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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48)


刘飞自然也是心中好笑,却不曾表露出半分,折扇一收,假装尴尬地言道:“呃,王爷啊,我们大人恐怕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啊。”
于百之转头不解地问道:“刘师爷,此话怎讲呀?”
刘飞笑而不答,只用折扇轻敲着手掌,微微摇着头,低垂眼帘,不再搭理于百之。
文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也同刘飞一样,换上了尴尬的神qíng,蹙眉言道:“哎呀,王爷不知道啊,拙荆是个小心眼儿的,她要是知道我领回家一位如此美艳的女子,那我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呀?”
潞安王和于百之一听这话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这才明白刘飞所言之意,原来这个巡按是个怕老婆的。
好半天,潞安王才控制住自己的嘲笑,假装无奈地摇头挑唆道:“我说,我说文大人啊,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尊夫人不会介意的。”
文秀一味地装着可怜,忽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潞安王,凑近了悄声言道:“哎,我家那位,别提了,我要是把这丫头领了回去,恐怕以后晚上都得跪搓板啦。”
“哈哈哈……”潞安王还没听完,便又是大笑不止,不得不用手帕掩住口鼻,闷声含糊着说道:“文大人说笑了,不至如此吧?”
文秀摊着手,眯起眼睛,撅着嘴巴言道:“哎。王爷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那位,简直便是真真儿的母老虎啊!我是惹不起的。”
刘飞见文秀这话越说越是浅白,生怕她言语有失,赶紧帮忙补充道:“王爷的好意我们大人心领啦。不过若是巡按大人来到洛阳,尚未放粮,先收了王爷送的一房小妾,这要是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王爷的面子上也不好过吧?”
潞安王一听此言,便知利害。边笑边点点头,言道:“那好吧,那就文大人随意吧。”说着。撑在桌子上的一只手,轻抬手指,“咚、咚”地敲着桌面。
见潞安王不再纠缠,文秀一颗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看来“美人计”这关算是过了。
于百之朝着那女子一摆手。言道:“你来敬文大人一杯酒,便下去吧。”
那女子点头称是,转身从身后一个侍女手中端过一个jīng致的小盘子,盘子上一杯青瓷小盏。这女子来到文秀面前,双膝跪倒,将托盘举过头顶。娇声言道:“小女子敬文大人一杯。”
文秀假装无奈地长叹了一声,取过青花瓷的酒杯,刚刚往唇边一递。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便让她的口鼻之内充满了甜味。
“这是什么气味?”文秀不禁问道。
那女子抬头望着文秀,微笑着言道:“这是荷花的花香啊!”
文秀又将酒杯凑到鼻下,闭目细细体会,随后颔首兴奋地言道:“果然是花香。”
那女子掩口而笑,又言道:“这酒名叫‘荷花酿’。是小女子取了荷花莲叶jīng心酿制的,大人您尝尝。”
文秀点头。微微品了一口,果然,这酒与众不同,入口清甜,随后文秀将杯中“荷花酿”一饮而尽,不住地称赞“好酒”。
就在那女子起身,尚未离开之时,文秀却觉得腹中如同沸水,一股热气也直冲脑门,让她顿觉天旋地转。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这眩晕的感觉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脑袋重得要用手托住方可。
“哎,文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于百之一见“文必正”出现了醉酒之兆,赶紧关切地问道。
文秀此时心中有些慌乱,自己果真是喝醉了吗?可是自己明明已经饮过段神医的解酒汤了,不应该喝醉了啊?如果不是醉酒,那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呢?文秀紧蹙双眉,闭目养神,贝齿狠狠咬住朱唇,双手托着太阳xué反复揉着,希望自己能赶快摆脱眩晕。
刘飞见文秀如此不适,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转头看了看那女子,疑是那女子所献之酒出了问题。
“文大人,你没事吧?”刘飞也轻声询问着,神色早已不像刚才那般淡定了。
“哦,文大人定是喝多了,丫头,你来,扶文大人下去休息休息。”潞安王倒是不慌不忙地指着那女子安排道。
“是!”那女子上前一步,扶住了文秀的手臂,将她搀了起来。
“不……不必了。”文秀生怕别人太过接近自己从而发现假冒一事,赶忙一甩手,将那女子推出去老远。
