他。在云深的眼中,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了五十年,可目光深处的那一点亮光却几乎一样。

  澹台牧一直沉稳如山,这时一言不发,只在一旁仔细观察。

  过了一会儿,阿迦温和地道:“不用,这里风和日丽,花香鸟语,环境上佳,正宜问脉。”

  云深立即吩咐始终不声不响跟在一旁侍候的总管,搬来椅子、几案,又送上了香茶、水果、点心,在旁边围了一圈。

  阿迦拿过宁觉非的双手,仔细地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睑、舌苔,然后将他全身上下按捏了一遍,探察得滴水不漏,这才坐了下来。

  云深担心地问道:“阿迦大师,宁公子的病……怎么样?”

  “风邪入骨,元气大伤,寒气纠结于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散入神髓,看上去确实凶险。”阿迦沉思道。“是过去落下的病根吧?公子受伤后失血过多,压制不住,这才发作出来。”

  这些症象云深也略知一二,闻言立时大急:“还请大师妙手回chūn。”

  “国师医术匪浅,当知养心甚于养身。”阿迦伸手接住飘过身边的一朵落花,神qíng悠然地微笑着。“恬淡虚无,真气从之,只要心态平和,则正气存内,便可抵御外邪,恢复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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