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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_恋人未醒【完结】(9)


“婢子明白。”厨娘连连点头。
但吴名这会儿却懒得再说下去,摆手道:“算了,一会儿我写张菜谱,让人给你们送来。”
“不用了。”严衡截下话茬,“我会让人在你院子里开个小厨房,想吃什么,直接吩咐他们就是。”
“哦,也行。”吴名无所谓地歪了歪头。弄个小厨房倒是更方便一些,就是……会有一种被幽禁的奇怪感觉。
他总觉得严衡想把他当宠物似的关起来养。
“走吧。”严衡说完便想离开。
吴名却转头向厨娘问道:“喂,中午吃什么。”
厨娘尚未来得及回答,严衡已先黑了脸,“你的心里就只有吃吗?”
“民以食为天!”吴名理直气壮地回道。
严衡哑口,但接着便抓住吴名的手腕,将他从厨房里qiáng扯了出去。

离开厨房,严衡才开口问道:“你想用铁做什么?”
“锅。”吴名道,“一种圆形的……”
“你知道铁锅?”严衡打断了吴名的描述。
“你也知道?”吴名一愣。
“先帝曾让人制作过,并试图向民间推广。”严衡点点头,“但它毕竟也是铁器,稍加改造便可成为兵器,与先帝当时正在施行的兵器管制之法背道而驰,以致于包括丞相在内的官员全都极力反对。再加上铁锅的成本颇高,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负担得起,先帝便放弃了推广的念头,转而将这一物什留在宫中御用。”
“御用的意思不会是普通人不能用吧?”吴名皱起眉头。
严衡没有立刻作答,沉默了一会儿才漠然道:“只是一个炊具而已,不算什么,宫中现在也管不到这个了。”
“哎?”
严衡明显话里有话,但不等吴名好奇追问,前方冒出的一群拦路虎就引开了他的注意。
“郡守,老太夫人等您许久了。”一名年长妇人走上前来,带着几名仆妇躬身施礼。
“让她不必再等了。”严衡停下脚步,面色yīn冷地向这名妇人说道,“我今日要带夫人出门,认亲一事,改日再说。”
“这样重要的事怎么可以改日!”妇人拦住正yù离开的严衡,“其他的事可以放一放,今日,您必须先去chūn晖堂。”
“放肆!”严衡沉声叱道。
妇人立刻跪下身来,但依旧挡在严衡面前,“郡守,今日您若是非要出门,就先从老婢的身上……啊!”
妇人忽地一声惨叫,却是吴名伸出腿来,将她一脚踹到了墙边。
“障碍物清除,可以走了。”吴名放下脚,转头向严衡说道。
严衡神qíng复杂地看了看吴名,终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去理会还靠在墙边哀嚎的妇人,抓起吴名的左手,拉着他朝前院走去。
与妇人一同前来的仆妇慌慌张张地让开去路,再没人敢上前阻拦。

跟着严衡走出很远之后,吴名忍不住问道:“这位老太夫人到底是谁?”
“祖母。”严衡淡淡答道,“我父亲的母亲。”
“你父亲是庶子?”吴名眨眨眼。
“嫡长子。”严衡道。
“那这位老太夫人是继母?”吴名继续问。
“亲母。”严衡瞥了吴名一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当中有些旧事,改日我再与你细说。你只需知道她与我并不亲睦,平日里维持住应有的孝敬也就够了,不必太过恭顺。”
“这个尺寸可不好把握。”吴名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得知道,我这人吧,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看出来了。”严衡面无表qíng,“一天踹飞一个,腿上功夫很是了得。”
“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挨踹,可怪不得我。”吴名立刻作无辜状。
“我又没有怪你。”严衡握紧他的左手,“走吧,今日先跟我出城,正好工匠也在城外,你想要什么,让他们一起做了。”
“要什么都可以?”吴名眼睛一亮。
“只要他们做得出来。”
“……”