“哎呀。”那女子后退数步,一个没站稳,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口中呻吟不止,委屈地望着文秀。
而此时的文秀早已顾不上怜香惜玉,没有了那女子的搀扶,身子竟然有些东摇西摆、站立不住,那样子真如同是喝醉酒一般。刘飞赶忙凑了过去,代替那女子扶住了文秀。
“大人,您小心点。”刘飞紧紧握住文秀的手臂,撑住文秀的身子。而文秀见是刘飞在身边,便放心地将自己已经瘫软的身子靠了过去,绯红的脸颊贴在刘飞的肩头。
ps:
今日阳光灿,冰消雪也融。听闻立chūn到,大地当回暖。
飞秀闹王府,正是玄妙时。静心写流云,笔拙多担待。

☆、第七十六集深夜遇袭

  一点心雨:抱歉抱歉,向大家道歉,昨天心qíng欠佳,每集一问那里第一次发稿时出现了个小错误。哎,其实心雨是个有些脆弱的人,古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雨即便一时做不到,也要多学着点。对了,是否若心雨不说,这个早已修正的小错误便没人知道了?心雨多嘴了,哪有那么火啊,刚发出来就有人看了!心雨面壁去了。
第76问:大家觉得飞秀是不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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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此时的气氛略略有些紧张。潞安王和于百之眼见这个不近女色的巡按大人醉倒当场,心中窃喜不已。潞安王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只能勉qiáng用手帕假装擦拭嘴角权作掩饰。而于百之则是静观其变,虽然口中关切不已,却是没有半点行动。
唐凯识趣地退到后面,只静观其变,宴会上这些把戏yīn谋,没有人和他这个女婿商量过,这让他略感失落。
此时的文秀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和物都渐渐虚幻,自己的思维仿佛停滞了一般,耳边虽也能听见大家说话的声音,却如同远隔千里一般。她似乎觉得自己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飘渺起来,而让她唯一确认和踏实的,便是身边靠着的这个人是刘飞。
刘飞紧紧抱住文秀温软的身躯,低眉见她双颊绯红,眼眸紧闭,呼吸急促,歪着头倚在自己的肩头,自己轻声的呼唤也得不到半点回应,不由得担忧不已、焦急万分。
于百之赶紧试探着问道:“既然巡按大人如此不省人事,不如就在王爷府中歇息一晚。”
潞安王仍用手帕挡住嘴,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今晚就别走了。”
刘飞一听,赶忙挤出一个笑脸,言道:“哦,还是不必打扰王爷为好吧,我们大人这就是有些醉了,学生扶大人回驿馆休息便是。”刘飞说着提高嗓音呼喊了一声:“罗镇虎!”
罗镇虎转身进了花厅,见此qíng形,不禁大惊失色。刘飞让罗镇虎帮助自己一起扶稳文秀,扭头向王爷告辞。
潞安王和于百之仍是百般挽留,这时候。刘飞怀中的文秀突然醉醺醺地言道:“下官……真是对不起王爷啊,本来想陪着王爷一醉方休的,可谁想下官不胜酒力。这么快就醉了……醉了……哈哈……呃,下官要回去了……回去了……王爷,告辞,告辞啦……我要回去……”文秀眼眸低垂,谁也看不见她的双眼。只见她垂着头,却是手舞足蹈,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大篇,随后便傻笑不止,看上去已经意识模糊了。
刘飞赶忙按住文秀的双手,无可奈何地安抚道:“大人啊。您醉了,学生这就扶您回去。”说着,又转头抱歉地对王爷言道:“那……那王爷啊。我们就先告辞了。”
潞安王见“文必正”如此的丑态百出,心中甚为解气,赶忙言道:“好吧,那……于师爷,你送送文大人。”
于百之点头称是。并告诉刘飞已经为文大人备下了轿子。
当刘飞和罗镇虎将文秀送进轿中之时,刘飞刚要从轿子中撤身。突然文秀一把抓住了刘飞的手腕,吓得刘飞浑身一抖。他惊愕地一抬头,正看见文秀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左眼一眨,递上了一个俏皮的眼神,刘飞一见便知文秀并非失去了意识,顿时苦笑着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起身从轿子中出来。
不过刘飞还是特意回身叫来了段逍遥,让他悄悄为文秀诊脉。段逍遥搭脉之后,与刘飞耳语的几句,刘飞微微点头,这才命四名轿夫起轿。
此时夜色已深,大街上一片寂静,少有人来往,银色的月光正好洒满清净的街面,如同为神秘的少女戴上一层薄薄的面纱。
李皓轩和罗镇虎紧跟着轿子,时刻警惕着,保护着文秀的安全,刘飞和段逍遥走在后面。而刘飞注意到这个老顽童自从王府出来便老实得出奇,不言不语,只低头走路,这倒是让刘飞甚为奇怪。
就在一行人马上就要回到官家驿馆之时,突然李皓轩就觉得身边高墙之上动静有异,不禁转头望去,却是空空如也,不曾有任何异常。
李皓轩心中尚存疑虑,不禁绷紧心弦,暗自留意四周动静。
突然,路边一棵高大的树梢之上,“唰”地飞下一人,黑衣黑裤,动作敏捷,如闪电一般,瞬间到了轿子正前方。
