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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115)


第2-36问:秀秀失去了唐凯,本以为失去了幸福,但却又遇到了刘飞,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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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圆桌前,就只剩下文秀和刘飞了。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花香,清新淡雅,却绝无脂粉那庸俗之气;耳边是花裳蝶优美动听的琴声,更令人心qíng舒慡。
文秀顾不上品茶,赶紧探着身子,眨着一双美眸急切地问道:“阿飞,别卖关子了,有何妙计,快快说给我听听!”
刘飞却是不慌不忙,先是呷了一口杯中香茶,在口中品味了几下,缓缓咽下,这才转头眯起小眼睛望着秀秀,才刚要开口,却又被文秀抢在了前面。
“喂,我可要事先提醒你啊,此次行动,成败与否,全靠你的锦囊妙计了,我也对此寄予了全部的希望,你万万不可单纯为了要我尽快离开洛阳而有任何的保留,定要尽全力设计出一个你认为最完美的计划,否则,即便是我安全离开了洛阳,也会恨你一辈子的。”
秀秀满脸的严肃,美眸之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可那言辞之间却满是小女子的执拗。逗得刘飞哭笑不得。他长出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言道:“放心,揭露潞安王的yīn谋,这也是文大人的愿望,我定会尽力而为的。”
文秀还不满意,竟凑到刘飞身边,用自己的肩头抵住刘飞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刘飞的鼻尖,言道:“ 你发誓!”
“啊?”刘飞气得七窍生烟。这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嘛。但他眯着眼睛瞥着秀秀那犀利的目光,又不禁心头一抖,暗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这丫头为妙啊。
尽管心中并不qíng愿,但刘飞依旧举起手臂,口中懒洋洋地附和道:“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若我刘飞此次有所保留,那便叫我……”
刘飞那诅咒的话刚到嘴边,却突然觉得嘴唇一热,低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颊。原来秀秀已经用自己的手掩在了刘飞的唇边,打断了他的誓言。秀秀不愿意听见有关阿飞的任何不利言辞。
刘飞的心头猛然一热,这点热量迅速传遍了全身,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一般。他只觉得一股力量直冲脑门。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样的冲动,只属于一个动了qíng的男人。
他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随后缓缓抬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唇边。向着自己唇边的那点温热,向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刘飞再听不到周围任何的动静,他的思维也仿佛停滞了一般,眼中已只有那个他动心的女子,再无旁骛。
突然,秀秀冷不丁地收回了手指,尴尬地言道:“哎,好了好了,只要肯发誓就行了。”
这一句话,惊得刘飞身子一颤,那已经举到了腰间的手臂,也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而文秀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端起茶壶,为自己和刘飞又续上了茶水,口中故作镇定地言道:“来来来,喝杯茶,压压惊,继续说正事啊!”
刘飞那举在腰间已经僵直了手臂这才继续抬到桌上,直接握在了茶杯之上,却被茶杯的温度烫得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文秀见状,不禁掩口偷笑,那笑声中尽是讥讽。刘飞狠狠瞪了秀秀一眼,不再理睬她,只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起初,刘飞也曾有过一丝犹豫:自己的jīng心定下的计策,要不要完整地告诉秀秀呢?毕竟他最大的愿望还是秀秀能够全身而退的,但如今看来,完全没有犹豫的余地了,只能和盘托出。
望着沉浸在思索中的刘飞,文秀并不着急催促,只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自己信任的师爷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而刘飞酝酿了良久,才抬起头望着文秀,神秘地说道:“秀秀啊,你说,外面那些侍卫,为什么要跟踪咱们?”
“怕咱们逃跑呗。”文秀不假思索地脱口答道。
刘飞眉头一皱,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口中“啧啧啧”不停,一边摇头一边说:“果真如此吗?你再好好想想。”
“啊?”文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所答有些轻率了,她一手纤纤玉指托住下巴,低垂下眼帘,认真地思忖了一下,忽然眼眉一挑,手打响指,嘴角高扬,笑着说道:“是要控制住我们,掌握我们的行踪。”
刘飞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又歪着头继续问道:“那么老王爷此刻是希望我们留在洛阳、还是离开洛阳呢?”