说话间,严衡已将吴名带至马厩,准备骑马出城。
侍女们在进入前院的时候就被打发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新尾巴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护卫。
严衡显然没有鱼龙白服的嗜好,防卫的工作做得足足的,上马前都要先检查坐骑的状态和配置,不允许当中出现一丁点的纰漏。
“会骑马吗?”严衡问吴名。
“会倒是会……”吴名心qíng复杂地答道。
他确实是会骑马的,当年也曾策马扬鞭,驰骋疆场。然而变成鬼修之后,他就再没单独上过马背。原因嘛,或许是动物们太过敏感,对鬼魂这种逆天的存在难以接受,以致于绝大部分鬼修都有过猫嫌狗厌的不堪经历。骑马的时候也是一样,若是身边跟着马主还能好些,若是想单独驾驭,就连后世那种牵到公园里骗钱的劣马都会当场尥蹶子,bào躁地想要将他踹飞。
严衡看出吴名还有未尽之言,顺势扶住他的腰身,“那就还与我共乘一骑。”
吴名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不骑马的话,他就只能坐牛车。那玩意吱吱呀呀的,速度比走路还慢。而且这年头没有橡胶,车轮都是木头的,车里头也没有减震装置。这要是慢慢悠悠地颠上一路,他的骨头非得被颠散架了不可。
但就在严衡准备托吴名上马的时候,吴名却注意到马鞍下面竟然没有脚蹬。
“咦?”吴名立刻停了下来,摸摸马鞍,转头向严衡问道,“那个……先帝没有告诉你们如何制作马镫?”
历史上的马镫出现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之后渐渐普及到整个亚欧大陆。但这里的秦朝已经被穿越男篡改得面目全非,马镫这种既简单又实用的小东西按理说也该被提前“发明”才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严衡疑惑地看向吴名,“你说的……马镫又和先帝有何关系?”
“算了,我直接弄给你看吧。”吴名叹了口气,“有没有……shòu皮?撕成条状的,或者一般的布条也行,反正我也只是示范一下,材料什么的暂时无关紧要。”
“去取些布来。”严衡转头吩咐。
吴名则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马蹄,随即发现马蹄铁倒是已经装上了。
吴名愣了一下便自嘲起来——糊涂了不是?马蹄铁这玩意在商周就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当时使用的材料比较广泛,并不像后世那样全都用铁。
布并不是什么稀缺品,不一会儿,被严衡派出去的护卫就拿了一块崭新的麻布回来。
“主君,这个可否?”护卫将麻布送到严衡面前。
严衡照旧示意吴名过来查来。
“凑合用吧。”吴名接过麻布,将其撕成布条。
但就在他准备把布条绑在马鞍上的时候,或许是由于严衡站得有些远,被他接近的黑马便不安地躁动起来。
吴名gān脆把严衡叫了过来,让他骑到马上,然后将布条的一端绑在鞍上,再将垂下的部分系成圆环,让严衡的脚恰好能够伸到布条系成的圆环里,将其当成马镫使用。
两边全部弄完,吴名避让到一边,让严衡自行试用。
开始的时候,严衡还满头雾水,不懂吴名弄出这么个多余的东西有何意义。但骑着马在马厩外面绕了一圈之后,严衡的眼睛里就闪现出了惊喜,很快夹住马腹,加快了速度,接着又gān脆奔出小院,去更为广阔的地方驰骋了一圈。
一群护卫也不得不迅速跟上,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神物!”严衡勒住缰绳,纵身下马,快步来到吴名身边,一把将他拥到怀里,满脸惊喜地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到的。”吴名没有居功,“我只是知道。”
严衡微微一愣,随即抬手摸了摸吴名脸颊,沉声道:“可以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确定要现在说?”吴名用充满暗示xing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
“也罢。”严衡点了点头,“我们先出城,其他事晚些时候再说。”
“这就对了。”吴名张开手臂,示意严衡抱他上马。
严衡没再多言,伸手将吴名抱上马背,然后踩住布条结成的马镫,跟着纵身上马。

虽然严衡表现得淡定自若,不动声色,但心里面却已经是千回百转,万种肚肠。
严衡不知马镫的来历,但他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叛军首领吕良的麾下就有一支近乎无敌的骑兵。这些骑兵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但骑术却比糙原上的蛮族还要卓越,人人都能在马上拉弓she箭,挥刀杀敌。
严衡也曾派人打探过这支骑兵的秘密,但吕良麾下的叛军防守严密,又都是南人,北方的探子很难混入,尝试了多次也依旧无果。
此刻试过“阮橙”提供的马镫,严衡却恍然大悟。
或许,吕良的骑兵就是凭借这一小巧的器物才能在马背上行动自如,从容不迫。
“阮橙”只是用布条随便一绑就能让他对[胯]下骏马的控制力加倍,双手亦被解放出来,如果换成受力更好也更为结实的金属铜铁,那效果岂不是会更加让人惊喜?
严衡低下头,眸色晦暗地打量起怀中“阮橙”。
难道上一世也是阮橙制作出了马镫,这才让吕良的骑兵有若神助?或者说,就像阮橙刚刚说过的,他只是知道而非想到,只是知道的原因……
或许,阮橙还是重生了,只是并不像他一样记得上一世的全部。
想到这儿,严衡不由得心下一紧。

11、十一、军营 ...

