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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_春溪笛晓【完结】(38)

  傅徵天说:“不,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宁叔跟楚家老四没联系过,不可能为了楚家老四跟楚秉和父子过不去。”

  虽然没弄清楚宁向朗家里的事,但宁安国当初的处境傅徵天是知道的,宁家那边、楚家老四那边都没把他当亲人看!

  再热乎的心也是会冷的,宁安国也一样。

  这些年来宁家那边的人几乎不再出现在宁向朗家里。

  连同在西北的宁家人都没什么qíng分了,根本没回过家的楚建彬跟宁向朗他们的感qíng又能深到哪里去?

  傅徵天说:“我回头问问小朗。”

  傅老点点头,摆摆手让傅徵天出去。

  等傅徵天走到门边了,傅老又喊住他:“等等,徵天你明儿给我找条小点的鱼儿,我要在我案头养着……”他神qíng愉快地从盒子里取出新入手的“鱼戏”,边仔细端详边朝傅徵天嘱咐,“记得要快,过两天我就跟老秦约好了来下棋,在那之前就得把鱼养上!”

  傅徵天:“……”

  套句宁向朗的话来说,简直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家爷爷想gān嘛。

  ——不炫耀会死的病又犯了!

  宁向朗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傅徵天已经躺在chuáng上垫着枕头看书了。

  本来傅家有的是客房,但傅徵天表示冬天太冷,暖气又太闷,两个人挤挤比较暖和,直接剥夺了宁向朗独享一张chuáng的权利。

  宁向朗磨磨蹭蹭地钻进被窝。

  傅徵天放下手里的书,合上,摆到chuáng头。

  他转头看着宁向朗。

  宁向朗打哈哈:“我也就是跟你爷爷拉拉家常,也没说别的什么,起chuáng气嘛,谁都有的!踹踹人踢踢人什么的都是小事,小事!”

  傅徵天盯着宁向朗说:“明天起chuáng时叫醒我。”

  宁向朗:“……求放过!”

  傅徵天:“……”

  第32章 冤家路窄

  宁向朗平时忙碌得很,一向是沾chuáng就睡。

  傅徵天见宁向朗闭着眼睛了,又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书重新翻开。他看了几行,又转头瞅了瞅宁向朗的睡颜。

  如果是十岁以前有人告诉傅徵天说他会跟一个人亲近成这样,吃饭睡觉都能黏在一块,他肯定笑对方异想天开。

  偏偏宁向朗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身边。

  刚见面时宁向朗的脸蛋儿还带着几分婴儿肥,捏起来软乎乎的,十年的时间让他的五官渐渐有了棱角,属于少年的锐气和英气也开始出现在他身上。

  别看他睡着后看起来这么乖,实际上醒来后一张口就能让人气死。

  傅徵天又想到了傅老的话。

  宁向朗是个有主意的,想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被别人左右。楚家,楚秉和,楚应昆,楚建彬,这些名字从来没在他口里出现过。

  傅徵天不是傻子,他还记得当初自家舅舅季平寒跟宁安国一见面,就给了宁安国一个牛皮纸信封。

  从那以后,宁安国就跟傅家越走越近、跟宁家那边的感qíng越来越淡。

  在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qíng。

  傅徵天把书往后翻了一页,发现自己根本看不下去。

  他当然可以自己去查,也可以直接去问季平寒,但他还是更希望能不通过那样的途径来得知。

  傅徵天合上书盯着宁向朗直看。

  这么一道明显的视线久久停驻在自己身上,宁向朗神经再粗大、jīng神再qiáng悍也不得不缴械投降。

  宁向朗睁看眼跟傅徵天对视。

  宁向朗也不废话:“你想问什么?”

  傅徵天言简意赅:“楚家。”

  宁向朗坐起来,沉默半饷,说:“如果有人伤害了——或者说想伤害傅叔叔,你会怎么样?”

  傅徵天想也不想就答:“弄死他。”

  宁向朗咧齿一笑:“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傅徵天瞅着他:“那和平主义者的做法是……?”

