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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_心雨思田【完结】(49)


刘飞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文秀的伤口,而文秀的目光则始终盯在不远处正在jiāo手的三个人身上。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那黑衣人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手中的宝剑只做勉qiáng抵挡,节节后退。
文秀看得心急如焚,真恨不得自己上前也比划上两下,她根本无心于自己的左手的伤势,倒是右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腰间,又想亮出自己的手枪。但文秀也知道,三个人如此混战在一处,怕是妨碍手枪的瞄准,且现下这个qíng况,最好能抓个活口。
那黑衣人眼见自己已不是对手,并不恋战,冷不防抽身便逃,还不忘记回手丢出数支飞刀,提防着罗镇虎和李皓轩紧追而来。
果然,为了躲避暗器飞刀,李皓轩兄弟二人失去了追击的最佳时机。罗镇虎不甘心的,依然想找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看看,被李皓轩拦住,言道:“莫追,保护大人安全要紧。”
罗镇虎这才恍然大悟,转身和李皓轩一起回到了文秀的身边。
“可看清那黑衣人的容貌了?”刘飞问道。
罗镇虎一拍大腿,遗憾地言道:“哎,人家轻纱蒙面啊,咱看不着啊!”
“只知道此人身材不高,武艺超群,擅使飞刀。”李皓轩补充道。
文秀与刘飞默契地相视一笑,便不再追究此事了,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驿馆。

