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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_春溪笛晓【完结】(49)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季chūn来最终还是叹息着说:“快去休息。”

  吴弃疾点点头,目送他们前往病房。

  郑驰乐抱着药箱亦步亦趋地跟在季chūn来身后,脑海里却回放着吴弃疾不同于以往的沉默。

  这个时候他师父和“师兄”之间的矛盾似乎还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至少他师父还把那个代表着师门传承的药箱留在吴弃疾手上。

  想到自己对“师兄”的揣测,郑驰乐不由深思起来:也许后来也是因为这样的误会不断地加深着师父和“师兄”间的矛盾?

  不过郑驰乐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思索这个问题,因为病房很快就到了。

  郑驰乐也见到了病婴之一。

  病婴的qíng况并没有邮递员那天说的那么可怕,身体上的“鳞片”并不密集——至少看起来还不是很像“穿山甲”。不过这可是省院这么多医生努力了几天后才有的效果,也许本来确实严重得很。

  郑驰乐还在揣测,季chūn来已经走到病婴chuáng边开始诊断病qíng,郑驰乐则观察病婴父母。

  由于婴儿的疾病大多源自于他的母亲,季chūn来在看过病婴的状况后就开始向婴儿的母亲询问相关问题。

  郑驰乐认认真真地听着女人说话,同时也没放过她的每一个表qíng。

  出了这样的事,对方脸上自然满是忧心和悲伤,可当季chūn来问起对方以前的工作时郑驰乐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仿佛隐瞒着什么。

  郑驰乐凑到季chūn来耳边说出自己这个发现。

  季chūn来皱起眉,转头对病婴的母亲说:“我希望你能尽量详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以前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你在怀孕期间有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也许你的工作会接触到什么致病的东西,这些东西从母体转进了婴儿体内导致她发病,你不说清楚等于是在害你的孩子。”

  季chūn来的语气并不严厉,可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让女人一下子哇地哭了出来,抱着头说不出半句话。

  一边的男人神色紧张地抱紧自己的妻子。

  许国昌也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几天他们也没少询问病婴的父母,毕竟婴儿不能说话,他们也只能从父母那里获得相应的信息。

  这就是小儿病最难办的地方,并不是每个父母都会无微不至地照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些qíng况他们不一定会注意到。而且他们也许会避讳某些东西而隐事实,一来二去,病qíng也就拖延下来了。

  许国昌可没有季chūn来的好脾气,他厉声说:“你们还想不想让你们孩子活命!”

  病婴的父亲抱着颤抖不已的妻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颓然地说:“能让其他人先出去一下吗?有些东西我只能跟许院长你说。”

  许国昌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桩大麻烦。

  许国昌说道:“小儿病我不太擅长,”他指着季chūn来,“你女儿会由季先生来治,所以我和季先生留下来吧。”

  说完他就让其他人离开病房。

  等到其他医生都离开了,男人才坐起来用手抹了把脸,抬起头缓缓说:“在回老雁镇之前,我们在替华北省的人做事,我们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只知道背后的人来头不小。我们的工作是偷采私矿,接触过很多稀有金属,我妻子是那儿的会计。工作时间长了,我们也慢慢取得了那边的信任,那时候我们才知道……那边有问题,有大问题!那并不是简单的偷采!那些稀有金属似乎被用在了更不合法的地方!正好这时候我妻子怀孕三个月,突然发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孩子保了下来,同时出事的还有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老方家,他妻子也怀孕了,过敏症状也一模一样。我们都很害怕,我妻子哭着让我带她离开……”

  季chūn来和许国昌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男人继续说道:“那边答应让我们回家休假,但严令我们不许透露半点信息,否则会祸及全家。”他用手捂住脸,“我们都不敢说……我们知道也许那次过敏就是怪病的根源,但是我们不能说。”

  许国昌听完原委,骂道:“糊涂!”

  季chūn来对这些并不感冒,找到根源后就好办了,他翻了翻病婴的衣服和外面的包被,问道:“这是你们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女人抹gān泪,说道:“因为工作比较清闲,我提前把小孩的衣服、尿布、包被都做了……”

  季chūn来说:“是在回老雁镇前做的还是回老雁镇后做的?”