  宁向朗笑眯眯:“无论什么方面都踩到他们头上,无论做什么都比他们高上那么一丁点,就算是他们最自傲最自负的领域也得乖乖呆在底下。他们要是憋着一口气卯着劲想赶超回来的话就更好了,让他们把那口气憋到死。”

  傅徵天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这想法不错。”

  宁向朗揉着拳头说:“我警告你别再捏我脸……”

  傅徵天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宁向朗:“……”

  傅徵天一脸笑意:“你可以再警告我别捏你腰。”

  宁向朗:“……”

  他深吸一口气,钻进被窝、拉高被子、盖住脑袋,麻溜地完成了连贯的装睡动作。

  傅徵天坐着不动。

  盯——

  宁向朗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拿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没辙了。

  他无奈地探出头来拍拍被面:“躺下来,我跟你说清楚。”

  傅徵天依言躺下。

  宁向朗的脑袋就凑在傅徵天鼻端,属于宁向朗的气息非常好闻,傅徵天第一次抱着这个“小抱枕”睡觉后就舍不得撒手了。

  现在“小抱枕”长成了“大抱枕”,傅徵天其实有点苦恼,要不是这次出来正好是冬天,他还找不着理由重新跟宁向朗一块睡。

  傅徵天又忍不住盯着宁向朗看。

  两个人凑得特别近,所以连宁向朗的睫毛傅徵天都能数得清楚,再往下看就是那俊挺的鼻梁,好看的、弯弯的唇。

  这家伙一直都很招人,只要他想跟对方拉近距离,很少有做不到的。

  傅徵天必须承认,宁向朗这小脸蛋儿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宁向朗可不知道傅徵天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这家伙又开始施展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盯人大法”!

  宁向朗往傅徵天身边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他们的jiāoqíng都到这份上了,宁安国跟楚家的关系也没必要瞒着傅徵天了,宁向朗简简单单地把事qíng合盘托出。

  傅徵天听完后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宁叔的身世是舅舅发现的吗?”

  宁向朗点点头。

  傅徵天沉默片刻,说:“是我学得还不够多,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件事——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超越舅舅的。”他顿了顿,又看着宁向朗问,“宁叔真的不准备回楚家了?”

  宁向朗说:“没什么好回的。”他少有地认真起来,“除非他们真心想认我爸爸这个人。”

  傅徵天说:“对那样楚家的家族来说,想要真心是最难的。”

  宁向朗笑道:“我看楚家老爷子对楚秉和父子俩就挺上心的。”

  傅徵天摇摇头:“那是因为没到需要取舍的时候。”

  宁向朗一怔。

  他蓦然想到当初楚秉和父子的惨淡下场。

  傅徵天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世家最冷酷的地方。

  当初宁安国能力再高、表现再出色,只要他心不在楚家、心不向着楚家,在楚老爷子眼里还是比不过从小养在身边的楚秉和。

  再怎么把楚秉和摆在心窝上、再怎么疼爱楚应昆,到了要取舍的时候,楚老爷子还是会把以前的种种抛诸脑后。

  宁向朗蓦然意识到当初他和宁安国还是输了,而且不是输给楚秉和的歹毒算计,是输给世家那必须传承下去的荣耀。

  宁向朗的心脏微微缩起。

  即使几乎走到了行业的顶峰、见识过不少或惨烈或jīng彩的风风雨雨,在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一个人所能做的事qíng是多么有限。

  身处于不同位置的人都免不了被自己身上的责任所左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践行西方chuī捧的所谓的“自由地活着”。

  宁向朗不说话了。

  傅徵天一看宁向朗微沉着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徵天抱住宁向朗,说道:“别想太多,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过日子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傅徵天冷冰冰的手搂了过来,宁向朗才想起自己答应傅徵天赶回来的原因。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居然快指向十二点了。

  宁向朗点点头,伸手回抱傅徵天,主动献身给这个怕冷的家伙当火炉:“不说那些事了!”

  傅徵天很满意。

  宁向朗看着傅徵天说:“傅徵天,生日快乐。”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傅徵天却听得心头一软,整个人都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他得寸进尺地贴近宁向朗,贪婪地汲取着宁向朗那温暖的体温,等宁向朗找好了舒服的姿势才说:“嗯,睡吧。”

  宁向朗这会儿真的有了点儿困意,点了点头,直接窝在傅徵天旁边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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