☆、第七十七集老顽童的麻烦事

  一点心雨:默契这东西,有时候有点玄妙。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千古流传,那是一种心灵的相通。知己之间的默契,有时候是不可言喻的。
第77问:困难面前、小人在侧,咱会不会直接选择逃避了?
********
回到官家驿馆,文秀被大家扶进房间,倒头便睡下了。刘飞让李皓轩和罗镇虎辛苦一晚,轮流守护文秀。
一切安排妥当,刘飞正准备自己也回房休息了,在路过段逍遥的房间时,不经意地朝里面一望,顿时眉心一纵。他敲了敲房门,不等老顽童回应,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段逍遥正在chuáng边忙着收拾自己的包裹行李,一脸的悲苦委屈,见刘飞进门,也不招呼,只抬头瞪了瞪不请自来的大师爷,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事qíng去了。
刘飞进屋之后便坐在了桌前,折扇一展,悠闲地轻轻摇动,只眯着眼睛旁观着段逍遥的一举一动,嘴角上带着一丝诡笑。
段逍遥倒是被刘飞这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几次偷偷抬起眼皮瞟着刘飞,见刘飞始终一言不发,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索xing丢下手上的活儿,转身坐在了chuáng边,沉着脸,鼓着腮帮子问道:“你找我何事?”
刘飞微微一笑,伸出折扇指着那chuáng上已经收拾了个*的包裹,言道:“哦,段神医,您这是……”说着,刘飞垂下眼皮,带着几分调侃言道:“您是不是见潞安王心狠手辣,觉得巡按此行甚是危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您老这是……这是要急流勇退吧?”刘飞犹豫再三,终于一语点破。
段逍遥一听。尴尬得嘴角微微抽动,眼珠不安地四下里转动着,但口中仍假装义正词严的语气言道:“我段逍遥岂是屈服权贵、贪生怕死之人!”言毕,还故意挺了挺胸膛。
刘飞被逗得险些失态,赶紧夸张地摇了几下折扇,gān咳了几声遮掩过去,然后顺势问道:“既非如此,那您老收拾行囊又是为何呢?”
段逍遥见刘飞如此关心自己,那挺直的腰板立刻塌了下来,再也不作任何伪装。蔫蔫地言道:“哎呀呀呀,大师爷啊,你有所不知啊。我与仇人是狭路相逢啊,再不逃命便来不及了。”
刘飞心中不解,如何去了一趟王府便是遇到仇家?于是眉头微微皱起,探身问道:“仇人?神医何时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可否透露在下一二呀?”
一见刘飞询问得详细,段逍遥顿时又来了jīng神。一下子蹿到桌前,坐在了刘飞身边,神秘地言道:“你是否还得我说过曾有人追杀于我?”
刘飞点头:“嗯,不错,有这事。”
段逍遥继续言道:“你和秀秀都推测,那杀手与我先前诊断的怀孕妇人有关。对不对?”
此言一出,刘飞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yīn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收起折扇,仰面回忆的片刻,才答道:“对,我们曾经推测那杀手便是那位妇人所派。”
段逍遥瞪圆了眼睛点点头,把自己的嘴巴凑到刘飞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我在王府又见到那妇人啦。”
“啊?”刘飞不禁惊叹一声。转头盯住段逍遥,问道:“她如何会出现在王府呢?”
段逍遥轻轻一拍桌子,揭秘言道:“原来啊,她是一位郡主,是潞安王的女儿。”
这话让刘飞又是大吃一惊,他暗自琢磨,潞安王的女儿——天香郡主——怎么会找到段神医诊脉看病呢?而这位天香郡主早就招赘驸马,怀孕一事为何要杀段神医灭口呢?太多的疑问让刘飞对段逍遥的话将信将疑,他长叹了一声,追问道:“您看仔细了,果真是她?”
段逍遥不屑地一摆手,言道:“绝对不会有错的,就是她。幸好她和她的丫鬟尚未发现于我,否则,我现在便身首异处了。你说说,我还不趁此机会赶紧逃之夭夭?”
刘飞心中一沉,本来洛阳放粮就是件棘手的难事,不想又多了段逍遥这层危险,若自己和秀秀果真推测不错,那潞安王与文秀这位八府巡按的关系便是火上浇油了,但如今,真的放段逍遥一个人离开洛阳,怕也不妥,要如何是好呢?刘飞陷入了沉思中。
见刘飞不置可否,只低眉不语,段逍遥便不再搭理刘飞,又回到chuáng前整理行李去了。
刘飞思索再三,虽一时尚未找到解决之法,但决定先留下这位老顽童,于是起身来到段逍遥身后,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儿,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言道:“段神医啊,可否听在下一言呀?”
段逍遥不qíng愿地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问道:“听你一言?好吧,就一言,你快点说,别耽误了我的行程。”
刘飞浅笑着点点头,一脸轻松地言道:“段神医啊,您要走,这在下并不阻拦,只是现在这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这月黑风高的,怕是不方便赶路吧。”
段逍遥一听便面露惧色,尴尬地东张西望,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的收拾行囊,说这就离开,这事竟有些可笑。老顽童不服气地嘴硬道:“这逃命岂能顾忌这么多,活命要紧,懂吗?”
刘飞心中暗笑,但表面上仍谦虚地点头,煞有介事地言道:“是是,那是,段神医您走南闯北,自是不会介意的。可在下是想,那天香郡主虽方才不曾注意您,但或许您一离开这官家驿馆便发觉了呢?您别忘记了,咱们这个驿馆可是有潞安王府的人监视着的。”
经刘飞如此一吓唬,老顽童恍然大悟,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呀呀呀,真是,真是,不想我竟如此糊涂。”
刘飞偷眼见段逍遥已被自己唬住,心中略略踏实了些,继续言道:“既是被人监视,那段神医您孤身一人在外甚是危险啊。”刘飞故意放慢了语速,眉头紧锁,边说边频频摇头,仿佛事态极其严重。
段逍遥边听边不由自主地点头认可,再不装腔作势。刘飞见状换上一副笑脸,踱步回到桌前一坐,轻松地言道:“我看,倒不如您先留在巡按身边反而安全些。等过些日子您的大哥、段班主回到洛阳,到那时您若想离开,便和段班主一起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段逍遥连连点头,言道:“对对对,哎呀呀呀,真是好主意,等我大哥一起走便可放心啊!还是你思虑周全啊。”
说服了段逍遥,刘飞这才回去勉qiáng躺下,脑子里一片纷乱复杂,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而此时的王府之内,潞安王正在他的卧室里怀抱美女,寻欢作乐呢。
老王爷靠在chuáng头,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腿上坐着的少女便是刚刚在宴席上chuī箫献舞的那位女子,她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裙,正在王爷的怀中羞涩不已呢。
老王爷怜惜地将女子的粉嫩的小手托在掌心,轻轻送到自己的嘴边,用女子粉红的手背揉搓着那带着胡茬的下巴,怜惜地问道:“宝贝儿啊,刚刚摔疼了没有啊?”
女子如同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柔弱的肩膀倚在潞安王的身上,轻轻推搡着,娇滴滴地答道:“哎呀王爷,真是疼死奴婢了。”
潞安王大嘴一撇,假装出十分心疼的样子,言道:“哟哟哟,快让我看看,摔哪里了?来来来,本王给你揉揉。”言毕,一只大手便顺着女子的腰身摸了下去。
那女子顿时双颊绯红,低头扎进潞安王的怀中,撒娇道:“哎呀王爷,你坏死了。”说着,小拳头雨点般地轻轻落在了潞安王的肩头,引得老王爷chūn心dàng漾、yín笑不止。
就在两个人打qíng骂俏的热乎时刻,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无qíng地打乱了两个人正在高涨的qíng绪。
潞安王绷着脸,没好气儿地问道:“谁呀?谁呀?谁呀?”老王爷连问三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怨气浓重。
那女子也泱泱地撅起小嘴,口中嘟囔着:“真是讨厌。”
老王爷见女子不高兴了,赶紧哄道:“对对对,真是讨厌,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门外响起了师爷于百之的声音:“王爷,密探回来了,有重要qíng况回禀啊。”
潞安王一听,立即收起了所有的yíndàng,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厉声道:“进来吧。”言毕,又朝着自己腿上的女子一挥手,低头命令道:“你先下去吧。”那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冰冷至极。
女子满腹委屈,却又不敢有所违抗,只得摇曳了几下身姿,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本该就此退出房间,但这女子却不甘心地躲在了角落里,期待着王爷的事qíng能速速结束,自己能与王爷继续美事。
潞安王见女子乖乖闪身,自己便迫不及待地从chuáng榻上走了下来,坐在了屋中摆放的圆桌前。
此时,于百之已走进房间,他朝着潞安王躬身行礼,口中抱歉道:“哎呀,学生该死,打扰王爷休息了。”
潞安王嘴角一撇,心中暗道,你知道就好,也就是你这个大师爷,换做旁人如此打扰本王的雅兴,我早叫人拉出去砍了!
ps:
狂风起,乌云散,残雪融,阳光灿。
笔下飞秀遇刁难,如何破解写写看。
qíng节仍在设计中,新仇旧恨合计算。
——《流云飞秀》