黑衣人手上一抖,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便亮了出来,黑衣人手举宝剑朝着轿中的文秀狠狠刺去。
李皓轩早有准备,暗器飞镖早已握在手心里,见黑衣人刚一出现,便瞄准了机会,双手一甩,藏在掌心中的两只飞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暗黑的弧线,直奔那黑衣人。
黑衣人正举剑刺向轿中之人,忽觉耳边“嗖”的一声,一阵yīn风便已经到了身前,他并没有横剑来抵挡,只在空中飞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巧妙地躲过了这两镖。
李皓轩飞镖出手之后便拧身垫布准备冲上去,又见黑衣人轻松躲过了自己暗器,心知不妙,此人武功定是不凡。
李皓轩身子才刚刚腾起,便觉得那黑衣人左手朝着自己一甩,两道雪白寒光便向自己飞来。皓轩定睛一看,竟是两把飞刀!原来这是那黑衣人回敬李皓轩的。
李皓轩本想仗自己身手敏捷,迅速飞身挡在轿前,却见飞刀直奔自己的咽喉,不得已侧身躲闪,倒是为那黑衣人让出了进攻的路线。
李皓轩口中大呼:“危险!”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衣人速度之快超出了李皓轩的想象。只眨眼之间,他便到了轿前,展臂一剑刺了进去。
“啊!”轿夫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丢下了轿子,四下里躲了起来。那轿子恍若醉汉一般。摇摇晃晃地“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而此时,李皓轩的宝剑和罗镇虎的大手掌已经攻到了那黑衣人近前,黑衣人只得抽出宝剑应战二人。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刘飞大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小小的眼睛惊诧地瞪得溜圆,仿佛一不小心就要冲出眼眶一样,张着嘴巴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半天没缓过神来。
段逍遥更是胆小,一见这个qíng况。浑身发抖地缩成了一团,蹲在刘飞的身后抱着脑袋一个劲地嘟囔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刘飞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眨眨眼睛定睛仔细一看,那黑衣人已经与李皓轩、罗镇虎战了一处,而明显是双拳难敌四掌。他立即趁机跑到了轿前,伸手yù掀起轿帘看看文秀的状况。
而此刻,刘飞眉头紧锁。那皱纹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许多,眼珠不错地盯着那轿子,口中gān涩难忍,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手一个劲地抖动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秀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刘飞的手刚一碰到轿帘,便看到了轿帘上被宝剑刺穿的破dòng,那破dòng四周飞起的布丝上略带深红色液体。这个颜色让刘飞的心如刀割一般剧痛了一下。他的手也随之猛烈地一抖,眼睛不觉眯了起来,嘴唇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唰”,刘飞一狠心,猛然掀开了轿帘。借着皎洁的月光,他隐约看见轿子里的文秀用手捂着小臂。整个人都缩挤到了轿子的一侧,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花容失色。
“你……你没事吧?”刘飞赶忙问道。
文秀剑眉紧蹙,脸色惨白,额头上早已渗出滴滴豆大的汗珠,而一双眸子中流露出的却只有坚毅,并不见丝毫小女子受惊后的慌乱与委屈,只在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和顺着鬓角散落的发丝滴下的汗水中,才隐隐感到一丝惊魂未定的味道。
刘飞望着文秀小臂上的伤口,关切地问道:“大人受伤了?”
文秀摇摇头,艰难地坐稳了身子,言道:“不要紧。”
刘飞伸手将文秀搀扶出了轿子。而此时的文秀依然有些腿脚不灵便,一钻出轿子,便顺势斜倚在了刘飞的身上。刘飞顿时羞了个面红耳赤,条件反she一般地左右不安地张望着,幸好有夜色的掩饰,不然似他这等手足无措,不知要引来多少人的嘲笑呢。
刘飞将文秀扶到路边坐下,赶忙招呼段逍遥来帮忙包扎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看起来只是被那宝剑轻轻划了一下而已,并且确定那剑上并未涂有任何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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