  他的提问提示得非常明显,病婴的父母脸色都唰地一白。

  他们不是目不识丁的文盲,正相反,他们也受过教育,否则他们也不会被那边看重。出现过敏反应后他们就想方设法地查询过相关的信息,过敏就是身体免疫系统对过敏原的过度反应,而且母亲出现过敏反应之后极有可能传给孩子。

  如果婴儿出生后接触了过敏原,很有可能就会发生严重过敏。

  而他们从那边带回来的婴儿包被、婴儿衣服,很有可能就带有过敏原。

  季chūn来这些天也看了关靖泽寄给郑驰乐的《免疫学概论》,对于那里面的理论多多少少也接纳了一点儿,对比一下以前碰到的病例,基本也就把它给理清楚了。

  不过要从这种角度断病还是头一回,季chūn来停顿下来思索片刻,说道:“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那个过敏了,还引发很多并发的症状,能不能完全治好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只能尽量试试。”他指了指把婴儿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和包被,向男人示意,“你尽快去把这些东西统统换掉。”

  男人说:“我这就去!”

  季chūn来点点头,对郑驰乐说:“乐乐,把我最细的那组针拿出来。”余光扫见许国昌还杵在一边,面色犹豫不定,他摆摆手,“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定在这儿了。”

  许国昌面色凝重:“这里就麻烦你了。”

  这事涉及外省事务,可大可小啊!看来刚跑完下面的小吴注定没法闲了,涉及这些事qíng还得他出面才行。

  想到这里,许国昌也不迟疑了,快步离开病房,准备去找刚刚离开不久的吴弃疾。

  第39章 当年

  病婴的qíng况很不乐观,这年头检验条件太差,就算知道过敏原可能在婴儿的衣服上面也没法检测出是什么,只能尽量地把可能接触到的东西统统替换掉。

  季chūn来也并不是万能的,对于这种严重的过敏反应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给病婴施完针后眉头依然紧皱。

  前段时间为了控制两个婴儿的病qíng已经用过不同的药物,季chūn来再用药的时候还得考虑会不会跟前面的药相冲突。

  婴儿身体太弱,而且很难把药喝下去,季chūn来也只能尽量选用别的办法:针灸和药浴。

  相比直接用药,药浴是比较麻烦的选择,毕竟药效要从体表“渗透”到病灶需要走更远的路,药方中各种药物的比例也要进行调整。不过对于婴儿来说这是常用的方法,在老一辈的人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以前传下来偏方,只不过大多是用来治疗小儿huáng疸之类的常见病而已。

  季chūn来给两个婴儿分别施完针后接过郑驰乐递来的手绢擦汗,转过身对病婴的母亲说:“我会跟其他医生讨论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你们在这期间尽量把可能混有过敏原的东西替换掉,有状况就找医生。但你们孩子的病qíng有点严重,最好的qíng况也只是在不接触过敏原的qíng况下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且她们的身体会偏弱一点儿,要长期调养。”

  两个病婴的母亲都神色黯然:“好。”

  季chūn来领着郑驰乐离开病房。

  这时许国昌已经在半路截到了吴弃疾。

  许国昌看重吴弃疾除了因为吴弃疾医术了得之外,还因为他与陈老、关书记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像这种牵涉太广的事还是吴弃疾来处理比较方便。

  吴弃疾听完许国昌的话后也不就走了,回到医院借用许国昌的办公室跟两个病婴的父亲见面。

  有些东西最难的就是开口第一句,既然病婴的父亲没能顶住压力硬撑到底,要他们把话说完就很简单了。

  而且撬开别人的口一向是吴弃疾最擅长的事。

  吴弃疾状似随意地和对方闲谈起来,虽然吴弃疾比许国昌和季chūn来要年轻很多,但他似乎天生就有着过人的亲和力,没一会儿就让对方打开了话匣子。

  病婴的父亲之一叫田思祥,三年前毕业于华北省省属师范大学;另一位则叫刘贺,他跟田思祥是校友,也是同一年的毕业生。田思祥和刘贺由学校安排在当地工作,可就在那一年他们学校出了严重的教学事故,田思祥和刘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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