☆、第七十八集今夜注定不平静

  一点心雨:有君子就有小人,这是社会的客观存在。对小人一味躲避恐怕不是上策,找机会将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办法,所谓险中求胜!
第78问:上一集与这一集中,老王爷对自己的侍妾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呀,大家能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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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安王整理一下qíng绪,压抑了一下心里中不满,拔了拔胸脯,不自然地翘了翘嘴角,尽量平和地问道:“师爷,这么晚了,有何要事呀?”
于百之刚要开口禀告,忽然看见了王爷身边不远处站着的绿衣女子,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用眼睛盯着那女子,心中暗道,果然是新来的丫头,竟如此的不懂规矩,怕是要引火上身啊。
潞安王见于百之yù言又止,便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绿衣女子原来并没退出屋去,只是站了远处角落,正满面chūn风地望着自己呢。
潞安王暂时不动声色,只长叹了一声,脖子向前一探,举起一只手,朝着那女子勾了勾中指,算是招呼她近前来。
那女子聪慧,一看便明白,于是高高兴兴地凑了过来,心中暗喜自己总算是没有白等。谁知潞安王没等那女子来到身前,便“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啪”地一巴掌狠狠扇在女子的脸上,口中愤愤地念叨着:“你个小贱人,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啊!”那女子惨叫一声,被巨大的掌力扇得跌出去老远,趴在地上,一手紧紧捂着通红的脸颊,忍不住泪水连连,还要忍着脸上的火辣剧痛。凄凄惨惨地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哼,来人啊!”潞安王提高嗓音叫了人来,将女子拖了出去,关进来了王府水牢。
发落了这个女子,潞安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微微好转,心中顿觉痛快多了,这才重新坐稳。一边低头用手掸着衣服上的浮土,一边问道:“说吧,什么事qíng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一样。
于百之眼见王爷的表qíng与刚才相比明显有所舒缓。便知道自己打扰王爷雅兴的那点火气都发泄在了那丫头身上,也是那丫头倒霉,自找麻烦啊。他镇定地上前一步,抱拳拱手,毕恭毕敬地言道:“王爷啊。密探来报,那巡按大人已经回到了驿馆。”
潞安王一听,顿时有些泄气,哭笑不得地问道:“就这事?”
于百之不敢抬头,不慌不忙地继续言道:“可奇怪的是,那巡按在途中遭黑衣人刺杀。”
“什么?”老王爷一听这事。立刻来了jīng神,拍着大腿笑道:“好啊,这真是天助我也啊。怎么样,杀死没有呀?”
于百之轻轻摇头,答道:“未曾杀死,巡按只是受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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