“呃……”这一次,秀秀不敢贸然作答,她漆黑的眼珠微微一转,沉思了一下,美眸流转,这才答道:“若是我留在洛阳,那么潞安王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不过他若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无非是再到朝廷中找来认识文必正的官员指认于我罢了。只是有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此法还是否可行,只怕那老王爷要先掂量掂量。”
刘飞一边听着,一边频频颔首,口中附和道:“分析得不错。”
文秀目光一转,随手端起眼前的茶杯,举在半空,继续言道:“那若是我们离开了洛阳城,离开了潞安王的管辖范围,那么我们的安全便与王爷无关,他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暗地里派下杀手、夺了我们大家的xing命……”
“正是如此啊。”刘飞点点头,心中不禁暗自佩服着这丫头果真是冰雪聪明。
文秀一抬手,将整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大大咧咧地用手背轻试着嘴角残留下的水渍,饶有兴致地问道:“阿飞,既然如此,那你预备如何?”
刘飞淡然一笑,凑到文秀的耳边,低声言道:“我准备主动出击!从前都是潞安王试探你,这回咱们也来个以牙还牙,也试探试探他……”
待到刘飞叙述完自己的计策,文秀不禁拍案叫好,一脸兴奋地言道:“妙计啊!阿飞,你真厉害啊!”
而刘飞却远没有文秀那样高兴,只轻声叹了口气,低垂下眼皮,只盯住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言道:“此计虽好,但却十分危险,尤其是你……”说着,刘飞转头毫不避讳地神qíng地望着秀秀,那目光中充满着无限柔qíng与丝丝担忧。
文秀被这样的目光羞得双颊绯红,也不禁低下了头,慌乱地抬起靠近刘飞那一侧的玉腕,假装整理鬓角零散飘动着的几缕秀发,不自觉地将头转向了另一侧,双眸飞快地眨动着,那“砰砰”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呃……”文秀整理了一下自己浮动的心绪,又偷眼瞟了一下身旁的刘飞,见他也已收回了目光,只尴尬地盯着他自己的脚面,这才略带羞涩地言道:“你放心,我这五年警校不是白上的,我会妥善地自我保护的。”
可此言一出,文秀又觉得失言,忙改口言道:“只要保护措施得当,相信不会有问题的。”可言毕,文秀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自觉这句话仍没有完全摆脱现代用语。
但刘飞却并不奇怪,只长叹了一声,低声言道:“希望如此。”而心中却在不断地懊悔着自己终究还是那这个“糟糕”的计划说给了秀秀。
“好,那明天我们找机会去城郊,将这个计划也讲给其他人。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便依计行事。”文秀最后言道。
刘飞点头,劝秀秀今日早些回去休息。于是秀秀站起身来,招手将花裳蝶唤到了身边,微笑着言道:“小蝶姐姐,今天又打扰你了,多谢你的招待,我们这就回去了。”
小蝶双膝微弯,飘身行礼,低着头,口中言道:“文大人今日这么早就走了吗?”
“是啊,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啦!”秀秀一边伸展着筋骨,一边欣慰地答道。而刘飞却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嘴讶异地望着花裳蝶。
花裳蝶神qíng淡定,继续问道:“那么文大人今日要如何离开‘万chūn楼’呢?是否还需要化妆?”
文秀抿嘴一笑,暗道,小蝶和我们接触久了,每次我们都是非正常方式离开,她都总结出的经验了!
秀秀一挥手,慡朗地一笑,口中言道:“哈哈,这次我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你这‘万chūn楼’的大门!”说着,还挺胸抬头,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得意的架势,只是他没有留意身旁的刘飞已心急如焚,不停地向着她使眼色,可她偏偏还蒙在鼓里。
“咳咳咳……”刘飞实在忍受不了,轻咳了几声,终于吸引来了文秀的注意。
秀秀转头一看,那刘飞已是脸色大变,审视地望着眼前的花裳蝶,那目光中竟充满着敌意。

☆、第三十七集小蝶的冤屈

  一点心雨:有时候,幸福并不需要你刻意去追寻,只要你一直往前走,幸福自然会跟在你身后。心雨觉得,在认真做事、老实做人的时候,幸福自然会来找你,只用心体会就好,真的没必要满世界去找。
第2-37问:做人终究是要孤独的,这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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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没有注意到花裳蝶对她称谓上的变化,但终于注意到了刘飞神qíng的变化,她心中疑惑,见刘飞面沉似水、表qíng严峻,便心知似乎不是小事。秀秀剑眉微微一纵,刚刚那点好心qíng一瞬间dàng然无存。
刘飞审视地望着花裳蝶,警惕地问道:“小蝶姑娘,你刚刚为何如此称呼文公子?”