  这次出城,吴名终于有了空闲去浏览街景。
这年月的城市怎么都无法和后世相比,单就规模而言的话,恐怕连后世的一个小县城都不如。但相比吴名记忆中的其他古城,这里却已经称得上繁华热闹,出城的主gān道全是青石板铺成,两边挤满商家店铺,乍看上去颇有一点唐宋时期的风味——要知道,秦朝对商人的限制可是出了名的,士农工商的排序差不多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定型。
但考虑到上一任皇帝是个穿越男,对商业的看法肯定不同于始皇帝,减轻针对商人的压迫,重新推动商业发展什么的也在qíng理之中,甚至称得上是必然。
吴名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商家售卖的货品上。让他失望的是,即使穿越男主政,丝绸之路也依然未能提前开通,商铺里的货品大多出自北方本地,余下的那部分也都来自同属秦王朝的中原。
一路瞄下来,吴名愣是没有看到半点带有异国风qíng的卖品。
吴名很想发问,但考虑到自己此刻是阮橙,一个生于此长于此的土著,不可能对此地的qíng况一无所知,只好忍下好奇,只看不问。
但就城内的qíng况和路人脸上的表qíng来看,此地被治理得相当不错,就算和咸阳那边相比都未必会逊色多少。
这小子还挺能gān!
吴名抬起头,审视地看了一眼严衡。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严衡低下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你把这里治理得很不错。”吴名咧嘴一笑,“与有荣焉。”
严衡听出吴名是在夸赞,笑了笑,“不过是照猫画虎,拾人牙慧罢了。”
“先帝?”吴名眨了眨眼,小声问道。
“嗯。”严衡点点头,也压低了嗓音,“我幼时曾跟在先帝身边听他教诲,从他那里学到过一些治国理事的皮毛,虽不及先帝文韬武略的十之一二,却也足以让一地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他肯定没告诉你,丰衣足食还有一句前提,自己动手。
吴名撇撇嘴,随口道:“送你一句话吧。”
“嗯?”
“因地制宜。”
听到这句话,严衡眉峰微动,试探般问道:“你……好像对先帝有些不以为然?”
“呵呵。”吴名用后世最招人恨的假笑作答,心里却道:他才是拾人牙慧的那个呢!
吴名的态度让严衡愈发好奇,但此处并非适合深谈的地方,严衡对吴名的疑虑也不止于此,于是便压下狐疑,留待方便时再去追问。

一串人马很快出了城门,沿着土道继续向东。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座典型的秦朝军营便出现在视野之内。
军营建于山脚之地,背靠青山,旁有溪流,一侧是大型的练兵场,零一侧却是绿油油的农田。
屯田?!
这玩意也被搞出来了?
一看这布局,吴名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经典名词。
所谓屯田,就是政府组织人力在国家所有的土地上开垦耕种。历史上搞屯田制最出名的应该算是明朝,因为在很多历史砖家的描写下,屯田制成了明朝灭亡的祸根之一,就好像明朝后期之所以民不聊生就是因为老朱家把百姓全抓起来去搞屯田了一样。
实际上,屯田制本身并无问题,更是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的qiáng国之策,真要追根溯源的话,单是有文字记载的就可以追溯到商朝之前。
始皇帝派蒙恬去抗击匈奴的时候,就命蒙恬在河套、陇西一带搞起了屯田,从而就地取材,补充粮糙。而屯田制正式成型是在汉朝,追其因由同样是为了和北边的游牧民族打仗。
总而言之,自华夏文明出现,屯田制就没在华夏大地上消失过,从汉代延续到三国乃至唐宋元明清,即使是后世新中国成立,也依旧在东北和西北搞起了以“大开发”为名的新一轮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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