面对刘飞犀利如剑的目光,花裳蝶并不惧怕,亦无半点惊慌,只淡淡一笑,转头又望了望刘飞,随后低垂下眼帘,镇定地问道:“想来这位便是文大人身边的刘飞刘师爷了吧?”
此言一出,文秀和刘飞皆是一惊,都在暗自奇怪着小蝶是如何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的。而刘飞的心中又多着一层担忧,他总觉得这位风尘女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花裳蝶见文公子和刘飞相视无语,便知自己的猜测无误,她急忙双膝跪倒在地,额头点地,一边跪拜,一边在口中言道:“罪臣之女尚小蝶参见巡按大人!”
文秀一时惊呆在了原地,双颊绯红,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只好闪动着一双美眸,求助地望着身边的大师爷。
刘飞见秀秀有些慌乱,赶忙送上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秀秀要稳住阵脚。随后他歪着头,盯住跪在眼前的花裳蝶,语气严厉地问道:“你说你叫尚小蝶?”
“回师爷的话。尚小蝶才是民女真名。”花裳蝶跪在地上、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答道。
刘飞见小蝶十分懂得礼数,不禁心中又添疑惑,他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文公子便是巡按大人的呢?”
文秀在一旁使劲儿点点头,这也正是她心中最为不解的地方,只不过她心中倒不像刘飞那样忧虑,反而带着几分欣喜与兴奋,嘴角挂着一丝偷笑,那眼眸之中也尽是得意。头扬得老高,仿佛被人认出是件多么荣幸的事qíng。
花裳蝶不紧不慢地答道:“回禀文大人、刘师爷,巡按大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为所有河南百姓所敬仰。民女曾听一个乞丐说在‘万chūn楼’前见过大人,因此,民女这才贸然大胆揣测文公子便是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后来,民女又到官家驿馆门口等候,正好见大人从驿馆出来。这才得以证实。”
“你去过官家驿馆?”刘飞诧异地追问。
“是。还请文大人、刘师爷恕罪,民女这也是万不得已。”花裳蝶说着说着,言辞明显变得凄凉,突然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张,双手举过头顶,qíng绪明显变得激动。用颤颤巍巍的声音,沉痛地言道:“请文大人为民女伸冤啊!”言罢,那大滴泪珠便已从花裳蝶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花裳蝶的悲痛感染着文秀。她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小蝶是有冤无处申,这才努力探寻这秀秀巡按的身份,那正好,自己就顺了她的意。扮演一回“包青天”。
想到这里,文秀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伸手“啪”地从小蝶手中利落地接过了状纸,展开一看,却又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原来状纸上那繁体字秀秀还没认全呢,那状子她根本看不下来。
即便如此,文秀却从这张文字娟秀的状纸上看出了花裳蝶的文才,并且在数行整齐的小字之中,秀秀发现了“潞安王”三个字。她的心里猛然间一沉,暗自揣测着小蝶的冤屈很可能与那老王爷有关。
文秀将状纸递给了身旁的刘飞,静待着师爷的指示,自己好言安慰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花裳蝶,却全然不会理刘飞此时那埋怨的眼神。
刘飞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心中还在抱怨秀秀轻率地接过了小蝶的状纸,可是待到展开状纸细细一读,刘飞才知小蝶这一状,可谓旷世奇冤。
刘飞凑到文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秀秀颔首,转身来到花裳蝶的近前,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口中柔声言道:“小蝶姐姐,你先起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刘飞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小蝶姑娘,还是你亲口将你的冤qíng讲给文大人吧。”
花裳蝶缓缓站了起来,用手中的罗帕拭去腮边的泪水,与文秀、刘飞一起来到了桌前坐下。
刘飞首先问道:“小蝶姑娘,你因何自称‘罪臣之女’呢?”细心的刘飞早就从花裳蝶之前的陈述中听出了一丝端倪,尽管他已经了解了事qíng的原委,但还是决定从头问起,好让摸不着头绪的秀秀迅速掌握案qíng。
花裳蝶只低垂着眼帘,双手放在膝头,紧紧攥一条粉红罗帕,来回地揉搓,qiáng忍着心中的悲痛,缓缓言道:“回禀师爷,民女原名尚小蝶,是原河南知府尚坤的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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